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綰的話很有信服力。

    寧南枝點到為止，怕輿論的火燒到了自己的身上，開始緘默。

    劉麗清急得直跺腳。

    她從人群裡擠過，去到了寧南枝的身邊，不停地掰著她的手臂哼哼，想讓她幫幫自己。

    寧南枝裝死到底，她抽回自己的手，狠狠地甩了甩，再拉平衣服上的褶皺，一副要和劉麗清劃清界限的樣子。

    現場，IT部還在用電腦查詢散佈謠言的人。

    激烈的鍵盤敲擊聲經擴音器轉播後，響徹整個大禮堂。

    安靜待在角落裏的趙瑤瑤注視著舞臺上自信發光的慕小綰，眼睛也跟著發光。

    ——“你記住，每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只會爲了自己。”

    ——“你不需要在別人那懷抱期待，在她們的身上尋找自己的存在感和價值。”

    ——“就算孤單也沒關係，你可以找點事情找，充實你自己。”

    ——“別腦袋空空，跟著別人瞎跑，連自己想要什麼都不知道，尤其是，還冒著被毒蛇背刺的風險。”

    慕小綰說過的話，在她的腦袋裏邊放映。

    趙瑤瑤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腳踝。

    慕小綰幫她治腳的一幕超級暖心。

    她拔腿衝上了臺。

    “快看！那個被慕小綰霸凌的女人！”

    “當事人聽不了慕小綰正義凜然說的那些話，想要上臺討伐她了嗎？”

    “慕小綰死定了！”

    ……

    趙瑤瑤那四個同伴也在臺下瞪圓了眼。

    “她上臺幹嘛？”

    裡頭的頭頭，World財務部組長林若雅幽怨地咬了一下唇。

    她下意識地覺得趙瑤瑤會爲了討好她，做一些招她煩的事。

    趙瑤瑤平時怯弱自卑的性子，讓她做任何事，都自然而然的畏首畏尾，瞻前顧後起來。

    在林若雅她們面前，趙瑤瑤完全不是一個值得她們尊重，以及用平等的眼光看待的人。

    臺上——

    趙瑤瑤緊張得雙腿不住打顫，夾在衣服上的雙手更是不停的發起抖來。

    陸寒夜滿是防備，做著手勢，打算讓許多把她趕下臺了。

    慕小綰阻止了陸寒夜，淡淡地看著她，十分灑脫。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她慕小綰行得端，站得正，不怕她詆譭。

    “我……”趙瑤瑤往下看，底下是密密麻麻的人，她頓覺頭暈目眩，有點站不住腳。

    她磨蹭了一會兒，下邊的人有點失去耐心。

    “她在幹嘛？”

    “要是慕小綰欺負了你，你只管說，大家能幫你撐腰。但你別站在那半天不吭聲哇！”

    “對啊，我們又不是會讀心術，還能猜到你的所思所想？”

    在咄咄的逼問中，趙瑤瑤忍不住後退。

    她的腳呈“打結”狀，絆在了一起。

    “啪！”

    她摔在了地上。

    眼淚的酸澀登時刺激著她眼眶。

    她想哭。

    好好的，她就不該上什麼臺。

    突然，她覺得後脖一重，有股強勁的力量在把她往上拽。

    趙瑤瑤：？？？

    慕小綰揪了揪眉，伸出小手，把趙瑤瑤拉了起來，又扶著她站穩。

    “你幹嘛？”她拍了拍趙瑤瑤的肩膀，“我這個要被你口嗨的人都冷靜得很，你慌毛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