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是殷承昭腦補太過，沒想到還真讓他說中。

    【呵，我就知道，每個看到我夫人的男人都可能對我夫人有想法。】

    【誰讓我家夫人可愛又善良呢？】

    【而且還沒腦子，最是容易被拐。】

    謝傾暮：“……”我可真謝謝你把我總結得這麼到位。

    顧妄一腳踹在凌微小腿上，眼底的不屑和鄙夷自然流露。

    “兄弟，你是有多缺女人？不會真以為我們王妃帶著面具就是我們幾個裡最漂亮的吧？

    我告訴你，我纔是我們這些人裡最漂亮的，給你三息的機會，說說你到底喜歡誰。”

    無聲悵然長嘆，連呵出的氣都帶著無奈。

    “人家看上王妃，說明他也看出來王妃心地善良沒腦子，容易拐，不然王妃怎麼就被王爺給拐了？

    兄弟，給你三息機會趕緊改答案，現在腦子傻的王妃身邊可是有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你怕是人沒拐到，小命先沒了。”

    謝傾暮聽著兩人一唱一和，看似在打壓她，其實是在暫時保齊這個男人的命。

    這個男人是給她們兩個灌了什麼迷魂湯？竟讓這兩人這麼做？

    殷承昭凌冽殺意的眼神在顧妄和無聲身上來回穿梭。

    “你們兩這張嘴不會說話可以別說，沒人讓你們說。”

    【我說我家夫人可以，別人不行。】

    【要不是她們兩個是夫人的人，我早把她們兩的嘴巴縫起來。】

    【現在嘛……早晚也得縫起來。】

    謝傾暮覺得這兩人要是繼續再這麼作死下去，真的有可能會自己作死。

    她到底該怎麼委婉的提醒她們，並且讓她們真的聽進去？

    有兩個天生反骨的屬下好心累。

    帶著兩個天生反骨的屬下在別人手底下討生活更心累。

    “人家這是正常反應好嗎？你們要是說無聲喜歡我，我也會害羞的。”

    無聲吃瓜吃得津津有味，突然吃到自家頭上來。

    她臉色一僵，餘光瞥見殷承昭陰冷的視線斜向她，突然有種大事不妙都預感。

    “王爺，王妃她開玩笑呢，我們兩個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顧妄像是吃瓜不嫌事大，特意出聲補了一句。

    無聲頓時感覺她和顧妄這幾天的相處是白相處了。

    謝傾暮也玩夠了，抬了抬下巴，指向低著頭的男人。

    “好了，所以他到底是誰？”

    兩人把其他人解決後，顧妄記得謝傾暮之前還惦記凌雪公主身邊的軍師。

    這人在那群人裡面算是聰明的，她覺得這人應該就是凌雪公主的軍師，這才把人帶過來，壓根沒有審問的時間。

    無聲一腳踹在凌微腿後，凌微吃痛，膝蓋狠狠磕在地上，疼得骨頭像是碎了一般。

    長劍搭在他脖子上，劍刃的寒涼透過肌膚，攜著疾風般的恐懼侵入骨髓。

    無聲冰冷的語調，彷彿還帶著之前的血腥味。

    “我們王妃問你話。”

    凌微抿了抿唇，預感落入這些人手中，下場肯定比在凌雪手中更加悽慘，可心裏莫名的想要賭一把。

    “……凌微。”

    “凌微……”

    謝傾暮喃喃，她好像沒有在書中見過這個名字，有些拿不準該如何處置。

    【凌微？北藏皇上的私生子？】

    殷承昭猛然抬頭，正好對上謝傾暮的目光。

    四目相對，兩人都看出對方心中所想。

    殷承昭吃完最後一口乳酪，出聲道：“讓何威帶他下去審問。”

    顧妄和無聲聽到殷承昭這話，就知道這人估計身份不簡單，幸好沒殺了他。

    無聲收起劍，拉著凌微站起，殷承昭再次出聲道。

    “你們兩個，把桌面收拾一下。”

    顧妄：“……”

    無聲：“……”

    兩人相視一眼，雖然很不想幹，但還是得幹。

    看吧，殷承昭嘴上說著不好管她們，使喚起來是真的一點也生疏。

    其他人走後，屋裏再次安靜。

    兩人沉默半晌，謝傾暮不太確定開口問道。

    “我沒記錯的話，北藏後來好像是落入北藏皇帝的某個私生子手裏是吧？”

    “北藏皇帝就這一個私生子。”

    不用特意點名，謝傾暮也聽得出殷承昭說的是凌微。

    “他最後……”

    後面太多殷承昭的戲，她基本都是跳著看。

    她詢問的目光落在殷承昭臉上，眼中帶著期待。

    殷承昭喝著茶，對上她的目光一息，馬上移開。

    “看我做什麼?看過原著的又不是我，怎麼知道這些事？”

    “……”好像確實是這樣。

    謝傾暮撇了撇嘴，有些不甘心。

    也不知道凌微這個人如何。

    “不過根據你那零星的幾點記憶，以及我的行事作風，應該可以推測，他最後肯定是死在我手中。”

    【若是能統一四國，這是肯定的。】

    【我怎麼可能會斬草不除根呢？】

    “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不如我現在就去結果了他。”

    謝傾暮被他這話嚇得趕緊起身按住他。

    “行了，你消停點吧，今天在鴻臚寺還不夠累嗎？”

    殷承昭狐疑仰頭望向謝傾暮，眼底露出幾分不可思議。

    【她居然在關心我？】

    【看來我們的感情是又進了一步。】

    【也是，她今日還特意為我留了一份乳酪。】

    【雖然味道不怎麼樣，但心意還是有的。】

    殷承昭拍了拍謝傾暮的手背，眼中的光芒溫柔得彷彿能融化外面所有霜雪。

    “你終於是知道關心關心為夫了，不錯，還算有些進步。”

    謝傾暮趕緊收回手。

    她可沒忘記，這人只惦記她這張臉。

    若是她不能恢復容貌，很有可能就是另外一個結局。

    【怎麼感覺她像是有什麼心事？】

    “怎麼了？不就是碰你一下嗎？還是你心裏裝著其他人？”

    謝傾暮給了他一個白眼，懶得跟他貧。

    ——

    翌日。

    謝傾暮打著哈欠起床，顧妄和無聲已經在她房間的桌邊盯著她。

    也不知道這兩人在她的房間裡坐著等了多久。

    “你們今天來得這麼早？”

    顧妄和無聲平靜的眼神底下，壓抑太多她看不透的東西，宛如暴風雨前的寧靜。

    顧妄斟酌道：“昨天晚上，殷承昭把凌微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