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大審判
常凱申煩,就讓他去煩,陳軒可沒功夫管這個。
他還要操心關於日本佔領軍的事情。
爲了佔領軍的事情,同盟國各國扯皮了好些日子,天天開會從早開到晚,可扯了一個月,也沒能研究出什麼結果來。
陳軒作為軍人,實在是看不慣他們如此扯皮。
他索性按照自己對後世的日本的瞭解,提出了四條要求,然後讓各國代表討論。
一、日本政治體制問題:本著徹底解除日本的武裝力量、避免日本軍國主義死灰復燃、再次威脅世界和平的原則,雖然要保留天H制度,但是裕仁天H要交國際法庭審判,準確量刑,皇族平民化,建立民選和平政府。
考慮到天H制對日本的影響,作為過渡措施,由裕仁天H長子明仁繼位,剝奪天H的領導日本政權的權力,僅僅作為日本國的象徵。
過渡期二十年,二十年後明仁天H向全世界公告退位,天H制度徹底結束。
在日本鼓勵建立各種排除軍國主義色彩的和平政黨組織,透過競選組建日本政府和議會。在民選政府暫時不具備條件的情況下,由盟軍向日本派駐總督,在日本實行總督領導下的過渡政府負責制,期限三年。三年後,日本進行大選,取消總督領導的過渡政府。
二、日本不設陸海軍,對外防務由盟軍駐日本部隊、也就是由中國軍隊承擔,日本國內治安問題由治安警察承擔,設日本國治安警察總隊。
三、戰犯審判問題。從“九一八”事變開始,凡是鼓吹、策劃、發動、參與侵略戰爭的日本軍政要員均視為戰爭犯,徹底清查,一律逮捕,交由國際法庭審判;中美英蘇四國的最高法官負責協商和領導東京國際軍事法庭工作。
四、戰爭賠償問題。日本發動侵略戰爭給各國人民造成的損失必須予以賠償。各國戰爭損失情況由各國政府自行統計,經盟國組織評估組評估,與日本外務省具體談判,由日本予以賠償。個別國家處於與日本未來關係考慮放棄賠償,盟國駐日本軍方和日本總督不與干涉。
接下來的幾天,陳軒指揮一野的各兵團以師、團為單位進駐日本各縣、市,以此控制日本。
到了八月二十日,陳軒接到了黨中央的電報——
經過中美英蘇四國領袖溝通協商,並與各同盟國達成一致,推舉盟國攻佔日本總指揮、中國第一野戰軍司令員陳軒將軍出任盟國駐日本總督,任期三年。
各同盟國領袖一致認為陳軒將軍解決日本戰後問題四條根本原則公允合理,體現了和平、公正、寬容、民主的原則。各盟國領袖真誠希望日本能夠從此走上和平發展的道路,為世界、為人類做貢獻,而不是繼續充當麻煩製造者的角色。
在就任日本總督後,陳軒接著就釋出了第一號令,下令逮捕裕仁天H以及從九一八事變以來日本歷屆內閣首相及閣員,逮捕日軍陸軍省、海軍省、參謀本部和海軍軍令部自九一八事變以來歷任課長以上職務軍官,逮捕日軍預備役中上過侵華戰場、侵蘇戰場、太平洋戰場的佐官以上的軍官,逮捕日軍中所有上過侵略戰場的大隊長以上軍官,全部交由東京國際法庭予以審判。
英國最高法官找到陳軒,申述說東京國際法庭應該審理戰犯,象日軍的大隊長、聯隊長只是執行者,算不上戰犯,國際法庭不應受理。
陳軒卻告訴他,這是因為英國沒有被德寇佔領,英國人體會不到日軍大隊長、中隊長、小隊長這樣底層軍官的危害,他們纔是燒殺搶掠強姦、輪姦的主犯,一個都不能放過。
最後,陳軒乾脆又追加了二號令,逮捕日本陸軍少尉以上軍官,交由東京國際法庭審訊。
幾條命令一下,東京城裏頓時就是一陣雞飛狗跳。
駐東京的第一兵團第一軍第一師全體出動,在日本治安總隊的配合下,開始了大逮捕。
閒院宮載仁親王動作快,從收音機裡聽到第一號令的時候,就一頭栽到了地上,然後再也沒有醒來。
後來經過法醫解剖後得知了他的死因——因為驚嚇導致的心肌梗死。
陳軒得知這個訊息後,也沒讓他死的這麼輕鬆,而是將閒院宮載仁親王的屍體來了個斬首,然後暴屍一月。
東條英機倒是自殺了,不過和歷史上一樣,沒有死成,子彈打偏了一點,沒有直接命中心臟,不得不先送到醫院救治,然後再關入監獄。
原中國派遣軍總司令西尾壽造既沒有自殺,也沒有害怕。他認為自己是個職業軍人,執行的是天皇和日本政府的命令,沒有什麼罪,有罪也是日本政府的罪。因此,當逮捕他的戰士們趕到時,這老鬼子還穿的整整齊齊的,很從容的上了汽車,被押送到了巢鴨監獄。
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由中國、漂亮國、米字國、高盧國、蘇聯、加拿大、澳大利亞、紐西蘭、荷蘭、印度、菲律賓11國指派的11名法官組成。
中國法官梅汝璈代表中國方面參加東京審判,任中國駐國際法庭法律代表團團長,首席檢察官和首席法官。
在戰場上,子彈和炮彈就是最好的武器。
而在法庭上,言語還有證據纔是最好的武器。
日本戰犯爲了自己的生命著想,紛紛做起了為證。
比如鬆井石根的隨員岡田尚在作證時聲稱,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十八日日軍南京入城式的第二天,他見到鬆井石根滿面戚容痛苦地說:“三十餘年來一貫的願望就是實現中日兩國的和平”,現在卻是兵戎相見的“悲慘結果”,讓他“無限遺憾”。
對此,中方則拿出了最有利的證據——鬆井石根的日記。
鬆井石根在“南京攻略感懷”的日記中卻寫著“貔貅百萬旌旗肅,仰見皇威耀八紘”。12月21日鬆井石根回到上海,在當天日記中還有這樣一句話:“上海出發以來恰好兩週,完成了南京入城的壯舉,歸來的心情格外舒暢。”這與岡田尚的證詞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