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綰明白了，“賀導加把勁！我給你叫份夜宵吧。”

    “不用了，三高，不敢吃。”賀知章嘆了嘆氣，“我繼續肝了，回見。”

    “行！加油！衝！”慕小綰回賀知章。

    賀知章苦哈哈，埋頭苦幹。

    過了一會兒——“叩！叩叩！”

    有了上次季蘭蘭進他辦公室的經驗，他長了個心眼，鎖了門，站在門板後邊，問。

    “誰！？”

    “你好，跑腿的。”

    賀知章挑了挑眉，尋思是慕小綰幫他叫了吃的。

    開了門。

    “這個箱子是給您的，請簽收。”跑腿小哥把一個紙箱子遞了進來。

    賀知章簽字，把箱子抱進了屋裏。

    輕輕的，不像吃的。

    賀知章用美工刀劃開箱子上邊的膠帶。

    “一團黑布？”

    賀知章把布塊拿了起來。

    那柔軟絲滑的觸感……

    “我去。”

    賀知章的手一哆嗦，那條極剩布料的小裙子掉回了箱子裡。

    黑色的布團上，繡了一個亮綠色的“蘭”字。

    賀知章：“……”

    季蘭蘭！

    這貨居然賊心不死！

    “砰！”

    賀知章連布帶箱子，丟進垃圾桶。

    因為他還沒關門，又來了個外賣小哥站在了門口。

    “你好，請問是賀導嗎？”

    “是我。”賀知章的眉心絞得死死的。

    “慕小綰幫你叫了一杯涼茶，能有效防止三高的。”外賣小哥按著備註上的字念。

    “行，謝了。”賀知章這才接了涼茶。

    與此同時，飯局。

    製片人吃了不少菜，嘴巴油光光的。

    “來，強哥，喝點？”有個資方問製片人。

    製片人正要說“行”，突然想起今天慕小綰和他說的話。

    他的胃本來就不好，會不會……

    不對，現在的人，誰還沒有個胃病啊。

    製片人的指尖在桌子上輕點，“給我滿上。”

    “好嘞。”資方給製片人倒了一個大滿杯，緊跟著就給製片人敬酒，“強哥，喝！”

    “幹！”

    製片人拿起酒杯，咕嚕嚕一口悶。

    這酒入喉，像刀片在割他！

    突然——“噗！”

    他把酒噴了出來。

    整個人帶著椅子往後倒。

    “強哥！你這是怎麼了！”資方也怕了。

    “快！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

    “警也報上！別搞出人命來了！”

    ……

    隔天，慕小綰照舊和陸寒夜在路口分開，邁步前往World集團大樓。

    遠遠的，就能看到大樓外的臺階上，一左一右，各坐了一人。

    這兩人，慕小綰還都認識。

    因為，他們是製片人和賀知章。

    這兩人看到了慕小綰，就像向日葵看到了光，一齊嚮慕小綰走了過來。

    “慕秘書！你好呀！”製片人訕笑。

    賀知章一臉沉重，“慕秘書，關於宣傳片的事，我有個情況想和你商量。”

    製片人和賀知章說完，兩人互相深深對視。

    “emm，你們一個個來。”慕小綰撓撓頭。

    “誰先？”

    賀知章：“我！”

    製片人：“我！”

    “我的事關性命，比較著急一點。”製片人說。

    賀知章也不打算讓步，“我的事關我的職業操守，也慢不得。”

    慕小綰瞅了製片人一眼，“你找我大概啥事，我清楚的。”

    “我先和賀導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