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做法
“先別說這個了,林姝,你看看該怎麼解決?”李清韻心裏著急,不住地催促著,“要是拖得太久了,那個女鬼傷到了我們家澤宇怎麼辦?”
林姝嗤笑一聲,“你們家澤宇這種人渣不解決也挺好,從小欺負同學,長大玩弄女人,妥妥的一個大禍害。”
“你怎麼說話的!”李清韻站起身來,一旁的季智霖也變了臉色。
“你們倆都少說兩句,萬一林姝真不幫我了怎麼辦!”季澤宇直接打斷了父母的怒意,又轉頭來對林姝好聲好氣道,“你就幫幫我吧,錢都收了,沒有收錢不辦事的道理吧?”
他說話的語氣放的極軟,畢竟他心中也明白,真是惹惱了林姝,她退錢走人是分分鐘的事情。
而現在,唯一能夠拯救自己的估計就只有林姝一個人了。
“那你發誓,發誓你永遠都不再禍害小姑娘了。”林姝勾起唇角,“讓我看看你的誠意,要不然,以後我再也不會管你的事。任你自生自滅去。”
季澤宇嚇得趕緊舉起三指,朗聲道,“我再也不禍害小姑娘了!”
他念完這話,又在心裏默唸了三句呸呸呸。
自然,他是不想發這種誓的,可礙於林姝的面子,他又不得不發,只能玩這一出了。
林姝眯著眼睛睨他,他還真以為玩這樣的把戲自己不能發現?
看破不說破,林姝懶得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只不過誓言說出口便會起到效果,下一次季澤宇違背這個誓言,就一定會更加倒黴。
“林姝,你做法的時候能不能給我看看?”季澤宇以為事情告一段落,一臉輕鬆的湊了過來,“我特別好奇玄學這方面,讓我一起看看唄?”
林姝離他遠了些,“怎麼着,你不怕女鬼了?”
一聽這女鬼的名字,季澤宇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瞬間閉上了嘴。
畢竟這女鬼已經讓他好好的喝了一壺,若是真的再來一次……
季澤宇擔憂自己的性命難保,加之對於林姝的忌憚,只能是安靜的縮在了一邊。
日暮西垂,夕陽西下,季夜珩從季氏離開。
“咔嗒”一聲,是開門的聲音。
季夜珩一進門,便見到全家人圍坐在客廳裡,不知在討論什麼,他的動作微微一停,很快就走了進來。
“怎麼了?”季夜珩順勢坐在了林姝身邊,掃視了一圈,又將視線落在了林姝粉嫩的小臉兒上。
“給你弟弟驅鬼呢。”林姝打了個哈欠,一手撐著沙發扶手,“這樣吧,我給你一張助眠符,你拿著。”
季澤宇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手上剛摸到了那張助眠符,便瞬間進入了睡眠。
“你對澤宇做了什麼?”季智霖擔憂的看向陷入沉睡的季澤宇,轉頭看向林姝,“你這術法不會傷害到澤宇吧?”
林姝忙叨著手上的幾張符咒,連眼都沒抬一下,直接解釋道,“只有他睡著了,女鬼才會出現。”
季智霖突然噤了聲,剩餘幾個人也屏息凝神的看著林姝。
畢竟,這女鬼即將出現的訊息還是挺恐怖的。
林姝顧不上關注其他閒雜人等,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一把拉上了窗簾,又從房間裡倒騰了幾隻白色蠟燭出來。
拉上窗簾後,客廳內一片漆黑,眾人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吳採珊用力朝著季惜睦的懷中靠了靠,她的手心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若要放在平常還好,偏偏今天林姝提起了女鬼一事,讓人怎麼安定的下來?
“這,這林姝去哪裏了?”吳採珊顫抖著聲音問旁邊的季惜睦,手上也將他的手攥得更近了些,“萬一這女鬼過來了,林姝還沒來怎麼辦?”
她這一句話如同砸入平靜湖面的石子,瞬間激起一圈兒的漣漪,周圍幾個人都倒吸一口冷氣,“不會吧?”
黑暗之中氤氳著恐怖的氛圍,在座的人草木皆兵,有一丁點兒的風吹草動都快嚇破了膽。
“放心吧,林姝會有辦法的。”一道冷靜的聲音傳來,季夜珩開啟了手機的手電筒,慘白的光瞬間照射在了幾人的臉上。
手電筒的光更給此情此景平添了幾分恐怖的氛圍,有了光亮之後,客廳內光芒照射不到的黑暗之處令人發怵,彷彿黑暗之中真藏著什麼恐怖的東西。
“夜珩,要不然你上去看看,林姝到底在忙什麼,還沒下來?”季惜睦猶豫的看向季夜珩,他正將手電筒朝上放著,映得他的表情更為冷冽。
季夜珩一動不動,“不用,她自己知道該怎麼做。”
這麼多次的相處之中,林姝從未讓人失望過,這一點季夜珩比誰都要清楚。
既然是季夜珩發了話,眾人皆是敢怒而不敢言,只得是強忍著怒火與恐懼等待著林姝從樓上下來。
沒多久,林姝便開啟了門,順著樓梯走了下來。
她手上拿著幾根白色的蠟燭,不急不躁地走到幾人面前,“不好意思,我去上了個衛生間,讓你們久等了。”
眾人一見到林姝終於覺得安全了許多,也顧不上她去衛生間耽誤了這麼久,急忙催促著林姝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徐媽,去廚房盛一碗白米飯來。”
林姝看向身後的老管家,緩緩道,“不要其他菜,就只要白米飯。”
徐媽應了一聲,很快進了廚房,又端著一個白瓷碗出來,裡面盛著滿滿的一碗白米飯。
“少奶奶,您要的白米飯。”徐媽遞過來後,又恭敬退下。
林姝點點頭,在這個家裏,她還算是比較信任徐媽的,畢竟她話少人又踏實,並且不偏向於任何一方,只是踏實管理好家事。
點燃白色蠟燭後,季夜珩關閉了手機上的手電筒,將手機鎖屏放在了一旁。
白色的蠟燭上搖曳著火光,眾人的影子被投在牆上,淡黃金絲碎花桌布上的人影明明滅滅,一派詭異之相。
林姝的小臉被燭光映著,雖說是添了一抹暖色,可經她的面無表情一襯托,倒顯得更加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