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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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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一點聲音都沒有

    段老太這樣的死法,換做是關山或者段媚,到還是想得通。

    但她可是段芳的親生母親。

    段芳在去世之前一直在盡著照顧她的責任。

    如果他們猜的都對,段芳就是上了段媚的身,那前兩天去給段老太收拾屋子的應該也是段媚在鬼魂的驅使下做的。

    那就說明,段芳即便成了鬼,還是記得自己作為子女的義務。

    那這麼短的時間裏到底出了什麼變故,讓她對段老太產生了這麼大的怨恨,居然讓她在自己的墓前下跪磕頭磕到死?

    而且更奇怪的是,段芳的墓被鑿開以後,她放骨灰的小棺材是完好。那這個人刨開墳墓的意義又是什麼?

    來這裏這麼就了,不說解開段芳的心結,現在的他們連段芳作惡殺人的動機都找不到。

    反而還有種在被黑衣人牽著走的感覺。

    這讓白塘還有鬱澤獻都忍不住有些失落。

    墓地這邊的事情還沒結束,關小雨的學校那邊又開始有了新情況。

    那些欺負過關小雨的學生彷彿受到了夢中召喚一樣不約而同的來到了學校,又走到操場的國旗前跪下,一下又一下的扇著自己巴掌不管是老師和家長怎麼勸阻都沒沒有,如果有人試圖把他們拉起來,他們就會跟瘋了一樣追著人又咬又打。

    桃桃他們趕到學校的時候,原本應該是純淨的天空飄散著一縷又一縷的黑色怨氣,這次,不僅是桃桃能看到,連白塘也能看見,那就足夠說明其嚴重性。

    因為怕事情傳出去引起社會騷亂,所以學校在警方的配合下降所有異常的學生集中在了一個禮堂中,禮堂的外面,等待著許多醫生。

    禮堂中,哭聲,尖叫聲混雜在一起,那些本該是懵懂無知的學生們一個個像是被厲鬼附身了一樣,面色猙獰扭曲,即便身體已經裹上了防止他們傷自己的布袋,卻還是一個扭的像個毛毛蟲一樣,想要掙脫掉布袋的束縛。

    除了禮堂上當綿延不斷的黑氣以外,桃桃還看到了每個學生的身上都有兩隻黑氣疼疼的手,在操控著他們的行為。

    “呔!”

    桃桃用清脆的聲音呵斥一聲,天機鏡立即化作一道光飛到就近的一個學生上空,光亮照在黑手之上,黑色的手指像是感覺到了十足的痛楚一樣抽緊扭曲。被灼出一陣又一陣白色的霧氣,然後消失。

    黑手消失後,原本還暴躁不止的學生緩緩安靜了下來。

    眼中的猩紅消散,他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在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中哇的一下被嚇得哭了出來,嘴裏不斷的喊著爸爸媽媽。

    “孩子!!!”

    他的父母立馬衝上前將他抱住。

    救完一個,天機鏡又在桃桃的操控下飛到了另外一個面前。

    如此往復。

    當到第六個的時候,鬱澤獻立馬發現,桃桃紅潤有光的小臉逐漸發白。

    天機鏡是靠精力和法力一起驅動的,桃桃還小,身體根本承受不起這樣高頻率的操作。

    “桃桃,沒事兒吧,要不先停下來休息一會?”

    “不能停,這些小朋友都被厲鬼的怨氣給控制住了,如果不及時清楚的話,怨氣會和他們自身的精神氣融合在一起,成為長大了也不能消散的夢魘。”

    桃桃看著前方,眼神格外堅定。

    此時,天機映象是感應到主人的心情一般。

    原本稍顯暗淡的光芒瞬間亮了好幾度,淨化怨氣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這時,一個鳳形的花紋也慢慢浮現在她的額頭上。

    不一會,所有學生身上的黑手都驅逐完畢,天機鏡的身形擴大,在天空盤旋時也將上面飄散的黑氣一併吸收。

    天空變成原來的模樣,那種縈繞在所有人心裏的沉重感也一併消失。

    天機鏡飛回桃桃手中時,她額頭上的花紋也消失不見。

    “累!”

    桃桃朝著鬱澤獻伸出了手。

    “乖,沒事了啊!”

    鬱澤獻心疼壞了,連忙將她抱在懷中。

    與此同時,在外等候已久的醫生們也魚貫而入,給學生檢查他們身體有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

    鬱澤獻抱著昏昏欲睡的桃桃走到門外。

    按照以往的經驗,這種事件最後一般都會以類似食物中毒之類的理由像社會公佈。

    沒有人多少人會記得危急關頭是一個小女孩在用盡全力拯救大家。

    這就是現代社會的缺失。

    鬱澤獻看著面前的人來人往。

    不禁想到了自己誤入的那個時空。

    在那裏的桃桃看起來比現在要厲害很多。

    而且因為百姓天生對鬼神之說的信篤,不會有那麼多人覺得像桃桃這麼大的小孩會法術會抓鬼是一件很荒謬的事情。

    “鬱澤獻,桃桃怎麼樣?”

    不一會,去向同事瞭解情況的白塘回來了。看著趴在鬱澤獻身上一動不動的桃桃,眸眼之中閃過不捨的情緒。

    “累了,在喊餓,我們來的車裏放了很多吃的東西,我正準備帶她過去。”

    “嗯,我問過學校的老師了,他們說今天關小雨都沒來上學,而今天出事的這些學生,在一週前因為口角爭執聯合一起欺負過關小雨,他們不僅打他,還把他關進了女廁所不讓他出來,而那天正巧是段芳的頭七,關小雨在廁所裡哭了好久,最後還是一個老師發現了把他救出來的!”

    白塘緊繃的神色一直都沒見舒展,越是遠離大城市的地方,這種情況在學生之間並不少見,原生家庭的缺失或者成績的好壞,讓本該無憂無慮享受校園生活的他們提前侵染到了大人間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

    “奇怪!”

    鬱澤獻疑惑的抬起頭。

    “今早清塵不是說,關小雨上學前還把房間打掃了才走的嗎?那他沒去上學去了哪裏?”

    鬱澤獻的話讓白塘停下了腳步。

    “糟糕!”

    “我們好像忽略掉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正塵醒來的時候,其實根本就沒看到關小雨本人,只是從房間的變化推測出關小雨應該是打掃完房間後纔去上學的。”

    “但是,打掃房間不可能一點聲音的都沒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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