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誇獎
林姝望著窗外的景色,聽見季澤宇這話後,才悠悠轉過頭來,“小孩子別多問,管好你自己。”
季澤宇哎呀一聲,對於林姝的責怪並沒有放在心上,“師傅,要我說,你這符咒的價格還是賣的太便宜了,應該再漲點價格纔對。”
漲價?
林姝和季夜珩不約而同的投去視線,季澤宇並未察覺,仍然在自顧自地開著車。
這孩子確實是轉了性了。
林姝在心底哀嘆一聲,自己好不容易把他從沾花惹草花天酒地的紈絝路線上拉回來,怎麼又讓他走上了這條貪財的道路?
她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懷疑之中,難不成季澤宇就這麼被她教歪了?
季澤宇透過後視鏡,正巧看見兩人在以一種詫異的眼神盯著自己。
難不成是在誇我對符籙的定價很準?季澤宇喜滋滋的想著,好不容易被師傅誇獎了一次,雖說是眼神上的誇獎,但他也知足了。
季澤宇的心情瞬間變得好了起來,邊開車邊哼起歌兒來。
“對了,師傅,你和林家那麼不對付,為什麼還要提醒他們邪祟入侵啊?”季澤宇怎麼也沒想明白,忍不住還是問道,“直接讓他們自己承擔後果不就好了,提醒他們也沒有必要。”
對於今天在林家遭遇的種種,季澤宇格外忿忿不平,恨不得馬上看見林家的現世報。
林姝偏了偏頭,悠然道,“我不過就是看在朱婉婷生了我的面子上罷了,也不為其他的。”
雖說她與林建國夫婦並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是這幅身體是原主的,她也算是爲了原主而表達一份心意吧?
“你還是挺善於思考的,而且很有上進心,多努力努力,肯定能比現在要好得多了。”林姝的眸子凝著窗外的夜景,隨口說了一句。
男人的視線順勢望來,她的小臉上是罕見的恬淡,還有一絲疲態。
比起後座的兩人,季澤宇顯得尤為亢奮,手指輕輕在方向盤上打著拍子。
如果是沒有這輛車禁錮了他的動作,林姝甚至覺得季澤宇會從這裏飛出去了。
“哥,你聽見了嗎?師傅誇我呢。”以往季澤宇在家很少喊哥,兩人好不容易打個照面,也是各做各的一份事,交流甚少。
如今看來季澤宇彷彿確實變了性子,與以前大不相同了。
聽見他的炫耀,男人沒動,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季澤宇,“你和我說的意義是什麼?”
被季夜珩這麼懟了一句,可季澤宇仍然不覺得如何,仍然沉浸在高興的氣氛之中,跟著車內的歌曲慢慢哼起歌兒來。
車子緩緩停在季家門口,季澤宇屁顛屁顛跑了下來,幫林姝開啟左側車門,毫不理會自己剛拉開門的哥哥。
而後,他將鑰匙扔給了家裏的傭人,傭人停好車,三人一起進了別墅。
林姝換上拖鞋,扶了扶一邊的肩帶,她身上還穿著一件薄薄的罩衫,夜風之下倒是不冷。
回到家裏,暖意更甚,林姝輕輕脫下罩衫,和手包一起順手放在了沙發上。
“你倒是也不嫌冷。”男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順手將空調溫度調高了幾度,“不過我倒是好奇,李文又有了什麼事?”
林姝懶洋洋打了個哈欠,眼神慵懶地蕩著季夜珩,“很快你就能知道了,天機不可洩露,懂不懂?”
既然是她不想說,季夜珩也沒有接著追問下去,便暫時把此事擱置了下來。
此時的李家。
李文驅車回家,一路上還在擔憂父親的身體。
既然是大師那麼說了,他也害怕父親會出現什麼問題,車速不禁稍微快了些。
漆黑的夜裏,唯有路邊的路燈散發出明亮的黃光,寬闊的公路上唯有李文開的黑色寶馬,直至別墅門前,他纔將車速降了下來。
那個女人離開後,家裏顯得冷清了些。
“爸。”
開啟房門,除去傭人外,偌大的別墅內只有李志一人坐在窗邊品茶看報。
聽見動靜,李志抬起頭來,放下報紙,“回來了,今天晚上怎麼樣?”
雖說李文李志父子倆靠著連鎖餐飲換來的經濟財富棲身於上流社會,但李志通常不大喜歡外出應酬。
故而,李文的業餘生活要比李志豐富的多。
“爸,我今天見到林姝了,順便和她說了幾句。”李文將外套脫下來遞給傭人,走過去坐了下來,“她說您最近可能會碰上什麼事情,給了我一道符籙,讓您隨身戴在身上。”
李志聞言抬起頭來,變了臉色,“你怎麼這麼相信迷信之說,那都是假的,什麼符籙不符籙的,簡直是荒唐!”
李文一愣,沒想到李志會如此排斥,但還是好聲好氣哄著,“爸,不管您信不信,反正帶上也沒有壞處。”
“還能讓我放心,你說是不是?就算是爲了讓我放心,您就隨身帶著唄。”李文哄小孩般哄著。
好說歹說,總算是讓李志點頭答應了下來,接過符籙裝進了口袋裏。
眼見如此,李文舒了口氣。
“這符籙我是收下了,但是還有件事我要提醒你。”李志看向李文,“林姝這個人邪性的很,而且這些都是封建迷信,我總覺得什麼地方怪怪的……”
李文連連點頭,一副認真聽講的模樣,實際上這話左耳進右耳出,完全沒聽進去。
“我知道了,爸,您說的對。”李文態度極好,“這麼晚了,我也有點困了,先回房間休息。”
李志也沒有多說,父子倆互道晚安後,李文還不忘提醒李志,一定要將符籙帶好,讓他放心。
到底是本著讓兒子放心的原則,李志聽話地將符籙裝進了口袋,並沒有拿出來。
隨著李文房間的門被關上,李志突然之間感覺到一陣空曠之感,偌大的客廳裡落針可聞,完全沒有其他響動。
李志並沒有多想,拿起之前的報紙繼續看了起來。
莫名其妙地,李志放下了報紙,環視客廳一圈,總覺得有什麼人在盯著他一般。
客廳內的傭人都去了廚房忙碌,可是,他依然覺得,有個視線在不停地觀察著他,就在某個看不見的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