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州把姜瑤送回姜家老宅，離開的時候，姜老爺子把他叫去書房。

    書房裏，香薰嫋嫋升起，四處散開，轉眼間，佈滿了整個書房，味道是橘香茉莉，挺舒服的。

    “董事長。”謝州對姜老爺子永遠都保留幾分客氣，只因，他和他母親的命是姜老爺子救過來的。

    姜老爺子應了一聲，看向謝州，“姜玥和墨格的事，你怎麼看？”

    “他們不可能。”謝州回的簡潔。

    “為什麼？”姜老爺子問，“是他們不可能，還是你不會讓他們成為可能。”

    兩個問題，兩個答案，最後結果盡顯不同。

    “謝州。你，姜玥，姜瑤，你們都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們心頭在想什麼，我比你們都清楚。”姜老爺子想到了，他第一次把謝州帶回姜家的時候，姜玥剛從二樓跑下去，一頭撞入謝州的懷中，向來沉默寡言的少年，臉在那一刻瞬間紅了，紅的徹底，連帶著耳朵根子也紅了。

    大概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不管姜玥做什麼，謝州的目光都是追隨著她去的。

    謝州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我會娶姜瑤，也會好好對他，姜董您可以放心把姜瑤交給我。”

    “對你，我放心。”姜老爺子回，“只是，我怕你不甘心。”

    因為他救過他母親和他的命，所以，他就要依照姜老爺子的要求娶姜瑤。

    “沒有什麼不甘心。”謝州回，“我唯獨擔心的是，姜瑤會不甘心。”

    姜老爺子：“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沒有。”謝州淡淡地回了一句，沒有過多的言語。

    姜老爺子輕嘆一口氣，“謝州，姜瑤可能沒有姜玥漂亮，也沒有她有能力，討人喜歡，但她也是我的親孫女，我最疼的孫女，所以等我死之後，我會把所有的東西都交給她，有了這些東西傍身，她應該也輸不了姜玥太多。”

    “董事長。”謝州突然叫住姜老爺子。

    姜老爺子“嗯”了一聲，“你說。”

    “姜玥也叫了你二十幾年的爺爺，你對她真的沒有一點感情嗎？”謝州問。

    姜老爺子：“若是沒有感情，我現在就可以把她趕出姜家，更不會給她安排後路，讓她嫁給沈沉，現在她把事情弄成這樣子，能怪誰？”

    姜家他不可能給姜玥，魅影他也沒打算還給姜玥，只因那是姜玥母親欠他們姜家的，走到現在，他對姜玥也算是仁慈義盡了。

    她還想要什麼……

    “算了。”姜老爺子回，“先不談她的事了，我看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您早點休息。”謝州客氣地回道。

    姜老爺子“嗯”了一聲。

    謝州離開書房，下樓的時候，路過姜瑤的房間，姜瑤正從房間裡面出來，臉色沉的厲害，就這麼不巧地撞在一起兩個人。

    姜瑤愣了一下，她下意識地收了一下手機。

    謝州看在眼中，眼底情緒也無半分波動。

    姜瑤下意識地往書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在看向謝州的時候，她道，“和爺爺聊完了？”

    謝州“嗯”了一聲，目光沒在姜瑤身上停留太久，“我先回去了。”

    “好。”姜瑤回了一句，謝州離開。

    只是，還沒等謝州走幾步，姜瑤已經走了過去，一下從謝州的身後環腰抱住他。

    謝州腳步一頓，目光落在姜瑤環著他腰的手上，片刻後，他道，“怎麼了？”

    “沒什麼。”姜瑤回完，過了一會兒，才收回手，在謝州回頭看向她的時候，姜瑤仰頭看著謝州，“路上注意安全，回去記得給我發訊息。”

    謝州簡單地應了一聲，手落在姜瑤的發頂上，動作溫柔地揉了一下，打了一個招呼，離開。

    姜瑤站在原地，目送著謝州的離開，她想了一下，直接去了姜老爺子的書房，找姜老爺子。

    從姜家老宅出來，謝州開車回公寓，路上，遇到堵車。

    閒的無聊，謝州拿過手機，點開微信，切換小號，點開姜玥的微信朋友圈看了一眼，幾天沒有逛她的朋友圈，她又發了一大堆照片。

    各種美食，各種花束，還有自拍照，狀態挺好的，好似完全沒有被生活裡的任何事影響到，相反過的比誰都有滋有味。

    謝州諷刺一笑，順手丟下手機，從置物盒裏拿出香菸和打火機，點燃抽起來。

    京城晚高峰的路很是擁堵，這一堵直接堵了兩個多小時。

    期間，有人給他的小號發來訊息，都不用猜是誰的，畢竟，他的小號裡也就只有姜玥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本想不搭理她，可到最後，謝州還是搭理了她。

    【哥哥，睡了嗎？】姜玥發過來訊息。

    謝州盯著訊息看了一會兒，回了她訊息，【遇到煩心事了？】

    姜玥訊息回的很快，直接丟了一個貓咪表情包過來，【嗯！】

    【什麼煩心事，值得你浪費這麼多時間去想。】謝州回訊息。

    【狗男人。】姜玥回過來的訊息，怨氣很大。

    謝州吊起了幾分興趣，【什麼狗男人？】

    【我給你說，我真是遇到了一個極品。】姜玥一段訊息發過來，接著就是一段控告極品的語音發過來。

    謝州順手點開了語音，很快，姜玥的聲音傳過來，怒火沖天的，把謝州這狗男人罵了一大通。

    謝州聽的眼皮跳了好幾下。

    姜玥又是一條訊息發過來，【哥哥，你說他是不是犯賤，別人都把他綠了，他還把那女人寵的跟寶貝一樣，是不是犯賤！】

    被罵犯賤的謝州頓時：……

    【哥哥。】姜玥遲遲沒有等到謝州的回答，她發了兩條訊息回來，【哥哥，你還在嗎？】

    謝州太陽穴跳了好幾下，沉默了一會兒，他給姜玥發過去訊息，【不好意思，剛纔有點事。】

    【哦！】姜玥，【那你先處理事！？】

    謝州回過去訊息，【好。】

    訊息回完，謝州正要放下手機的時候，姜玥再次丟過來訊息，【哥哥，你現在很忙嗎？】

    訊息發了過來，堵車的路也疏通了，謝州看了一眼訊息，原地打了方向盤，直接把車轉到一旁，停下，回了姜玥訊息，【還好。】

    【哦！】姜玥回了訊息。

    謝州發過去一個【嗯！】

    姜玥追回來訊息，【你說，他是不是犯賤。】

    沒完沒了，謝州看著發過來的訊息，他捏了捏眉心，回過去訊息，【或許是不在乎。】

    【就是犯賤。】姜玥回來訊息

    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