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戚景言實在是太過耀眼的存在
作為從大院裏的幼師到帶過像戚景言這樣身份和地位的“學生”的幼兒園園長,沈颯當然清楚李園長的經驗有多豐富。
她能這樣提醒兩人,必然是因為軒軒的社交能力實在是有些弱,對家庭尤其是對媽媽的依賴有些過於嚴重,所以讓李園長不得不擔心。
“您說的是。”戚景言怕沈颯會覺得難過,忙出言解圍,“所以這也是我們想請您出山的原因,我們研究過,像軒軒這樣的小孩應該不算個例,軒軒去普通的幼兒園可能會影響他的智力成長,但如果一直在家呆著,又會像您說的那樣,影響他社交能力的養成,似乎京北市也沒有這樣的特殊幼兒機構。”
“我明白你們的意思,讓我考慮下看看。”李園長點頭說道,“我並不是怕麻煩或者是不認可你們的想法,只是像他這樣的心智,恐怕需要一些特殊的教育和照顧方式,我需要先請教我的一些專家朋友,這樣的幼兒園,我可以辦一家。”
李園長鬆口,戚景言和沈颯都鬆了口氣,沈颯感激的握住她的手:“真是麻煩您了李園長,本來是頤養天年的歲數,爲了我們軒軒卻還得勞您傷神。”
“也還好,我孫女長大了,在家呆著也有些無聊,我啊——”李園長頓了頓,笑眯眯的說,“還是最喜歡和小朋友在一起,讓我也不知不覺忘記了自己的年齡呢。”
“您這哪是忘了年齡,您這是要返老還童了。”戚景言說笑著,“那接下來的事情您儘可以隨便安排,我們只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儘可能安全。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所有的幼師和園內的工作人員的身份都能得到稽覈和背調。”
“這倒是不難,說到底這個幼兒園還是你們說了算,我只是當個孩子王而已。”李園長的語氣略有些疑惑,“可是……為什麼?”
“實不相瞞。”戚景言看了一眼沈颯,見她微微點頭,他無奈的說,“說出來您也許不信,有一些人一直惦記著軒軒的基因,想要拿他做一些‘科研實驗’。”
“哦?”李園長看上去很是意外,她眉頭緊鎖,“詳細講講?”
沈颯接過話茬:“還是我來告訴您吧,這事起因是因為我出生的時候,家裏人被一夥叫‘天才計劃’組織的成員接近過,他們聲稱自己正在研究如何用基因改造的方式進行胚胎的DNA篡改,人工培育出‘天才基因’,從而幫那些富豪們實現先天的基因擇優。這件事情,您是否有所耳聞呢?”
“天才計劃啊……”李園長環抱著肩膀,認真思考了片刻,抱歉的搖搖頭,“大概是我年紀太大了,我還真的是沒聽說過這樣的事情呢,你要跟我說這是那些個國外的科幻電影裡的劇情,我倒是覺得有點耳熟。”
“我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直到後來被他們真正近距離的接觸過,我們才知道這是真實存在的。”說到這裏,沈颯忽然心中一動,“他們在中國投資了很多婦幼醫院和學校,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投資過幼兒園,他們明麵身份應該是一家耳熟能詳的基金會,在全球都很有名。”
沈颯說到這裏後,果不其然,李園長似乎有些驚訝。
戚景言也敏銳察覺到了她的表情變化,輕聲問:“他們該不會是也接近過您吧?”
“你說‘天才計劃’什麼的我是真不知道,但要說外國的投資基金會的話,是有這麼一個組織曾經找到過我。”李園長很肯定的點點頭,“是一男一女兩個人,他們的身份是生物學教授和教育學博士,我對他們印象很深刻,因為他們看上去很年輕。”
“他們希望你接受他們的投資嗎?”沈颯追問道。
“正是。”李園長雖然年事已高,記性卻是很好,“我當時覺得挺奇怪的,他說他們慕名而來,但我剛退休不久,當時還忙著帶我的小孫女。他們說希望我能幫他們管理一所特殊的幼兒園,裡面有很多自閉症兒童,是他們在京北市的投資專案。”
說到這裏,李園長更是有些激動:“對對,我記得那個男人曾經說過一句‘自閉的兒童往往都蘊藏著天才的潛力’。現在想想,這句話興許就是一種暗示,你們想辦的,應該也是這樣一所幼兒機構吧?”
“確實是。”沈颯攥緊拳頭,“他們在全球許多國家收集新生兒和母體基因,以便於他們進行研究實驗,據說他們人工培育出一些所謂的‘天才基因’,但都效果甚微,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培育的,興許也沒什麼疼痛和肉眼可見的傷害,但我無法接受以後的孩子們都是一批批小白鼠,我也無法接受軒軒成為小白鼠。”
“我理解,這是有違天道的。”李園長輕輕點頭,“自然選擇是偉大的,任何人都不應該進行干涉,否則這個世界就會亂套。”
“我希望能保護這樣的小孩子,像保護軒軒一樣,所以我們想開設一所這樣的幼兒園,儘可能的把孩子們集中到自己身邊。有很多父母其實都不知道這個組織的存在,但他們可能會被金錢收買,不知道把自己的孩子交給他們意味著什麼。但我清楚,我當年就是那個試驗品!”
聽到沈颯這麼說,李園長不由睜大了眼睛,坦白講,想要不好奇沈颯有什麼過人之處這很難,因為戚景言在京北市實在是太過耀眼的存在,而沈颯顯然不可能只是“漂亮”而已,更何況,她相信景言也絕不是隻看臉的孩子。
“他們當年對你做過什麼嗎?”
“我不知道,我也是前段時間才聽家人提起過,在我剛出生的時候,我幾乎是在實驗室裏度過的。我不知道我的基因有沒有被改造過,但我的臉上曾經有一塊很大很明顯的瘢痕,據說那是藥物試驗的不良反應,那塊瘢痕曾經讓我被嘲笑了很多年,也讓我痛苦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