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不過這次親了,沒有讀到她心裏在想什麼。】
【之前和她的肢體接觸,也沒有反應。】
【難道是因為這次她頭的磕傷,所以他徹底不能讀她的心了?】
謝傾暮跟在他身後,意外得到她之前百思不得其解的訊息。
殷承昭之前確實是能讀她的心,只是有條件限制。
在她的頭沒受過傷之前,他可以無條件的隨便讀,就像她現在這樣。
她的頭受過傷,失憶那段時間,他就只能靠觸發條件才能讀她的心。
看來之前她是猜對了,不過只猜對一半。
對於現在來說,這些都已經過去,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她現在可以讀他的心。
這大概就是風水輪流轉。
冷風呼嘯,她拉緊了披風,進入書房關上門。
屋裏有火盆,謝傾暮立刻朝火盆跑去,伸出小手在上面烤。
外面這天氣,估計在零下二十度以下。
也不知道這樣的天氣,那些難民該怎麼度過?
恐怕這個冬天,得凍死不少人。
眼看殷承昭在桌邊坐下,謝傾暮起身朝他那邊走去。
她來書房陪著他,不做點什麼,確實顯得很沒誠意。
“站住!”
殷承昭冷喝一聲,心裏有些搖擺。
【他剛剛是不是太冷酷了?】
他斂眸微動,轉瞬調整自己的語氣,比剛纔輕柔些許。
“你在那邊烤火就行,不用過來。”
【誰知道她過來是不是偷看摺子的。】
謝傾暮:“……”
她也是服了,這個時候殷承昭都還想著防備她。
“我只是在旁邊幫你研墨。”
【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殷承昭沒有說出來,眼皮淡淡垂下,抬了抬下巴,指向她身後的貴妃榻。
“你風寒未愈,剛剛又中了劇毒,還是好好修養,一會兒會有人端糕點茶水過來。”
謝傾暮撇了撇嘴,幽怨的坐到貴妃榻上。
殷承昭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一坐下就全神貫注的看摺子。
當然,這只是在做做樣子。
【她好像生氣了。】
【估計又是演戲,不能太隨著她。】
【萬一這要是真生氣了呢?】
【她還會不會像剛纔那樣親親他?】
殷承昭心裏的碎碎念跟蚊子叫似的,吵得謝傾暮腦殼痛。
這人怎麼就這麼變扭?
不過一會兒,甜品沒有端上來,藥先來了。
謝傾暮聞著味縮在貴妃榻上,怨憎瞪向遠處桌後的殷承昭。
“王爺,我不喝藥!”
殷承昭頭不抬,連眼皮都懶得動,盯著摺子道。
“乖乖喝了,等你病好了,想去哪都行。”
謝傾暮朝著屋頂翻了個白眼,要不是她能讀心,她差點就信了。
他不弄斷她的兩條腿就已經是大恩大德,怎麼可能隨便她出去逛?
丫鬟候在旁邊,盯著謝傾暮。
後面兩個端著甜品進來的丫鬟也站在旁邊,並不把甜品放到桌上。
這是要讓她喝完藥,纔會給她甜品吃啊。
她拿著勺子,在碗邊故意敲。
清脆的瓷器碰撞聲在書房內不停歇。
殷承昭像是沒聽見似的,竟然還能認真批摺子。
謝傾暮敲擊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重。
最後把碗敲出一個小缺口,也不見殷承昭抬起頭,更是沒有聽到他心裏的碎碎念。
這人還挺能忍。
反正她是不可能喝的。
“這裏麵太悶,我出去喝。”
殷承昭放下批好的摺子,重新拿起另外一個摺子繼續看,眼也不抬。
“她們會盯著你,你要是敢倒,她們一人三十大板。”
“……”
這纔像是殷承昭的作風。
謝傾暮抱著碗,九十度轉身,朝殷承昭走去。
她還沒走幾步,就被殷承昭喝住。
“不必過來,你要是過來,本王就打斷她們的腿。”
他話音落下,三個丫鬟立刻圍住謝傾暮,投向她的目光滿是乞憐。
謝傾暮看著三人,又看著碗中的藥,仰頭長嘆。
她重新走回貴妃榻邊上,三個丫鬟也圍了過來,眼睛像是黏在了她的身上。
謝傾暮沒有辦法,閉了一口氣,咕嚕把藥全喝下。
放下碗,她立刻去扒桌上的甜點。
看到桌上的東西后,她的手停在半空,傻眼了。
馬蹄糕,雞蛋羹,栗子糕。
沒有一樣是重度甜的。
她苦得整張臉扭曲,望向三人。
“有沒有糖啊?”
三人搖頭。
謝傾暮無語,跑回羑里院用清水漱口,翻出之前買的糖,在裡面找到重度甜的糖藕片。
她邊吃邊回到殷承昭的書房,此刻裡面只剩他一人。
她剛朝他的方向走了幾步,就被他出聲制止。
“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若是不把本王的話放心上,本王……”
謝傾暮懶得聽他羅裡吧嗦,過去拿出一顆山楂脯堵住他的嘴。
“哪那麼多廢話,給你吃的,這些可都是買給你的,你居然不要。
周嬤嬤還以為我在裡面下了毒,拿過來給我吃,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嘛?”
殷承昭合上摺子,吃著口中的山楂,語氣不善。
“怎麼就沒做過?”
“……”
謝傾暮心中有些發虛,眼珠子一轉,連忙扯開話題。
“這些都是我親自給你挑選的,喜不喜歡?”
【這明明就是你自己喜歡吃的。】
“不喜歡。”
謝傾暮聽出他話裡不滿,但她也不知道他喜歡什麼啊。
“那你喜歡什麼?我去給你買。”
“本王沒有什麼喜歡吃的。”
殷承昭眼簾低垂,腦海中浮現出他母妃的模樣。
記憶中冬日裏,母妃在他生辰時,親手給他熬了一碗紅豆羹。
那味道已經在記憶中淡去,也不會再有。
謝傾暮抿了抿唇。
親手做的紅豆羹?
她這雙手……怕是有些困難,不能滿足他了。
【反正跟她說了,她也不可能去做,還是算了。】
“還站在這做什麼?過去。”殷承昭出聲喝道,不悅蹙起眉頭。
謝傾暮對上他幽深冷,沒有感情波動的雙眼,心頭生起一股怒火。
要不是看在他可憐的份上,她早就舉起手中袋子砸他臉上。
“兇什麼兇?你這麼兇是會沒媳婦的。”
她吃著金桔餅,走了兩步,忽然反應過來。
她不就是他媳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