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在剁什麼
“對啊!”
清虛點點頭。
“平時有桃桃在身邊,中和了你的運勢你纔沒怎麼倒黴的,現在桃桃不靈了,你直接倒黴運勢拉滿,你想想你之前,做什麼什麼不成,跟誰親誰就開始倒黴,連你親生爹媽的公司都差點被你給瘟破產了。”
“你要是狠下心使勁兒誇那個黑老鼠,他應該也會受到影響。”
想到這裏,清虛突然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搞破壞的鬼才。
黑衣人上次被鬱澤獻坑了一把,肯定對他手裏的所有東西有了防備,那他就反其道而行。
所以說,有時候人倒黴到了極致,都可以拿來當成武器用了。
“我信你纔有鬼!我有桃桃的畫的符咒,還會用到你這些偏方嗎?”
鬱澤獻不以為然的轉身,卻見白塘和正塵很默契的跟他拉開了距離。
“喂。你們兩個沒事兒吧,我真的沒道長說的那麼玄乎。”
他朝著兩人走過去,結果不小心踩到了地板上的拖鞋。
哐次就是一聲,摔的巨響。
“哥哥,桃桃今天救不了你了,你自己多注意一點哇!”
看到鬱澤獻又重新變成之前的倒黴體質,桃桃表示愛莫能助。
“保險起見,白塘,你把符咒捏在手裏,別讓鬱澤獻碰了啊,要不失靈了可是會要命的!”
聽到清虛這麼說,白塘和正塵對視一眼,突然就很不想帶著鬱澤獻一起去了。
“喂,你們夠了啊,別反覆在我傷口上撒鹽好不好!”
酒店裏,迴盪著鬱澤獻暴躁的狂吼。
於是,在將桃桃和清虛送到附近山上的道觀以後,白塘就帶著兩人出發了。
桃桃他們暫時借住的地方叫白鶴觀,因為求子特別靈驗,在當地很有名氣。
觀主是個大約五十多歲的中年道士,在知道他們的來意之後也挺願意配合的。
桃桃換上了特製的小道袍,頭髮被束成一個高高的小發髻,圓乎乎的身子,看起來特別的可愛。
清虛帶著她在後院打坐時,時不時就有香客經過,對著同樣在閉目打坐的桃桃一陣猛拍。
而白塘他們這邊,當他依據地址找到段媚家時,敲了老半天也沒人開門,最後是她鄰居說她應該出去了。
“這段媚,這兩天不知道在家裏搞什麼,沒事就在剁東西。煩死了!”
鄰居關門時還忍不住的抱怨。
這讓鬱澤獻立馬有了不好的聯想。
“如果她身上真的藏著段芳的話,她會不會把關山直接綁來在家裏給剁了啊?”
“你想啥呢,剁的真的是人的話,不可能什麼味兒都聞不到。”
白塘白了他一眼,很好的跟他保持著距離。
這一路過來。
鬱澤獻總共摔了三下,頭上落了兩灘鳥屎,過馬路時不是差點被腳踏車撞到就是差點被失控的小汽車帶走。
此時此刻,他不得不佩服。
什麼叫沒有危險時,鬱澤獻就是最大的危險!
“白塘,聽你這意思,是見過剁人的?”
正塵有了不該有的好奇心。
“哥見過的世面可多了。”
要說起來,白塘進警局參與的第一個案子就是分屍案。
那時的他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眼神裡滿是清澈愚蠢的萌新。
跟著前輩去現場的時候,前輩特別貼心的給了他一個空的礦泉水瓶。讓他一會忍不住想吐的時候用。
白塘一心想要賺個體面,便說自己連看血腥恐怖片都不會眨眼的,即便現場很恐怖他也不會怕。
前輩隨即露出了微妙的笑意,然後拉上了口罩的邊緣。
然後,勇猛而無畏的白警官就衝了進去了。
一分鐘後,又像一陣風一樣衝了出來,四處尋找垃圾桶。
用他當時的話形容,就是那種標準的血肉橫飛。
那個死者像是被什麼東西給錘爆了一樣,碎掉的血肉粘在乳白色的牆上清晰無比。
可是,即便如此,他們還是要頂著恐懼與胃裏的翻騰將所有的組織都收集好。
經過法醫的拼湊,死者的雙手和頭還沒找到蹤跡。
一般來說,缺掉的部分可能藏著很重大的破案線索。
於是白塘和前輩一起返回現場。
進去的瞬間,他一眼就見到了一個臉色枯白的女人,面無表情的坐在房子中央。
她是鬼。
白塘知道,因為家族的緣故,他從出生就能看到很多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鬼魂大概是感覺到了白塘能看到她,於是她飄起,手指機械的指著衛生間的房間。
如此這般來來回回。
白塘眼皮一跳,當即示意前輩跟他去衛生間看看。
他們進來以後,女鬼的手一直指著他們頭頂上的一個方形吊燈。
這個吊燈看起來像是用什麼皮面做的。
不大不小,剛好像是能裝進一個頭的樣子。
白塘將自己的想法跟前輩說了以後,兩人壯著膽子,真的從吊燈裡找到了死者的人頭。
然後根據人頭上留下的死者丈夫的DNA,將試圖逃跑的兇手給抓了起來。
也就是從那開始,白塘整個從警生涯都是跟這種奇奇怪怪的案子在打交道了。
“嘿,如果你不是穿著制服,我都覺得你比我還像個道士。”
正塵在聽完他的故事以後忍不住吐槽。
“那話說回來了,段媚她到底在家裏剁什麼呢?”
鬱澤獻緊緊的跟在他們後面,因為聽白塘講了真正的現場,心裏有點翻騰。
“這個就不清楚了,我又沒有搜查令,我們中也沒誰會穿牆術,只有先找到段媚。她的行蹤不是很難猜,這個時候不在家裏的話應該就是醫院裏吧!”
三人覺得有理,又來到了醫院,並且聽說了關山昨晚上被段媚拎著飯盒錘了一頓的事情。
關山人還是沒醒,但臉比昨天看起來還腫了不少,並且他之前所有受過傷的地方傷情都加重了。
“雖然聽起來好慘,但一想到這個是那個家暴渣男關山,又覺得有些爽是怎麼回事?”
鬱澤獻的臉上帶著很明顯的幸災樂禍。
可就在這時。
穿著校服,臉上帶著明顯傷痕的關小雨,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他的衣服上破了幾個洞,眼裏明顯有哭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