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問題嗎？”

    賀知章納悶。

    “有。”沈慕景脫口而出，隨即又搖了搖頭，“沒有。”

    算了。

    他不多嘴了。

    省得寧南枝又帶節奏，說他和慕小綰關係匪淺。

    他當然想恢復和慕小綰的友情。

    但，他怕他和她慕小綰之間的隔閡沒修補好，他又又又把慕小綰給坑了。

    沈慕景悄咪咪地往慕小綰那邊瞅。

    慕小綰一雙澄亮的眸子坦坦蕩蕩，乾淨無邪地和沈慕景對視，“嗯？”

    沈慕景十分心虛地把頭別了回去，手卻不由自主地按在了心口上，心跳慢了幾個節拍。

    慕小綰撓撓頭，這傢伙怎麼奇奇怪怪的。

    搞不懂。

    賀知章的眉心打出一個死結，意味深長地重重地拍了一下沈慕景的肩膀。

    “你看我，像傻子嗎？”

    沈慕景真摯地搖了搖頭。

    “那她。”賀知章指著寧南枝，“能合作嗎？”

    “嘖。”沈慕景發出了噘田螺的響聲。

    “嘖。嘖嘖。嘖嘖嘖”看客們也頻頻嘖嘴。

    寧南枝無語了。

    這些人！和當面說她壞話，以及帶髒字罵她，有什麼區別！

    賀知章悟了，“寧小姐是吧？”

    “嗯。”寧南枝的臉色不大好看，黑乎乎的，像被炭塊糊上了一層。

    “賀某能力有限，暫時只能處理一個專案。”賀知章盡力把話說得委婉動聽。

    “暫時就不考慮和寧氏合作了哈。”

    “什麼？”寧南枝氣極。

    賀知章假裝沒聽見，恭謹地朝慕小綰頷首，“請慕秘書移步說話。”

    “好滴好滴。”慕小綰配合着，去了賀知章的辦公室。

    經過一番聊天瞭解，賀知章的很多想法，和慕小綰不謀而合。

    “慕秘書，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慕小綰和賀知章友好握手。

    合作談妥，方案敲定，下班時間到了，慕小綰圖省事，給陸寒夜發訊息。

    【吱吱~】

    【綰綰，想幹什麼壞事？】“假老公”心領神會。

    【俺剛從電視臺裡出來，離陸家莊園挺近的，我直接打車回去了哈。】慕小綰敲字。

    【好的。】陸寒夜那邊又發來一條訊息，【我今晚也有事，要晚點回去。】

    慕小綰回了一個舉著“好”字的小湯圓表情包。

    慕小綰去到了電梯口。

    “叮。”

    電梯門開啟。

    電梯裡頭有個用墨鏡帽子和口罩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女人。

    慕小綰走了進去。

    那個女人一直在打量著她。

    慕小綰摸摸鼻子，有點不自在，在旁邊的數字區按下自己要去往的樓層。

    電梯急速下降，女人還在看慕小綰。

    慕小綰看回去。

    她不認識這個女人呀。

    “叮。”

    電梯門開了，慕小綰剛要邁步。

    女人撞著慕小綰，從她的身側搶先走了出去。

    “蘭蘭！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算下來了，快跟我來！”一個胖胖的工作人員上前攬住蘭蘭，蘭蘭給帶走了。

    蘭蘭走著，還不忘回頭，繼續瞪慕小綰。

    慕小綰：“……？？？”

    不過，蘭蘭？

    這名字好耳熟呀。

    在哪裏聽過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