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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周懷淵苦思辦法

    他知道李沐恩這麼說,這是功利心極強。

    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把兄弟情誼當做了他們在政治上的棋子。

    但也是事實。

    他寧文龍想要順利的熬到最後,所有可以利用的資源能量都必須要用上。

    若是因為兒女私情,就耽誤了大事則萬劫不復。

    甚至有可能拖累自己看重的兄弟親情。

    寧文龍心中暗歎,自己該長大了,這種事情總要習慣的。

    隨後便沉下心來,繼續認真聽講。

    李沐恩對寧文龍的反應很是滿意。

    他對寧文龍的瞭解,在一定程度上甚至超過了寧文龍自己,甚至有可能超過了皇帝。

    所以寧文龍的心理變化,只需要顯露一點痕跡,李沐恩都能猜到。

    “殿下,如果我們想要儘可能地爭取到吳羨的幫助,就必須深入的與他接觸。”

    “別看他現在名義上是你我的大哥,但畢竟不曾謀面,也只有簡單的書信往來。這其中的勤奮基本上都靠青子維持。”

    “如果沒有什麼作為,將來有事情發生,求到他幫忙,他也最多看在青子的面上盡一份力,僅此而已。”

    “可如果,他與殿下有了真的兄弟情誼,那便完全不一樣了。”

    寧文龍下意識點頭:“我會盡可能與其多做接觸,一來看看是否有更大的能耐,二來,能多一個絕對信任的兄弟,應當是人間一大快事。”

    李沐恩繼續說道:“所以我們需要拿下來五龍縣,並且在五龍縣安排我們日後去那裏視察的條件!如此,我們纔有機會與大哥做更多的接觸。”

    寧文龍深以為然:“理應如此!”

    又問:“只是,應該怎麼做,才能在五龍縣安排我們的人?”

    李沐恩笑了:“此事易耳!”

    朝堂之上的事情,無非就是利益交換。

    如果他們捨不得一些利益,哪怕是想要拿到五龍縣縣令這樣一個小小的位置,也會和周懷淵發生衝突。

    但只要給的利益稍微大一些,周懷淵甚至會親手將五龍縣送到他們手中。

    五龍縣縣令只是一個小官。

    但並不意味著隨隨便便就能拿到手。

    因為說到底,這五龍縣是屬於周懷淵的控制範圍。

    如果直接透過正常的程式,將五龍縣拿到手,這等於是強行奪取了周懷淵的東西。

    別說是五龍縣縣令的位置,哪怕是飯碗裡的一粒米被人強行奪取,換做是誰都會不高興。

    周懷淵不高興了,就會搗亂。

    到時候,自己和周懷淵爲了一個五龍縣急赤白臉,指不定會有其他人從中得利,穩坐漁翁之位。

    所以必須要讓周懷淵樂意。

    周懷淵不搗亂了,五龍縣縣令的位置,也就穩了。

    寧文龍問道:“那要怎麼做,才能讓周懷淵樂意?”

    李沐恩笑了:“可以叫人去用一些黃白之物,送到周府。”

    李沐恩所說的人就是指將來要成為五龍縣縣令的人。

    寧文龍略微考慮一下之後,覺得付出的代價其實並不大。

    無非就是一些金銀財寶。

    對於頂級的權貴來說,這些東西的價值並不大。

    在朝堂上,這種東西甚至可以說是毫無價值。

    相比較而言,價格更低的錢糧藥材反而更有價值。

    也就是周懷淵這種沒有底蘊的上不了席面的腌臢貨,纔會對這些銅臭之物,如此痴迷。

    就是有一點很不爽。

    他居然要用賄賂這種手段,去買周懷淵歡心。

    怎麼想都覺得憋屈。

    “殿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寧文龍點頭。

    這一點道理,他懂。

    “行,那就按二哥說的辦!”

    周府。

    “老爺,大事不好了!”

    周福小心翼翼,在周懷淵耳邊低聲說道。

    語氣之中透露著緊張。

    周懷淵心裏咯噔一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何事?”

    周福說道:“週五他們,失聯了!此外,佐鳴被安民寨殺了!”

    “什麼?”

    周懷淵瞪大眼睛。

    “這麼說,刺殺計劃失敗了不說,還把佐鳴搭進去了?”

    周福沒有說話。

    許久之後,周懷淵問周福:“阿福,你確定那吳羨手中有顏集留下的賬冊嗎?”

    “八九不離十!”

    周福語氣中透露著確信。

    哪怕沒有明確的證據,在他看來這件事情十成都是真的。

    說八九不離十都算是保守了。

    周懷淵哪裏不清楚這一點?

    他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總不能真的調動數萬大軍,去攻打安民寨吧?

    想想都不可能。

    這又不是評平叛,更不是與敵國對戰。

    他以什麼理由讓朝廷發動數萬大軍?

    剿匪?

    這不是搞笑嗎?

    真要是提出這種建議,哪怕皇帝被豬油蒙了心也會笑話他周懷淵是個傻子。

    更不要說那些和他不對付的王公大臣,肯定也會藉機發難。

    “這個吳羨,為何如此棘手?”

    周懷淵哀嘆一聲。

    隨後又痛罵:“顏集這個狗東西,吃裏扒外,為何要留下那些賬冊?難不成他還想抓著我的把柄不成?”

    也就是顏集已經死了。

    不然周懷淵肯定會把這顏集找來,抽筋扒皮。

    “可恨,可惱!”

    ……

    好一陣發泄之後,周懷淵無力地坐在太師椅上,腦子裏思考著破局之法。

    賬冊這東西是絕不能起來早了安民寨的。

    必須毀了。

    現在他得勢,僅憑一本賬冊,最多讓他難受一陣子。

    可花無百日紅。

    這賬冊要是在自己被聖上懷疑的時候蹦出來,那和催命符沒有區別。

    說不定本來還有機會挽救的局面,會瞬間如山崩海嘯徹底傾塌。

    “阿福,你剛纔說佐鳴被吳羨殺了?是被刺殺的還是被光明正大殺了的?”

    如果是被刺殺,周懷淵也沒有辦法。

    畢竟顏集衶吉的案子,到現在還在查,毫無線索。

    明知道是安民寨乾的,那又怎麼樣?

    無證定罪?

    人家是匪,管不了!

    可如果是光明正大給殺了就不一樣。

    因為這事情可以抬到朝堂上來說。

    擊殺朝廷命官,而且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不缺證據。

    有了證據就有了實打實的罪名。

    有了這實打實的罪名,或許就可以說動朝廷發兵剿匪。

    “對!佐鳴帶兵剿匪,兵敗,被當場擊殺。”

    “好!”

    好?

    周福愣了一下,怎麼好?

    周懷淵興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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