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挖眼
在經過日向源堪稱驚豔一般的表演後,後面的小組對戰全都顯得有些索然無味了起來。
好不容易等到了放學,然後迅速的擺脫了想要挑戰自己的邁特凱,日向源飛快的跑回了日向族地。
作為木葉豪門,日向一族的駐地十分之大,就連日向源這個戰爭遺孤都能自己分配到一間小院。
今天正好是日向源的生日,但是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每當這個時候,可以讓日向源收穫一個新的底牌。
一向沒什麼安全感的日向源對於底牌的需求,自然多多益善的。
只是等日向源回到自己的小院時,驚訝的發現他的屋內有人!
日向源的父母都是中忍,早在日向源能說話前就已經死在第二次忍界大戰中了,且在日向源的強烈要求下,放棄了讓族中其他長輩撫養,自己一個人生活。
這沒什麼不可思議的,忍界普遍早熟,原著中,卡卡西就是在今年會提前畢業成為下忍,纔不過六歲就要去拿著刀去砍人了。
加上日向源一個小屁孩,自然也不會有人過來拜訪,這才讓日向源有些詫異。
倒不是擔心有賊人,開什麼玩笑,這裏可是日向族地,幾百雙白眼可不是白內障。
若是有個超影級別的選手硬闖進來倒是還有可能,但是想悄無聲息的潛入,只怕就算是宇智波斑都不行。
日向源只是略微驚訝了一下,隨後推門而入,看見屋內所座之人後,這才恍然大悟。
“見過日足大哥!”
日向日足,下一代的宗家家主,也是未來日向雛田的沒用老爹。
“日向源,足利長老要見你!”
日向日足今年也不過十九歲,但身上卻不見絲毫少年之氣,身子端正,表情古板,甚至就連說話的語調都要學著貴族的模樣拉長尾音。
這當然不是日向日足自己想要這樣,而是日向一族的規矩。
下一代的宗家家主,代表的是日向一族的臉面,彷彿他不這麼做,日向一族就會沒落一般。
日向源眉頭一皺,日向足利,一個從戰國時代活到現在的老不死,曾經也是日向一族分家的宗主。
二人只是短暫的見過一面,留給日向源的觀感可以說是十分的不好。
若是可以,日向源真的不是很想要日向一族這個身份,比起這個可有可無的白眼,似乎受到的制約更大一些。
原因也很簡單,日向源是分家,按照日向族規,分家要被打上籠中鳥封印。
這個封印一旦套上,便會讓分家一輩子都受制於宗家,只需要宗家一個念頭,便可讓毀掉分家的大腦和雙眼。
日向源不願將小命受制於人,怎麼可能甘願被打上籠中鳥,即便看過原著的他知道下一任宗家家主是日向日足也不行。
所以日向源做出了嘗試,他給了日向家一份寫著鐵塊和剃修煉方法的卷軸,說是自己開發出來的體術。
此舉自然是有些冒險的,但是有卡卡西十二歲開發A級忍術,六歲的日向源開發出一個不涉及任何查克拉變化的純粹體術應該不算是太過誇張。
一份足以當做中型忍族傳承的體術,日向源覺得應該可以換來自己的自由。
現在日向分家的長老指名要見自己,卻也不知是好是壞。
反抗是不現實的,日向源乖乖的跟在日向日足的身後,走進了駐地中最大的一座建築,日向一族的祠堂。
祠堂正中,日向足利端坐其上,在看到日向源進來後,微微抬了抬眼,一雙已經有些渾濁了的白眼只是在日向源身上停留了兩秒後,隨即又一次頜上,彷彿僅僅只是睜眼便已經十分耗費精力一般。
“日向源,聽說你今天只一招便擊敗了白牙的兒子,用的就是你研發的體術麼?”
蒼老的聲音響起,日向源不敢怠慢開口說道:“是!”
日向足利又沉默了幾秒隨後又說道:“那兩個體術,區別於我日向家的柔拳,卻又有別於木葉流的鋼拳,確實有些獨到之處,你肯將這兩個術交給家族,家族自然也不會讓你寒心!”
日向源低著頭沒說話,心情卻有些激動,自己這是要擺脫籠中鳥的命運了麼。
卻不料日向足利話鋒一轉開口說道:“明日起,你就不用再去忍校了,族裏將會給予你最好的修行資源,你和日差將會成為下一任分家宗主的候選人!”
“正好,你也到了該中上籠中鳥的年紀,便由我親自替你種下吧!”
“……”
日向源緩緩抬起頭,毫不避諱的盯著日向足利,這位日向家的分家長老。
“我想問問為什麼?”
日向足利同樣睜眼,看到日向源那冷漠的眼神時,蒼老渾濁的眼神同樣一凝。
“這是日向一族的族規,分家必須種上籠中鳥,只有這樣,才能保護日向一族的白眼不會外流,也是對你們性命的一種保障。”
或許日向足利說的有些道理,白眼血繼的能力足以讓忍界絕大部分人覬覦,且與寫輪眼開眼便意味著成為強者不同,白眼對於戰力的增幅更多提現在戰略上。
加上白眼的開眼率遠大於寫輪眼,日向家很多根本不是忍者的婦孺也同樣能開眼,若是不做些反制措施,那麼這些根本沒有自保能力的日向一族,將會成為忍界許多人的狩獵目標。
只是被打上籠中鳥,便意味著日向源一輩子都要受制於人,是生是死完全掌握在宗家的一念之間,這是日向源絕對無法接受的事。
“長老,如你所說,那麼為什麼宗家便不需要打上籠中鳥呢,宗家的白眼難道就不會被人覬覦麼?”
“又為什麼宗家持有發動籠中鳥的印記,明明籠中鳥的封印本身就有自主發動的能力,為何宗家卻可以以此掌控所有分家的生死性命呢?”
日向源兩句話讓遵守了一輩子族規的日向足利勃然大怒,喝道:“大膽,你還敢有反叛宗家之心,真以為有些天賦,我便不敢殺了你嘛!”
就在這時,將日向源引進來後便一直站到一旁沉默不語的日向日足突然開口說道:“長老,今日三代大人特意在父親面前問起過源,大加讚賞!”
這話的意思也很明顯,就是拿三代火影來壓日向足利,表示日向源已經引起了三代的注意,你日向家歸根結底也是木葉的日向。
現在已經不再是戰國時代了,尤其是現在宇智波未滅族的情況下,日向一族還真的需要看火影的臉色。
至於日向日足為何開口,一是他十分看好這位族弟,小小年紀能自創出這樣一門體術,未來成長起來,日向家必然能多一位強者。
其二則是,即便他是既得利益者,但是他也看不慣籠中鳥的制度,尤其是曾經親密無間的兄弟日向日差被打上籠中鳥後,對自己也開始疏遠後,更是如此。
但是讓他開口說這麼一句也已經是極限了,沉重的族規早已將他的反抗精神給磨平,想讓他保住日向源不被打上籠中鳥,即便他是下一代家主,依舊不行。
日向足利的臉色陰晴不定,看向下方的日向源,人老成精,他如何能猜不到日向源將鐵塊和剃上交給家族是想要換取什麼。
可問題就出現在這裏,日向源天賦越好,這籠中鳥便越要趁早打上。
只有能被宗家控制的分家,那纔是好分家。
即便是他自己也是分家,也依然認定這個規矩!
“你過來,我這便給你打上籠中鳥,把你的怨恨給我藏好,記住,分家的命運,註定便是守護宗家,這便是我日向一族留存千年的生存法則!”
日向源曬然一笑,直起身,注視著日向足利,又看向了日向足利身後的祠堂。
“長老,不用你費心了,既然你說籠中鳥是爲了我的白眼不被人覬覦,那我不要這雙白眼就是了!”
“你說什麼!”
“日向源,你要幹什麼!”
日足和足利同時開口,但此時日向源已經直接舉起右手,狠狠的朝著自己的眼睛上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