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誰都不許動
“你無非是想收買我,又或者收買不成就幹掉我?先不要否認……”
我目光銳利地再次掃過四周,落到了旁邊的窗戶上,微微一笑道:
“這裏是公海,雖然命運號號稱對他的客人安全負責,可它既然是凡事講價,那麼即便是客人也是有價的.
尤其是頂層這裏的貴客,更是有著不為人知的特權吧,殺個把人,隨便從你剛纔站的窗子扔進海里,神不知鬼不覺,即便是命運號追究起來,大不了花些錢了事.
我說得沒錯吧?
你真正的身份,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曾經在大華種豬場漏網的第四人!
王宇寧可陪上同夥,拼了幾條性命也要保護的人,除了他心愛的女人,我實在想不出還會有誰.
我查過王宇的生平所有資料,別人都以為他生性孤僻,從來沒有心儀的女人,但我走訪他被養父母收養前的孤兒院的時候,負責照料過他的一位阿姨卻告訴我,小時候的王宇曾經跟一個女孩形影不離,這個女孩後來被海外的一對華裔夫婦收養,從此便沒有了訊息.
我跟著這條線索追查,國際刑警傳來的資料卻告訴我這對夫婦在一次車禍中喪生,這個女孩從此便下落不明.
我不知道你後來經歷了什麼,又是怎麼找到了王宇並且和他定下對付鄧家車的,也不知道你是如何靠近的霍家小姐,並且藉着她的名義行事來對付我,我只知道,你犯了事,我就要拿你歸案.”
花容內心的瘡疤被驟然揭開,臉色變了又變,然後便冷笑道:
“鄧家車不該死?他的錢不該拿?”
我回答道:
“該不該死,該不該拿都不是我說了算,也輪不到你說了算,國家自有法度,更何況你利用王宇對你的感情獨吞了那筆錢,你與鄧家車又有多大區別?”
花容臉色突然變得平靜起來,“你錯了,我並沒有吞下那筆錢,那是王宇拼了命才弄到的錢,我怎麼可能對不起自己的愛人,他雖然死了,不過有了這筆錢他就象是一直活在我身邊一樣。”
我一時之間氣極反笑,“在你眼裏錢就和感情一樣忠貞不二?”
她笑了笑,“不管怎麼說吧,我是不可能跟著你走的,錢更是不可能還的,本來是想和你談談合作的……可是你太讓我失望……你還是想想自己能不能活著走出這個房間吧!”
談判破裂!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房門開啟,四五名手持利刃的精悍黑衣西裝男朝著我走了過來。
走在最後的大漢反手關上門,形成甕中捉鱉的態勢。
我知道她在大華農業基地曾參與武裝拒捕,卻想不到她會如此瘋狂,一時之間有些愕然,不過隨即我就冷靜下來道:“果然蛇蠍心腸,你以為我就沒有防備……”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花容手裏已經變魔法似的出現了一把小巧的手槍指了過來。
沒辦法了,只能冒險一搏,我不等她的手槍對準了我,忽的彈出了飛針,閃電般紮在她的右肘曲池穴上(即關節處的尺神經上,民間也稱之為麻筋),趁著她手臂僵硬的瞬間一個箭步向前,突然矮身一鏟,飛腳鏟在了花容的腳腕之上。
花容手臂麻痺的時候已經迅速左手奪過槍支,同時右肘順勢就橫掃發出去,如果我想要搶壓槍支的話必然會遭遇這兇猛無比的一擊。
在絕大多數人的心裏這個時候奪槍都是第一要務,沒有誰會等著對方調整好姿勢開槍,因此她的重點完全放在槍支的控制上面,完全料不到我會突然倒地剷球,因此直到被我惡狠狠地鏟到了還是莫名其妙!
這種動作在足球場上往往能將對方鏟得飛起,屬於裁判立即掏紅看牌罰下場的危險動作。
因為腳碗作為承受人體全身重量的部分,相對來說十分脆弱的,再強悍的運動員也經不起這種飛鏟而不倒,更何況花容的體質還不如專業的足球運動員,遭受到這突如其來的巨力,立即可以聽到“喀”的一道折斷聲,毫無懸念的重重栽倒在地,精緻的面部直直砸到了地板上,瞬間鼻青臉腫,眼前陣陣眩暈,鼻血刷刷就流了下來。
花容的身手本不應如此輕易讓我得手,但她太過於自負,認為我完全沒有了反抗能力,料不到我驟然動手,接著在我出手之後她又判斷失誤,電光火石的關頭差之毫釐便會謬之千里,這纔是導致她失手的原因。
她不出意外地摔在了我的身邊,我一個翻滾,毫不費力就騎在了她的背上,手上不停,一把就奪過了她的手槍,頂在她的腦門上,“都別過來!”
我開始動作的時候四條大漢也猛地撲了過來,不過他們還是慢了一步,我左手抓著花容的頭髮,右手手槍頂在了上面,大漢手裏的刀尖距離我不到十釐米,卻只能猛然收回近在咫尺的唐刀。
我眼皮都不眨一下,冷泠地看著又驚又怒的四條大漢,他們也料不到轉眼之間高高在上的主子便成了我手裏的俘虜。
四人慢慢後退,刀尖一寸寸離開,他們很有經驗,只要我有一點點破綻,那麼四把刀就會閃電般劈下來,不過他們註定沒有這個機會,我左手似乎涌出巨大的力量,按著花容的腦袋不使她移動分毫,右手更是穩定如同磐石。
其實能做到這一步,我心裏也是又驚又喜的,這次的浩然之氣突破是一種全方位的突破,身體的反射、協調、運動、速度、神經各項都得到了大幅提高。
四名保鏢無可奈何退到了三米的距離便不再退卻,並且合圍之勢也並沒有改變,形成僵持之勢。
四人隨時可以突進,除非我能瞬間開槍擊斃四人,否則只要有一個人漏網冰冷的刀鋒便會切開我的大動脈。
“你跑不掉的,放開我,我可以給你一條活路!”
這個時候,被我制住的花容才清醒過來,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美女,你似乎並不明白現在的狀況吧!”
我冷冷地回答,然後左手用力,將她的腦袋揪起,然後又重重地按了下去,咚的一聲悶響,她發出痛哼的聲音,我卻沒有半點憐憫的意思,我發現自己運用浩然之氣的時候,力量相當強大,壓制得花容動彈不得。
我眼睛盯在四人身上,計算著怎麼樣才能瞬間將這四人擊中使他們喪失戰鬥力。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緊閉的厚實大門被驟然推開!
嚴格地說,是被一股大力踢開的,厚實的白樺木料以一種張揚的方式破裂撕裂飛濺了出去。
這種簡單且相當粗暴的方式給人一種十分震懾的效果。
首先衝進來的是毒蠍,然後是四個臉如鐵板的保鏢,衣服跟屋裏的四人差不多也是黑色的西裝,不過他們裡面的是藍色的襯衣,而花容這四個手下是白色的襯衣。
但破門而入的四人手裏雖然沒有拿武器,氣勢卻是極為逼人。
“誰都不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