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各懷鬼胎
實在是郭肅的體型和表現給眾人帶來的視覺衝擊大太大,除了聞渠和嶽公子,剩下兩位督察的兒子,已經是傻了眼了。
看到沈嘯轉過頭來將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兩人不約而同地嚥了口唾沫。
“哈哈,沈老弟你放心,我們雖然是一塊兒來你這裏的,但這三位公子絕對不會做出剛纔那樣的事情!”
見狀不對,聞渠急忙打了個圓場。
沈嘯嘆了口氣,道:“可惜這桌子菜已經沒法吃了,不如我們換個地方?”
唐寮為沈嘯特地準備的包間自然不止一個,況且,就算沒有,陳風等人也能夠想辦法弄出一個來。
“就聽沈老闆的,走!”
聞渠沒有動作,但嶽公子卻是拉著兩個朋友,跟著沈嘯走了出去。
重新置辦好一桌酒席,沈嘯笑著和幾人恭維了一遍,而後道:
“聞老哥,不知你和那個喬少爺是如何認識的?”
聞渠飲了杯酒,哈一口氣,道:“上週接到九龍城區督察大人的電話,讓我去參加一個港島高層的會議,這次會議上有提到沈老弟你,雖是寥寥幾句,但足以看出日不落官方對你的重視。”
“會議結束後,幾位少爺便打聽到你在尖沙咀,也就是我管的這塊兒地方上,他們商量了一下,就跟著我過來了,誰曾想...唉!”
雖然同爲一區督察,但像九龍城區、中西區這種比較特殊的地方,其督察的官職,是要比其他區的督察高出半級的。
再加上這次會議召開地點就在九龍城區,因此督察將聞渠喊去參與,也不算什麼難事。
這不過,這個舉動難道真的只是像聞渠想象的那樣,是九龍督察在向沈嘯釋放善意嗎?
沈嘯思慮片刻,笑道:“無妨,聞老哥您畢竟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什麼意思,不說這些糟心事了,來,喝酒!”
說著,眾人便齊齊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看著另外兩個有些拘謹的人,沈嘯忍不住笑了笑。
這些洋鬼子就是腦子有病,好好說話聽不進去,非要動動手才肯乖乖配合。
“我想,嶽公子幾位來我這兒,應該也不是單純爲了喝杯酒吧?”
沈嘯意味深長地看著嶽,說道。
嶽公子淡淡一笑:“真是瞞不過沈老闆,說實話,我們這次來的目的,和喬的目的剛好相反。”
“是來找沈老闆你花錢的。”
“哦?願聞其詳。”
“我們都知道,沈老闆是個敢花錢,會花錢的人,來到這裏看到這一帶的情況之後,我等便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心。”
嶽公子道:“因此,我們便希望沈老闆能夠幫我們一個忙,把這筆錢給花出去!”
聽到這句話,沈嘯有些不明所以。
花錢的方式多了去了,哪裏會有錢拿在手中不知道怎麼花的人?
似乎是看出了沈嘯的疑惑,嶽公子和其餘兩人對視一眼,道:“其實,這錢的來路有些不正。”
聽到這句話,沈嘯心中瞭然,但卻沒有直接答應下來,而是問道:“方便的話,在下想知道這錢的來路到底是哪裏?”
對沈嘯來說,如果這些錢是從同胞身上搜刮而來,那自然沒有什麼合作的必要。
畢竟,這些人應該不懂也不支援所謂“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的道理。
何況,自己的同胞在這些人的眼中,應該只是奴隸吧?
“沈老闆的為人風格我們自然是知道的,若是一般人來問,我們還真不敢說。”
嶽公子湊近了沈嘯,拇指和食指垂直分開,而後笑了笑。
看到他的比劃,沈嘯心中一凜。
也終於明白了,為何九龍督察敢冒那麼大的險和從未謀面的自己做走私的生意!
時至今日,島國基本已經將港島封鎖,因此,港島的日不落高層也基本都看出了自己並非島國的對手。
既然如此,趁尚在其位,當然要多賺一些。
畢竟,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島國人就忽然打過來了。
同時,沈嘯也明白了嶽公子三人的來意。
那個手勢比劃出來的,自然就是槍。
當然,槍只是一種代表性的叫法,其背後的含義,除了這些武器本身,還有培訓等等的花銷。
而嶽公子等人,或者說他們的父輩,就是想透過沈嘯,來把這些錢變成自己的錢。
“這錢動起來,難道你們上方不會追查?”沈嘯疑惑道。
嶽公子呵呵一笑:“如果我告訴沈老闆,就連總督察大人都是這個意思,沈老闆是否會有些訝異?”
“確實有些。”
沈嘯微微皺眉。
總督察的上面,就是在世界另一端的日不落了。
想查,也沒辦法查。
這個節骨眼,日不落人個個都想著往家裏跑,誰會願意不遠萬里來港島面對隨時可能來臨的生死威脅呢?
“難道幾位今日來,也是總督察大人的意思?”
沈嘯試探性地問道。
嶽公子笑著搖了搖頭:“只不過是先看看沈老闆是否有這個能力,若真有,總督察大人自然也會來見沈老闆。”
“明白了。”
沈嘯點了點頭:“冒昧請問,這筆錢到底有多少?”
嶽公子想了想,道:“港島所有的督察裡,有這個想法的大概有十五位左右,其手下的資產結算下來,買半個港島應該不是問題。”
聽到這句話,沈嘯深吸了一口氣,道:“多謝幾位對我的信任,但茲事體大,我一時間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哪怕想要幫幾位這個忙,也是無能為力啊。”
嶽公子搖了搖頭:“無妨,我們會在這裏滯留幾日,等沈老闆做出定奪之後,再告之我們便可。”
沈嘯點頭道:“如此也好,不過還有件事,那個和幾位一同前來的喬少爺如何處置,希望諸位能夠幫我想個辦法。”
此事和他們拜託沈嘯的事比起來根本就不值一提,因此,沈嘯也準備趁這個機會把那個燙手山芋丟出去。
嶽公子呵呵一笑:“沈老闆不必擔憂,那喬和我們本就不是一路人。”
“沈老闆也許不知,我們的父輩雖然都是一區督察,但出身又各自不同,我們幾人都是出身普通家庭,而那位喬則是出身於貴族家庭。”
聽到這句話,沈嘯更加迷糊了。
這不就相當於,自己惹到了一個更加難纏的物件嗎?
這個嶽公子,為何還要勸自己不必擔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