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水底城
“這東西怎麼會在湖裏?要撈起來嗎?”虞嬰坐在畫舫上,好奇地問道。
“撈不上來。”歐陽子寒風輕雲淡地說道。
“撈不上來?那要怎麼拿?”虞嬰不解道。
歐陽子寒故作神秘地笑了笑,“我們走下去拿啊。”
“走下去???”虞嬰更不解了。
畫舫從湖邊慢慢悠悠地走著,一直到中午的時候纔到湖中央。
虞嬰一臉幽怨地看著歐陽子寒。
“以我們現在這樣的速度,等到天黑,我們能靠岸嗎?”
歐陽子寒笑著說道:“這是個好問題。”
虞嬰:“…………”
“不過,哪怕沒有靠岸也沒有關係,這畫舫的廂房都準備得很好,晚上要是留在這裏休息,也不是不可以。”歐陽子寒搖著手裏的扇子說道。
虞嬰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而後問道:“所以,你說的走下去,要怎麼走下去?”
歐陽子寒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說道:“就這麼走下去,這個時候也可以了,來吧。”
這個時候可以了?
難道說之前都不可以?
虞嬰將信將疑地對著歐陽子寒來到船艙。
這會兒的歐陽子寒面上少了幾分玩世不恭,多了幾分正經,整個人看著氣質一下子就變了。
歐陽子寒手裏快速結陣,一陣淡黃的光芒亮起,結界打在了船艙的底部,而後歐陽子寒再將這個結界一分為二,再慢慢以靈力開啟。
原本密封的船艙底部這會兒正慢慢開啟。
隨著船艙底部的開啟,虞嬰清晰地看到了下面流動著的水。
只是這會兒的水的四周就像是有一道結界,將水都阻隔在結界的外面。
歐陽子寒結陣的手勢再度變化,一道泛着淡黃色的光芒便由船艙底部一直連線到水底。
“可以了,走吧。”歐陽子寒結陣完畢,笑著對她說道。
下面的通道不算寬敞,但兩個人一起走著也不會顯得擁擠。
順著以靈力結成的樓梯往下走,走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後,走到水底。
虞嬰這才發現,這一方湖泊的下面的景色竟是這般不同。
“這像是被淹沒了的一座城,而且,看著似乎比上方的湖面還要大。”虞嬰說道。
這水底,林立著各種商鋪,更神奇的是,這裏麵還有人,只是這些人都變成了一個又一個的石像,一動不動。
好像有什麼東西將這一座城都給封印住了一樣。
歐陽子寒對她說道:“不是像,這下面就是一座城,一座被封印了,見不得陽光的城。”
虞嬰訝異地看向他。
“這邊走。”歐陽子寒對她說道。
他將她帶到了一個石碑的面前,往裏面注入靈力,一道淡黃色的門就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怕嗎?”歐陽子寒向她問道。
“我都走到這裏了,有什麼好怕的?”虞嬰說道。
不僅不怕,甚至還有幾分期待。
看著虞嬰眸裡的亮光,歐陽子寒笑了笑,“是了,你向來對這些未知的東西最為好奇,也最為興奮。”
“大概是吧。”虞嬰撫著自己的下巴說道。
所以虞淺淺也是遺傳了她的這個性子,前面的環境越是未知,就越是興奮和期待。
歐陽子寒帶著她穿過了淡黃色的門。
一進門,就看到了裡面截然不同的環境。
看著裡面的環境,虞嬰微微張著嘴,“這是……”
歐陽子寒笑著說道:“這就是剛剛在外面看到的那座城。”
虞嬰看著眼前的景象,很是吃驚。
她能認得出來這就是剛剛看到的那座城,可剛剛看到的是一座死城,所有東西都已經被石化。
但眼前的卻是一座活的城。
商鋪都在正常營業著,那些已經石化的人這會兒也和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或是在街上閒逛著,或是在街道兩旁的小攤上挑選著自己喜歡的東西,或是聞著食物香味要去酒樓吃飯。
“這到底怎麼回事?這些是幻象,還是真實存在?”虞嬰疑惑地問道。
“這是真實存在著。”歐陽子寒說道。
“那從外面看著的那是?”
“你可以理解為是對於他們的一種保護。”歐陽子寒說道。
“保護?”
歐陽子寒點了點頭,“你有沒有發現,這裏的人的衣服著裝和外面的人都不太一樣?”
虞嬰仔細看了看,“好像是有一點點。”
但這些她沒有太過在意,不同的地方不同身份的人的衣服著裝都不太一樣,她也就沒有太在意。
歐陽子寒解釋道:“這是五百年前的衣服著裝。”
“五百年前?”
虞嬰覺得自己越聽越玄幻。
歐陽子寒繼續說道:“五百年前,懂得靈力修煉的人要比現在多得多,但也因此,人們貪慾所帶來的傷害也越來越大。
這一座城在五百年前只是一座比較偏僻的城池,這裏的百姓懂得靈力的人比別處的都要少,但這裏環境不錯,百姓也要比其他地方的都要友善,也沒那麼多貪念,算是一個世外桃源。
但這樣的一個好地方,註定會被許多人覬覦,眼瞅著外面的那些人連他們這裏也要佔領了,這裏的城主爲了保護城裏的人,特意請了一個強大的人,將他們都給封印在了這一片水底下。
他們的日常生活除了去不了別的地方,倒沒有多大的變化,這一方的水底很深,尋常人也到不了這裏,哪怕到了,也只能看到一堆石像,就像你剛剛看到的那樣。”
“好神奇。”虞嬰感嘆道。
歐陽子寒說道:“也是無奈之舉。類似這座城池的遭遇的其實很多,不僅僅是這一座城,有比這一座城池規模更大的城池,爲了保全城池裏的百姓,也動用了一些手段,讓城中的所有百姓都可以安然生活下去,待尋得合適的機會,再讓眾人重見天日。”
頓了頓,歐陽子寒看著虞嬰,說道:“只是這樣的做法非常逆天,所以,也有不少人爲了保護好自己城裏的百姓,而付出了非常慘重的代價。”
虞嬰聽著歐陽子寒的話,看著他看自己的眼神,總覺得他好像有意地想要和她表達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