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各有心情
可能是築基有成,在徹底拔除毒性之後,吳羨身體恢復的很快。
能下地的時候,正好趕上了薛大娘的葬禮。
吳羨披麻,以家屬的身份,守靈三天。
秦月嵐則更久,守了一個月。
不過這一個月裡,秦月嵐並未因為心情不好而賢德憔悴。
恰恰相反,這一個月的時間裏麵,秦月嵐不斷修煉薛大娘臨死之前所傳功法,煉化功力。
因此,她的狀態越來越好,精氣神圓潤飽滿,氣勢也愈發逼人。
只三天的時間,秦月嵐就完成了築基,十天進入煉精化氣,又二十天不到,煉精化氣甄於圓滿。
吳羨很難想象,巔峰時期的薛大娘到底有多麼強大。
薛大娘重傷多年,功力損耗嚴重,臨死之前又消耗一波。
這種情況下,剩餘的一點點功力竟然也足以讓秦月嵐修煉起來,如同坐飛機一樣。
吳羨問過破痴。
破痴也很震驚。
顯然,這樣的現象,也超出了他對薛三孃的認知。
當然了,吳羨估計,這也和秦月嵐本身的天賦有很大的關係。
如果秦月嵐天賦不行,就是薛大娘將巔峰時期的一身功力傳給她,也無法保證會有這麼好的效果。
大寧,安城。
夜雨齋任務失敗的訊息最終還是傳到了周懷淵耳朵裡。
周懷淵愣愣地看著門口。
那是南方。
也是山南道所在的方向。
“老爺……”
周福小心翼翼地呼喚了一聲。
此刻的周福那叫一個忐忑,一顆膽本來就不大,還被狠狠地拽住了。
隨時隨刻,都有可能破了。
當然了,說不定一條狗命也會跟著一起破碎。
周懷淵緩緩抬頭,眼圈黑的嚇人。
顯然,這些天,他都沒有睡上好覺。
周懷淵的聲音甚至有些沙啞:“阿福,那吳羨夫婦果然還活著?”
周懷淵不停反思,區區一個土匪頭子,是如何讓自己這麼狼狽的?
他做了什麼?
好像還是做了一些事情。
要命嗎?
其實也不是那麼要命。
甚至自己不理會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最多是朝堂之上多出一些麻煩來。
可為什麼自己會因為一個土匪頭子感到身心俱疲?
周福愣了一下。
老爺多少年沒有叫自己阿福了?
周福知道,這意味著老爺真的被安民寨的事情弄得很疲憊。
周福很想建議說不要管這個安民寨了。
但是他不敢開口。
他只能回答:“是的,老爺!”
周懷淵眼中紅絲開始腫脹:“阿福,還有機會殺死這個吳羨嗎?”
周福低著頭不說話。
他真不知道該怎麼弄死這吳羨了。
玄級必殺令是他能想到的最強辦法。
在一定程度上,玄級必殺令的殺傷力超過千軍萬馬。
連玄級必殺令都殺不了的人,周福真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能殺得死。
再看老爺的模樣,彷彿魔怔一般。
周福估計,這安民寨已經成了老爺的心魔,如果不能除去,只怕老爺日夜難安。
周懷淵想了很久很久,想的頭髮都快掉了一半,卻始終想不到合適的辦法。
無奈,他只能期待,期待皇帝趕緊醒過來。
只要皇帝醒來了,他或許還有機會讓朝廷發動大軍,去攻打安民寨。
周懷淵決定,從現在開始認認真真找一些治病救人的藥。
至少短時間之內,不能用那些什麼虎狼之藥去應付皇帝。
寧文龍再次和李沐恩在青陽侯府碰面。
“二哥,有些日子沒有這麼暢快喝酒了!來來,滿上!”
寧文龍無論是語氣還是神態,都顯示他的心情非常好。
能不好嗎?
周懷淵最近因為種種原因,束手束腳,在朝堂之上很難有什麼大作為。
而寧文龍卻藉着這個機會,不僅穩固了自己的政治陣地,還做出了一些擴張,把以前失去的奪回來不少。
除此之外,最大的收穫就是新鹽帶來的利潤。
雪花鹽一經推出就壟斷了整個安城。
無論是高階市場還是低端市場,無一例外全都被強勢奪來。
短短月餘的時間,就為他獲得了以往一年都得不到的財富。
而這樣的財富在以後的日子會滾滾而來。
隨著不斷的擴張,還會越來越多。
這一筆財富無論是拿來收買官員,打通渠道,還是編練軍隊,都是一大助力。
李沐恩敬了寧文龍一杯。
“殿下,今日來的正好,大哥那裏有新酒送來,青子將這酒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神乎其神,正好你我嚐嚐究竟如何?”
寧文龍這才發現面前這一罈酒好像有些不太一樣。
看著清澈無比,乍一看好像是水。
可聞上去卻酒香撲鼻,其醇郁更甚他以往所聞過的任何一種酒。
稍微用力嗅一下,就有種醉醺醺飄飄然的感覺。
“只是聞這味道,便知道是好酒。”
自顧自給自己滿上,也不講什麼禮儀,寧文龍直接悶了一口。
“咳咳……”
寧文龍咳嗽了好幾下。
李沐恩看的哈哈大笑。
寧文龍也不覺得丟臉,笑著說道:“青子果然沒有說錯,這酒真的厲害。”
隨後便老老實實小口小口的嘬飲。
“好酒啊!”
兩人推杯換盞,意興漸濃。
李沐恩突然說道:“殿下,有一件事情,臣覺得有必要說一下。”
“但說無妨!”
寧文龍想也不想,便回答。
“臣覺得殿下有必要找機會去莽頭山一趟!”
寧文龍點了點頭:“確實,和大哥相交甚久,卻從未見過,的確該去走走!”
李沐恩要的可不是這麼簡單:“殿下,臣的意思是請大哥出山,來京城!”
寧文龍愣了一下,纔想到這一層。
略作思考之後,便道:“也是,不說我們與大哥的交情,單是大哥的才華就值得我走一趟。”
但寧文龍還有一些猶豫。
“只不過以我們和大哥的交情,現在就請他出山,只怕不容易吧?”
寧文龍並不理所應當的認為,凡是大寧帝國的學子,就應該無償的為他效命。
也並不理所應當的認為他們會心甘情願的,甚至巴不得為他效命。
尤其是一些有才華的人,往往都有獨特的脾氣,有屬於自己的傲氣,輕易不會被人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