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三回頭，在離季蘭蘭只有一步之遙時，幽怨地瞅著慕小綰。

    慕小綰拿著紙巾在擦手，朝他鄭重的點了下頭，拿礦泉水擰。

    彼時，季蘭蘭背對著賀知章的。

    “啪！”

    賀知章把手拍在了季蘭蘭的臀部上。

    他第一回幹這種事，沒經驗，拍得賊響亮。

    “噗！”慕小綰剛喝進嘴的那口水噴了出來。

    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賀知章和季蘭蘭身上。

    空氣死一般沉靜。

    季蘭蘭也猛地轉過頭來，瞅賀知章。

    賀知章語噎，演技極其拙劣，用僵硬得像馬桶栓的手指去抬起季蘭蘭的下巴，讓她的腦袋微微向上傾。

    “季蘭蘭，一起玩！”

    “玩你個頭！”季蘭蘭暴怒，“啪”的一巴掌甩在了賀知章的腦袋上。

    賀知章被打懵了，捂著臉，半天沒吭聲。

    氣氛更加尷尬了。

    主要，大家還都在看著。

    慕小綰趕緊拿起賀知章留在原位的大喇叭，“感謝賀導和季蘭蘭的表演！”

    “啪！啪啪！啪啪啪！”慕小綰帶頭鼓起了掌。

    掌聲一開始稀稀疏疏，在慕小綰的帶動下，大家也變得熱情了起來。

    掌聲密集響亮。

    鼓到後邊，還有人完全是下線狀態。

    他們，為什麼鼓掌來著？

    慕小綰圓了這尷尬的場子。

    賀知章也尬笑著，退到了慕小綰的身側，老實巴交地貼著牆壁站著。

    慕小綰陰陰鬱鬱地瞅了賀知章一眼。

    她只讓他演戲，去摸季蘭蘭的小手手，可沒讓他亂來。

    嗬！男人。

    季蘭蘭冷沉著臉，去找自己團隊的人。

    她的經紀人把她剛剛甩賀知章巴掌的場景看得清清楚楚。

    整張臉冷得不能再冷，“你知道你幹了什麼嗎？”

    “怎麼不知道？”季蘭蘭不以為意地反駁。

    “你會把你自己的事業給毀掉的！”經紀人沒有好氣。

    “你難道不知道，在圈內，得知一個導演，是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呵呵，那我就要忍下來嗎？”季蘭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如果是這樣得來的角色，我認為，我也沒有必要要接了。”

    “是嗎？你清高，你高貴，你了不起！”經紀人把旁邊的椅子踢翻，“等你糊了，別來我面前哭。”

    “你真以為那個凌益能幫你撐腰？”

    “那他為什麼不給你介紹資源？”

    經紀人碎碎念着走遠了。

    季蘭蘭的眉眼深糾，凌益怎麼沒給她介紹資源？

    她心裏長了一根刺，始終不肯接受他，自然也不會接受他送到她面前的任何東西！

    慕小綰把瓜子全吃完了。

    坐在回程的大巴車上，吃起了小餅乾。

    她身旁的季蘭蘭臉黑如墨，因為要維持身材，還長期節食，看她吃得歡騰，扭頭，把目光移到了窗外。

    慕小綰吃得歡快，手機震了震，接到製片人傳送給她的訊息。

    【慕大大，你料事如神，季蘭蘭果真聯絡我了！】

    製片人還把季蘭蘭傳送給他的簡訊截圖給了慕小綰看。

    “季蘭蘭”：強哥，我直說了，我想要你新戲的女主角，你要是能給我，我們就在老地方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