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蘭蘭恰好走來。

    四目相對。

    慕小綰：“……”

    季蘭蘭：“……”

    慕小綰轉身，從另一個方向走。

    “……”季蘭蘭的紅唇勾動，“站住！”

    慕小綰懸浮在半空的腳猶猶豫豫，不知道該不該落下。

    她糾結的幾秒，季蘭蘭就追了上來。

    “我們聊聊。”

    “我和你不熟。”慕小綰的小表情很真摯。

    “但我們有一個共同點，凌益。”季蘭蘭環起了胸，那修剪成柳葉彎似的美眉好看地擰了起來。

    慕小綰摸摸鼻子，“不好聊。”

    很尷尬。

    可季蘭蘭擺明不會放過她。

    “去空闊的地方，那兒沒人，要是有人偷聽，我們也能發現。”本來，季蘭蘭是打算把這次談話無限期挪遠的。

    可時間長了，她到底忍不住了。

    很多事，她想知道答案。

    慕小綰沒直接表態，還在斟酌。

    “我不是母老虎，不會吃了你。”季蘭蘭抓住慕小綰的手臂，把她揪到了大樹底下。

    “實話告訴我，你和凌益什麼關係！”

    “我是他老大，他是我小弟，就這麼簡單。”慕小綰很誠實。

    凌益的的確確就是她的手下。

    “就這？你就不喜歡他？”季蘭蘭緊接著問。

    慕小綰搖頭。

    “那你瞧出他喜歡你了吧！你還老吊着他，合適嗎？”季蘭蘭咄咄逼人，完全在為凌益考慮。

    “哈？”慕小綰眨眨眼，“他不喜歡我啊，我們就跟家人一樣。”

    “你就是想養備胎舔狗吧！”季蘭蘭自認為戳穿了慕小綰的真面目。

    “你咋老覺得我兩有戲呢？”慕小綰十分不解。

    “他的皮夾裡有你的照片。”季蘭蘭的表情沉了下去，好像被硫酸腐蝕過，再無生氣。

    “有沒有一種可能。”慕小綰把手搭在了季蘭蘭的肩膀上。

    “我是在山上的道觀長大的。”

    “所以？”季蘭蘭皺眉。

    “我有術士資格證，在國際術法大賽上得了大獎。”慕小綰一板一眼，“他放我照片，是因為我聚靈招財。”

    季蘭蘭：“……”

    “你要是不信，可以到臥龍山上去看。”在臥龍山上那，慕小綰不僅是財神爺的象徵，連送子的業務也承包的。

    有段時間，好些人家的臥房裏還貼了她的照片，搞得她好睏擾，還是老頭子去幫她主持公道，把照片全要回來了。

    季蘭蘭：“……”

    “那他為什麼和你頻繁來往？還把你置頂了？”

    “我說了我是他老大。不僅是在我們的兄弟情上，還有在工作上。”慕小綰行得正坐得端，“你的微信上，沒置頂你經紀人？”

    “……”季蘭蘭的嘴角抽了抽，“所以，是我誤會你們了！？”

    “可是，兩年前的中秋我明明看到了你們兩在床上滾在了一起！”季蘭蘭沒繃住，什麼都說了。

    慕小綰張大小嘴巴，像吃進去了一隻小蒼蠅。

    她一直把凌益當弟弟，怎麼可能和他那啥。

    這季蘭蘭有毒吧！

    “慕小綰，你和凌益有情有愛，我不攔著你們，但別讓凌益總來我面前噁心我。”季蘭蘭痛苦鬱悶地別開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