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果子也別吃了
桃桃跟只護食的小貓兒似的,把剩下幾碗麵摟得緊緊。
見狀,球球有些不滿的撅起了嘴。
“這麼多,你又吃不完。”
章奉朝看了一眼桃桃圓滾滾的小肚子,也上來勸。
“桃桃,你已經吃很多了,既然吃不完就分享給朋友一碗好不好?”
章奉朝倒不是買不起這一碗麪。
只是從他進門開始,桃桃已經呼嚕呼嚕吃了大半碗麪。
球球這個小胖墩最多也就吃一碗。
他覺得,桃桃飽了。
“吃的完,誰說我吃不完噠!”
桃桃小臉一擰,兇巴巴的齜了一下牙。
別的事都好說。
但想從她嘴裏搶飯吃,門都沒有!
章奉朝眉頭微蹙。
這孩子,怎麼還護食呢?
“老闆,再來一碗麪。”
沒等有人提出不滿,鬱澤獻又點了一碗麪。
再點一碗,桃桃就不會生氣了。
章奉朝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就慣著孩子,給她這麼多面吃不完不就浪費了?”
迎著章奉朝略顯責怪的目光,鬱澤獻勾唇笑了笑。
他根本就不懂桃桃。
又一碗熱氣騰騰的面上來。
等球球開吃的時候,桃桃吃得已經只剩一碗半了。
“我很能吃的,這一碗我都能吃完!”
球球賭氣似的一拍他空空的小肚子。
在吃這件事上,他還沒服過誰。
在家裏媽媽都叫他小豬崽!
“呼嚕呼嚕”
接下來的時間,麪館裡響徹兩個孩子吸麵的聲音。
球球差點撐破肚子,才堪堪吃完一碗麪。
而桃桃還噴香的喝著麪湯,面前四個大空碗。
她手裏那碗,也只剩個底。
球球目瞪口呆的看看碗,又看看桃桃溜圓的小肚子。
她到底是怎麼吃進去的?
“吸溜~”
最後一口麵吃完,桃桃心滿意足的拍拍小肚子。
嗯,有八成飽啦!
“牛!”
球球豎起大拇指,滿眼冒光的看著對面小小一隻的桃桃。
他是幼兒園出了名的大胃王,比吃飯這事,別的小朋友就沒贏過他。
但球球現在服了。
“桃桃這樣,真的不會撐壞嗎?”
章奉朝緩了半天,都沒能從震驚中解脫出來。
第一次見識桃桃飯量的章奉朝,顯然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
鬱澤獻跟個驕傲的老父親似的,一揚下巴。
“這算什麼?桃桃一頓能吃兩個豬蹄一個肘子外加三屜小籠包呢。”
他也不知道這點事有啥好炫耀的。
但桃桃就是厲害。
吃完飯,四個人按照節目組給定的路線,開始上山採景。
在這之前,節目組已經制定好拍攝一系列的場地。
既然他們提前來了,就準備事先熟悉一下接下來要居住的環境。
自從見識到桃桃的飯量後,球球分分鐘化身小迷弟,跟在桃桃屁股後,兩眼直冒光。
“桃桃,你咋不胖啊?我吃這麼多都快胖死了。”
球球鬱悶的捏著他的小肚腩,愁的腦門都黑了。
平時吃飯的時候他倒是很開心。
但一看到身上的肉,他就開心不起來了。
爸爸媽媽整天催他減肥,還找了不少健身教練一對一訓練。
壓根減不下去,鍛鍊之後吃得更多了。
桃桃看起來圓,只是因為她個子小才顯得。
實際一點也不胖。
桃桃揹着她沉甸甸的小包袱,擰著小眉頭認真想了想。
“只要你像我一樣,每頓飯只吃八分飽,應該就不會胖了吧。”
說完,桃桃拍拍她的小肚皮。
“我每天都很累噠,吃飯也吃不飽,當然不會胖啦~”
給鬱澤獻祛黴氣,給甜甜祛黴氣,給那個小笨蛋拍腦瓜。
每天都把她累得半死。
五碗麪纔不夠她吃的。
說完,桃桃一扭腦袋,朝前面兩人又飛快的跑過去。
球球站在原地,擰巴著一張小臉。
什麼啊?
五碗麪,八分飽?
“桃桃,前面有果樹,想不想吃果子?”
章奉朝指向前面紅彤彤的果樹。
果樹是山裏長的,果子帶點澀味,但是十分解渴,有村民路過都會摘幾顆來吃。
桃桃使勁一點小腦瓜,“想次!”
剛吃完麪有點噎,飯後來點水果正好!
“你們倆在這等著,哥哥去摘。”
章奉朝和鬱澤獻挽起袖子,就準備大展身手。
果樹附近的路有點陡,就不讓孩子一起跟來了。
兩人小心翼翼的走過陡峭的上坡,終於來到果樹旁。
一人晃叔,一人摘果,最後用外套兜了二十幾顆小野果就要回程。
回來是下坡路,比上坡的速度稍微快些。
章奉朝走在前面,一溜煙就跑了下來。
輪到鬱澤獻的時候,他壓根沒將這點路放在眼裏。
就憑他這身手,攀巖都不在話下。
鬱澤獻長腿一邁,就準備直接從斜坡跳下來。
只是他對自己的倒黴程度預估錯誤。
沒等他從斜坡上跳下來,腳底一滑,啪嘰一下就摔坐在地上。
“臥c……”
鬱澤獻看著手上黑乎乎的一坨,髒話已經到了嘴邊。
不少村民都牽著自家的牛上山吃草,牛邊走邊拉,路上難免有幾灘牛糞。
而鬱澤獻的屁股下,正坐著一灘黏糊糊,還帶著熱乎氣的牛糞。
剛纔摔倒的時候,鬱澤獻下意識的撐地扶了一下。
手上也都是牛糞。
“咦……”
遠處的三個人不約而同的咧了嘴,嫌棄的往後退了兩步。
牛是吃草的,牛糞倒不至於太臭。
但這場面,看起來實在不太雅觀。
“阿獻,要不然今天就算了,你先回去洗個澡吧?”
章奉朝五官扭曲著,內心掙扎了半天,也沒敢上去扶。
鬱澤獻大腦一片空白,看著自己渾身難以言狀的狼狽,目光略顯呆滯。
他怎麼感覺,最近比以前更倒黴了?
“哎喲我的老天爺啊……”
桃桃嫩嘟嘟的小臉閃過一抹嫌棄,扭過頭不忍心再看鬱澤獻。
這倒黴蛋子可真是沒誰了。
景沒看完,這回果子也不用吃了。
四個人轉身就準備啟程。
在章奉朝的強烈要求下,鬱澤獻只能遠遠的跟在三人後麵,帶著滿身狼狽。
回到鎮裡的時候,鬱澤獻不知道受了多少路人的目光注視,看得他滿臉通紅。
這叫什麼事啊!
找了間小旅館開房後,鬱澤獻滿臉鬱悶的進去洗澡。
不知道沖洗多長時間,他纔算洗掉了身上似有若無的臭味。
再開房門的時候,門口站著小小一隻,正摟著小包袱仰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