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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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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與攝政王的婚約

    兩輛馬車次序停在了福圓客棧前。

    虞嬰從馬車上下來,信步走到了客房內。

    只見虞霧白皺眉坐在桌前,她巡視了一圈,不見虞淺淺和奶團的身影。

    虞霧白張了張嘴,又皺眉嚥下了。

    虞嬰倒也沒問,既然奶團也不在她就不擔心了,且不說虞淺淺是個從不吃虧的小霸王,就是奶團的武力值,尋常人也是奈何不了的。

    於是便只將虞霧白接回了宰相府,並著幾人大包小包無算的一堆行李。

    另一邊虞徵也沒閒著,從攬月閣出來後,就遞了帖子入宮去了。

    御書房。

    虞徵垂首跪在地上正兒八經見了禮,御書房內只有兩人。

    上位者一身明黃蟒袍衣衫半敞,姿態隨意地斜倚在龍椅上。

    看見來人稍微掀了下眼皮,卻也未動。

    半晌之後,他才放下手裏的奏摺,開口:

    “捨得來見朕了?”聲音帶著一絲別樣的慵懶恣意。

    “皇上說笑了。”虞徵仍未抬頭。

    “呵。”姜直輕笑一聲,稍稍坐正了身體,開口道:

    “何事?”

    虞徵這才抬頭回稟:“那件事,有線索了。”

    姜直動作稍頓,眸色一厲,旋即又恢復懶散:

    “你可是爲了昨日之事為自己開罪,誑朕?”

    虞徵:“微臣不敢!”

    “不錯!哈哈哈哈哈……”姜直忽然大笑,眼尾泛紅,眸子隱隱透出一股偏執的光。

    半晌,笑聲止了。

    姜直又倚回龍椅上:

    “愛卿,站起身來,走近些。”

    虞徵照做。

    被一把抓住了手臂。

    “快,扶朕到龍床上歇息。”

    夜晚。

    宰相府。

    虞織在胡氏房間說著話。

    “母親,前日父親說,要將女兒嫁與攝政王的事情,可有轉機了?”虞織滿面愁容。

    不提這個還好,提到這胡氏又止不住的想哭。

    眼見著織兒要嫁與那厲鬼煞神一般的攝政王的日子,慢慢近了,她沒有任何辦法。

    白日裏還當著那麼多僕從的麵,結結實實捱了那麼重一巴掌。

    她苦心孤詣這麼多年,纔得到如今在相府可以獨當一面的場面。平日裏她不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是相爺的寵愛,那是獨一份的。

    虞嬰這個死丫頭一回來,就全都變了。

    “有什麼轉機,我今日受的苦,你不都看見了嗎?唉。”胡氏嘆道。

    “母親受苦,女兒也心疼。但女兒覺得,母親這苦,定不能白受了去!”

    虞織自從聽到自己要嫁給攝政王的訊息以後,茶飯不思,夜不能寐,輾轉反側了好幾宿。

    直到今日聽到虞嬰回來了的訊息,突然靈光一閃。這纔過來寬慰胡氏許久。

    “以往母親若與爹爹生了嫌隙,爹爹自是要來哄的,今次,想必也不例外。女兒想著,大姐姐回來,或許未必是件壞事。”

    “此話怎講?”胡氏聽出一點味兒來了,止住了哭聲問道。

    “母親您想一想,攝政王惡名在外,但權勢滔天。父親要將女兒嫁與他的本意,顯然與當初,送大姐姐殉葬是一樣的。”

    “所以女兒想著,只要是虞府的女兒,未必非得是我虞織去嫁。”

    “大姐姐如今殉葬皇后的身份,想要在府裡生活下去,必是要做個假身份的,與其做成外戚養女之類的,讓大姐姐平白受了委屈。不如就做成相府的真千金……”

    虞織娓娓道來。

    胡氏聽出意思來了:“你是說,讓她替你嫁?”

    虞織點點頭,瞬間雙目含淚,撲到胡氏懷裏:“女兒知道這樣對大姐姐不公平,但是,女兒……女兒真的好怕,母親,女兒才十六歲……”

    胡氏拍著她的後背安慰:“乖女兒,你說的有道理。她虞嬰已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能再次嫁人,也是她的福分。你彆着急,等你爹爹回來,母親去說說看……”

    虞織趕緊打斷:“母親糊塗!依著父親白日裏對大姐姐的態度,必是不同意的,咱們只需讓父親同意姐姐相府真千金的身份,剩下的,得偷偷的來。”

    胡氏恍然,兩人商議定之後,心情都好了大半,又一起說笑了起來。

    虞徵回府的時候臉色不太好,避過下人們的攙扶,徑自走向了胡氏的院子。

    不由分說將還在胡氏房間的虞織及一眾下人趕了出去。

    很快,房間內便傳出了一陣陣令人臉紅的聲音。

    虞織本來退出院子又偷偷回來聽牆根的,未料一下聽到了這些少兒不宜的聲音,一時面紅耳赤,帶著丫鬟離開了。

    半晌,胡氏的房間內終於歸於平靜。

    虞徵得到釋放之後,心情也隨之變好,想起了白日裏打人的那一巴掌,於是有心安慰兩句。

    他抬手摸了摸胡氏的臉,問到:

    “疼嗎?”

    胡氏瞬間紅了眼眶,笑著答:“有相爺掛念著,臣妾便不疼了。”

    “是本相一時衝動了,想到嬰兒死裏逃生,一時顧不得其他。委屈你了。”虞徵道。

    “不委屈,臣妾不委屈。”胡氏梨花帶雨。

    “你若有什麼想要的,儘管提,本相看著讓下人置辦。”虞徵柔聲道。

    胡氏抹了抹眼淚,覺得時候剛好,於是開口勸說:

    “相爺,大姐兒能好好的回來確是喜事,但定然是不能繼續用相府嫡長女這個身份的,爲着相府上下好,也爲着大姐兒自己好,她都需要換個身份活下去。您說是嗎?”

    “恩。”虞徵點頭應聲。

    胡氏見有戲,繼續道:“這新身份呢,必不能輕了,什麼外戚呀,認義女的,都可能讓大姐兒將來在這相府受了委屈。不如,就對外稱,大姐兒是妾身早年間給相爺生的孩子,因為身體不好,一直放在外面將養,近日,才接回相府的,一來,大姐兒身份夠高,長相相似的點也說得通,二來,對上頭,也好交待。如何?”

    虞徵睜開眼:“不錯,是個主意。”

    瞥見胡氏得逞的笑意,又道:“可委屈了你?”

    胡氏見事情辦妥,喜滋滋撫著虞徵的胸,道:“不委屈,只要能為相爺分憂,妾身怎樣都不覺得委屈。”

    虞徵颳了刮她的鼻子:“本相就愛你這點!”

    又一番雲雨。

    當晚,宰相府新回來一位二小姐的事情便闔府皆知,只說回來的這位二小姐與當初殉葬的大小姐容貌相似,讓大家不要錯認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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