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需要什麼服務？”93號美女含羞帶怯地看著我。

    因為我說過很急，93號來得匆忙，喘氣急促，胸前起伏，臉色如同桃花。

    我十分直接地說道：“我需要跟外界通話，你可以幫我申請吧？”

    93號一楞，然後便笑道:“可以的，不過您身份特殊，需要上面的授權，並且通訊費用不低，您可以接受嗎？”

    這就答應了？並且還是一個服務員就能隨隨便便答應，這有點出乎我的意料，我原來以為這個過程會很麻煩的。聽了93號的話，我做好了挨宰的準備，道：

    “你先說說收費標準吧。”

    “很簡單啊，以一分鐘為起價，每一分鐘一萬美元。不足一分按一分鐘算，都是明碼標價，隨便你說什麼的。”93號微笑著回答。

    我一口老血險些噴了出去，目瞪口呆地看著她，“你們怎麼不去搶？”

    93號一臉委屈地說道：“成本高啊，我們不但要使用專用的加密基站還需要透過保密的中轉，然後還要透過暗網作為跳板連結到中繼衛星……中間最少得建立五道防火牆，成本自然高了去了，同時還面臨著暴露真實位置的風險，當然收費就高了一點點啊。”

    我再次呆滯，好有道理的樣子，似乎她們爲了我的通話承受了無盡的風險，一分鐘一萬美元已經給了我莫大的優惠似的。

    “如果是使用網路呢？”我覺得使用網路的形式好歹可以優惠點吧。

    “都一個價，還是一分鐘一萬美元。”93號笑容可掬。

    我嘆了一口氣，問道：“借一臺筆記本使使多少錢？”

    “這個我就有，蘋果的，借你，免費。”93號態度無懈可擊。

    “好吧，借你筆記本用用，然後你給我安排上網服務。”我想了想，只能用最省錢的辦法。

    “好的，您稍等。”93號扭著腰肢走了。

    很快93號就拿了一臺14寸的超薄筆記本回來。

    開啟筆記本，我寫了一封郵件，是寫給雷老虎的，把這些天的經過如實彙報，包括現在的處境也寫在了裡面，然後又把老A準備安排我與海哥合作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叮囑箭蛙盯緊我的帳號變動，如果出現尾款帶有88、98的數字便跟蹤相應的收款人……

    林林總總寫了兩三千字，然後接入網路傳送了出去。這些都是當著93號的麵做的，反正郵件會被命運號的資料站檢查，反倒不如大大方方，打明牌唄，只要沒有涉及命運號的情況，不觸犯它制定的規則，對付其他的人，命運號通常並不會干預。

    我本來想透過通話，利用遊輪和國內的時差判斷一下自己現在所處的區域，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命運號不會連如此明顯的破綻都不防範，被刪改了內容反而得不償失。

    郵件很快就發了出去，想了想，我十分乾脆地給了93號兩萬美元。

    “多了。”93號收下一萬美金。把多出來的還給我。

    “不是小費，只是定金，事成之後加倍……我想知道一些事情，當然，都是對付別人的，不違反你們規定……”我把一萬美金塞到她白嫩的手裏。

    93號點頭，相當乖巧地笑道，“什麼事？”

    “幫我收集海哥的所有資訊，事情不管大小……”

    93號答應下來，這並不違反她們的規定，她們作為客戶的專屬服務員，收入自然與客戶的打賞息息相關，這取決於她們提供的服務。

    我知道很快就能得到訊息，這裏的賭客每個人都有自己專屬的服務員，其實呢也可以提供特殊的貼身服務，之前玩牌的時候看到陽臺上曬太陽的女子就是海哥的專屬服務員。

    都是爲了錢，93號自然有辦法能從海哥的專屬服務員那裏得到我想要的情報。

    情報未必是關於海哥個人或者公司的秘密，我主要是需要透過他的生活習慣等等分析海哥這個人的性格。

    天色很快到了傍晚，93號通知我晚上有一批“豬仔”會進行比賽，問我需不需要觀戰下注。

    她是推著餐車帶著筆記本過來的，筆記本上有著參賽人員的資料和下注的賠率，我看了看，沒有黑麪和毒蠍兩人的名單，興趣便淡了下來，不過還是要去賭廳漲海見識的，順便可以認識一些“名人大佬”。

    看我沒什麼興趣，93號開始從餐車裏麵取出備好的食物，然後陪我進餐，順便和我說起她打聽到的海哥的訊息，事情很詳細，主要是生活起居的一些事情，當然，也有“事業”，讓我吃驚的是，海哥房裏一直有一套網路不間斷地直通外界，不愧是玩電信的大佬。

    晚餐是法國菜，我心裏想著事情，並沒有留意到菜餚和味道，93號倒是吃得優雅而有滋味，中間不斷地為我佈菜，我喝著乳酪蘑菇湯，總覺得味道怪怪的……

    看著落日沒入海平面下面，船上亮起了燈光，天蒼蒼海茫茫，命運號似乎成了一片漂泊的落葉，人在其中有一種渺小無比的感覺，窗外很快陷入到一片漆黑之中。

    “在想什麼？”93號問道。

    “想家了，想我的朋友同事，想家裏的大排檔，想著滿街的人流和煙火氣。”短短三四天，給我的感覺如同過了三四年，也使我一下子感覺自己長大了。

    93號剛想說些什麼，通話器響了，我按下接聽鍵，傳來老A的聲音，“都安排好了，海哥想請你幫忙搞定一個富婆。”

    搞定一個富婆？什麼意思？這個投命狀是不是有點過於奇葩了？

    聽到內容的93號看向我的眼神都有些變了，似乎是覺得我的口味也太重了一點吧？

    “咳……”我咳嗽了一下，“你說清楚點。”

    “是這樣的，海哥他的事務部在業務上有一個疑難一直沒啃下來，我跟他說你學過心理學的，不妨讓你試試，海哥覺得這個提議不錯，你準備一下，晚上賭廳節目開放的時候我去接你。”

    老A說完掛掉話筒，我想了一會，看向93號，“請教一個問題，我怎樣才能讓你心甘情願地把你的身家交出來給我？”

    93號忍不住笑了，“除非，你能給我更多。”

    她這句話我信，我對她的信任遠超老A，也一點不奇怪，她很坦白地表明瞭自己需要錢，並且她的胃口並不大，只賺自己能力內的那部分，在這裏，以利益結盟反而更為牢固。

    我也笑了，“幫我一個忙，十萬……”

    進了這個地方的不論男女，為的無非就是錢，所以千萬不要談感情了，明碼實價的大家反而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