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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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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一章 起疑,寧家姐妹

    顧萌聽著這話心底一緊,該死的,果然是盯上她了。

    是她大意了。

    她真沒想到這個郡主會與她有這麼像。

    厲霽月之前也沒有提醒她。

    想到這,她不由地抿緊了雙唇。

    “郡主,那我們什麼時候能離開?我夫君腦袋受了傷,四處求醫到此,還請郡主能行個方便,能讓我們早日離開。”

    “不急,正好本宮知道哪裏有好的大夫,今天這事沒查出來,你們就不能離開。這是邀月國的律法。”

    見到顧萌有些著急,寧凝反而起了貓戲老鼠的心思,想要將她留下來觀察一段時間。

    看來她是要進宮一趟去找自己的皇姐了。

    雖然皇姐現在還沒有行動,但她若是行動,自己皇女的位子怕是不能得到了。

    “放心,我們邀月國也不是不講理的地方,只要你們沒犯事,自然可以大大方方的離開。”

    寧凝說完打著笑,勾著唇朝念夏打了個響指。

    “帶這兩個貴客去東廂房休息。”

    “是。”念夏上前,恭敬的朝他們一拱手:“兩位這邊請。”

    顧萌與厲霽月對視一眼,知道自己這會沒辦法離開,便也只好跟著念夏走。

    “厲公子,奴婢念夏,如若有事,可喚奴婢。”

    “有勞念夏姑娘。”

    顧萌上前道謝,但語氣卻還是透著一股不悅。

    念夏見狀不由地多看了她兩眼。

    從見第一面起,她就感覺眼前這姑娘與自家郡主長的有些相似。

    而郡主會帶他們回來,大概也是因為這位厲夫人。

    其實她猜錯了,寧凝會帶他們回來,還是因為厲霽月。

    念夏走後,厲霽月便緊拉著她的手往屋裏走。

    邊走還邊觀察四周,生怕會藏有人。

    “別擔心,沒人。”

    顧萌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同時喚出餘生。

    餘生果然出現在她與厲霽月跟前,恭敬的拱手行禮。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知道?”餘生是跟在她身邊的,江聲則是在外邊打探訊息。

    剛剛他沒有提醒,要不就是沒來得及,要不就不是衝她來的。

    “夫人,屬下剛去檢視了,是一個男人策劃的,為的就是讓寧凝郡主找過來。”

    “一個男人?”顧萌微訝,沒想到還有人會盯上他們。

    “不是外邊的人?”

    餘生搖頭:“大哥沒傳來訊息,應該不是,屬下跟了他們一段路,看到他們往皇宮方向去了。”

    往皇宮方向?

    顧萌與厲霽月相互對視一眼,最後顧萌叫他先藏好,沒事不要暴露自己。

    厲霽月身邊也跟著卓影,他沒叫卓影出來,怕是這會卓影不在。

    “這郡主對自己未免太自信了。”

    厲霽月皺眉,不太明白寧凝的意圖。

    但顧萌想的卻比他要多。

    可能她的身份暴露了,這才引得那去往皇宮裏的人出手。

    在他們猜測的同時,寧凝此刻也進宮見到了她的姐姐寧容。

    “大姐,你真的要嫁兵部尚書之子謝攻桓?”

    寧凝一臉嚴肅,看到之前一心想做皇女的大姐這會居然不武刀弄劍,反而洗手做起了刺繡,只覺得很是諷刺。

    看到寧凝進來,寧容那與她有些相似的臉上挽起一絲溫和的笑來。

    “小妹你這又是怎麼了?女孩子,應該溫婉嫻熟,你這樣子,以後怎麼嫁人?”

    “嫁人?”寧凝只覺得這兩個字很是諷刺,她們生在帝王家,從小到大所學都是如何治理國政,何時會被情愛這種小事給纏住。

    “大姐對謝攻桓是認真的?”寧凝緊緊地盯著她,眼睛一眨不眨,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一絲破綻。

    然而寧容卻依舊是笑的溫婉,就連往日盛滿堅韌與傲氣的眸子裡也是染上一絲羞澀。

    她微現低頭頷首:“小妹,你不懂,情之一字,確實有很多滋味,你也過了及笄年齡,是該尋一好夫君嫁了。”

    “大姐!”寧凝聽到這已是覺得不認識眼前人了,忍不住大喝打斷她要說的話,眼尾泛紅的盯著她:“你就不想與我爭皇女之位了?”

    只要是當上皇女,就能當聖人!

    這是她與姐從小就立下的志願。

    可是她去大漠一趟,回來為什麼大姐就改了心願,甘願誠服於一男人腳下,還要為那那人親自繡婚衣。

    這不應該!

    “大姐勸我也和大姐一樣嫁人,是不想小妹我繼承皇位了?”

    “小妹,皇位雖然重要,但是如果這一生沒有相愛的人陪伴,那這一生就是白來人間一趟了。二弟他現在也已長大,只要他願意學心治國之術,相信母皇會慎重考慮的。”

    寧容說這話,臉上一直帶著一絲嬌羞的意味,看的寧凝有一股怒火從心底直往頭頂躥,太陽穴更是突突突的一陣疼。

    “大姐!”她沉喝一聲,看著寧容那張漂亮的臉上褪去堅韌與從容,換上一副小女子纔有的嬌態,看著這模樣,她喉嚨處傳來一陣腥甜。

    該死的,她居然被氣的要吐血了。

    爲了那樣的一個臭男人,居然想要害她。

    她也懶得裝了,一把搶過她手裏的刺繡,沉聲問:“大姐,我不管你嫁什麼人,要不要和我爭皇女的位子,但是今天晚上,你不該算計我。”

    “我算計你?”

    寧容秀眉微蹙,一臉不解的看著她,連被奪去刺繡都沒反應過來,也沒去搶回來。

    “你敢說你沒有?剛剛火把節上發生的事,不是你安排的?你知道這次的火把節是我的人佈置的,所以想趁著最後一天鬧出動靜,好讓母皇知道來治我的罪?”

    寧凝氣憤不已,伸手輕按住那不受控制突突亂跳的心臟,看著寧容眼裏閃過一絲鄙夷。

    “你也就會這種骯髒的上不得檯面的手段,難怪你不敢與我爭。”

    此刻她很是瞧不起寧容,一個爲了男人而失去自我的女人,已失去成為皇女的資格。

    寧容卻依舊是蹙著秀眉,最後目光落到她那被搶走的刺繡上。

    那是一隻還沒繡好的荷包,她繡了好幾日,才初見雛形,沒想到被小妹這麼一搶,刺破了手指,還弄髒了。

    真是可惜了。

    不過有件事她得和眼前人講清楚,不然她會誤會。

    “凝妹,這件事,我真不知情,而且最近這幾天我都沒出去,謝郎說等我繡好了荷包,就拿著這去母皇那給我提提親。你想做什麼,或是做了什麼,我都不清楚。”

    說完又是輕嘆一聲,也不知道自家小妹有沒有聽清楚她說的。

    她是真的沒時間和她鬥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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