第8章新的計劃
東孚島,小鎮。
獨眼海盜軍團內,一位身姿優雅的男人正在擺弄著他的電話蟲。
落日的餘暉灑滿房間,路易金戈忍不住黑了臉。
什麼鬼地方,竟然沒訊號。
“真是垃圾。”
在小鎮海面上結束戰鬥時,海軍計程車兵已經所剩無幾。
但那都不是他該擔心的事,他認命放下電話蟲。
閉上眼,再次睜開時,眼球已經被一片白茫茫所替代。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視野,讓他能看清所在的位置,以及周圍房間內那些人到底在做些什麼。
他好奇的繼續尋找,帶他上船的獨眼菲蓬。
在解決那些海軍士兵時,他曾手下留情,卻也足以讓他們損失慘重。
作為常年混跡海域的海賊,獨眼菲蓬一定察覺到了異樣。
他摩挲著手腕上的痕跡,側面的電話蟲卻忽然響起。
視線在不停扭轉,而他的手卻摸上了電話蟲。
“嘿,金。”熟悉的聲音傳來,卻也讓金戈的神色變得緊張和凝重。
戰國的想法最大限度的讓他們陷入了危機之中,也讓他們即將的手的結果付之東流。
這一切,都不是唐吉坷德家族想要的結果。
而作為主宰這一切的joker更不願意看到這個畫面。
“我得到的訊息中,你出色的完成了戰國交代給你的任務,但與此同時你已經被海軍本部下令通緝,並且是以最高許可權的通緝令釋出到海域,你,要小心了。”
路易金戈是他培養出來的利刃,也是最聽話的傀儡。
若沒有這個意外,再過幾天他們的計劃就能順利進行了。
該死的戰國,出手就打亂了他的目的。
路易金戈視線一滯,刺眼的光從外面照射進來。
他迅速扭頭,側身躺在了舒適的床榻上。
誇張的電話蟲也掉在了枕頭上,他皺起眉,滿不在乎的換了個方向繼續勘察。
“我猜想達爾梅西亞肯定一定提過要帶隊來找我,但戰國那個老狐狸不會同意自己的計劃被人打亂的,即便他是中將也沒辦法直接插手。”
跟在他身邊時,金戈也學到了很多東西。
各種海軍應對海盜的手段,各種應急措施都被他處理的妥當又完善。
他快速掠過那些不重要的人群,最後將自己的目光停留在一處隱蔽的角落。
那個房間裡,就是正在穿戴的獨眼菲蓬。
處理海軍士兵時,他身上沾滿了血跡。
回到海盜船上,他就及時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而他的門外則是守著兩個小賊。
似乎,怕他跑了。
對此,他並未有怨言。
只是單憑兩個小賊,他眨眼的功夫就能將人丟進海里喂鯊魚。
“過兩天,我會送給海軍本部一個巨大的禮物,也讓他們看看自己培養出來的精英到底有多麼厲害。”
一直維持在前五的成績,那可不是吹牛得來的。
路易金戈看著獨眼菲蓬扣上最後一顆釦子,腰間別著那把剛從軍艦中拿走的槍。
看來,那傢伙要過來了。
他吸了吸鼻子,繼續道,“joker,關於家族內部的那個計劃,我想我們需要換成另外一種方式了,或許你可以嘗試著聯絡一下藏在海軍本部中的另外一個。”
比如那個,如今已經成為少將的維爾戈。
到達這等身份,想要竊取情報輕而易舉。
只是,他為人張揚又愛得罪人。
按照達爾梅西亞的性子,或許不會准許這樣的人輕易打探各種密報。
多弗朗明哥只是輕輕吐出菸圈,看著眼前煙霧繚繞的屋子,心情懶散。
在路易金戈被戰國安排進入計劃時,他就已經設法與維爾戈開展了新的計劃。
一切,都是爲了偉大的唐吉坷德家族的事業而努力。
“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內,金,你該考慮一下如何能將獨眼海盜團併爲自己的東西。”
唐吉坷德家族不缺勢力和人力,但路易金戈很缺。
視線扭轉,獨眼菲蓬已經逐漸朝著他所在的房間而來。
他出現的位置,周圍的海盜們紛紛朝他露出滿含敬意的眼神。
路易金戈利落的掀開被子,順勢躺進去。
“放心,我會的。”
趁著路飛還沒出山前,他一定要順勢擴大自己的勢力。
否則,再下去就晚了。
電話蟲被掐斷,凌亂的腳步聲漸漸靠近。
門外,守衛的海盜懶散的靠著欄杆。
獨眼菲蓬靠近時,二人紛紛站直身體。
“人一直在裡面,沒出來過。”
“自從您帶著他進去後,就一直沒有任何動靜了,這人不會…”
他們這次並沒有出海,卻也得知住在這間房的人是個大人物。
也是海軍本部,破格提拔出來的准將。
可惜,還是被他們老大收入囊中。
獨眼菲蓬靜靜的掃了他一眼,幽深的眸子緊緊盯著緊閉的房門。
按照路易金戈的本事,想要離開簡直輕而易舉。
不過,外面關於他的謠言滿天飛。
他揮了揮手,淡然推門而出。
屋內,是平穩的鼾聲。
披風已經被他搓洗乾淨,上面的血跡也隨之消失。
彷彿剛剛那個動手的人不是他,一切就像是他憑空想象出來的畫面。
“嘿,路易金戈**,我想你不應該繼續睡下去了。”
獨眼菲蓬故意提到這個稱呼,便靠在狹小的櫃子邊注視著床上的人。
路易金戈也是真的困了。
從馬林梵多到東孚島,坐著軍艦時還要一直不停的留意海域的情況。
作為特派人員,路易金戈幾乎沒能睡上一個好覺。
耳邊都是亞克力那個傢伙不停的嘮叨,時不時的還想要與他碰一碰。
這下好了,耳根周圍徹底的清淨了。
“嘿我說,路易金戈,我讓手下的人給你準備了盛大的歡迎儀式,我想你也該起身了,太陽都下山了,你繼續睡下去就只能看到夜間的星星了。”
獨眼菲蓬雙手環胸,眉眼間閃爍著淡淡的不悅。
整個軍團,很少能有人讓他這麼等待。
路易金戈,還是第一個。
他踩著上等的軍靴,這些都是從軍艦上搜集下來的好東西。
比他們之間用的更好,穿著更舒適。
他不耐煩的伸手想要將他的被子扯走,可惜還未曾有下一步的舉動。
手腕就被人死死攥住,那徹骨的寒意讓他渾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