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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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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 主子,您之前也瞞著

    她所疑惑的,以前的厲霽月大概能解釋。

    但現在失了記憶,他也只能無力的搖頭。

    “這個奴婢知道。”一直在旁聽著的洛梅卻是有些自豪的伸手指指自己。

    顧萌一愣,她一個在府裡都不怎麼出來的婢女知道?

    見自家夫人一臉迷惑的看著自己,洛梅又是點頭:“是厲伯告訴奴婢的。”

    她說完又是看了一眼厲霽月,將軍不記得以前的事,不然他也能清楚的告訴夫人。

    現在只能借她的嘴說出來了。

    “你說說。”顧萌見她這般自信,笑著便讓她講一講。

    “厲伯說以前邀月國聖人薨,皇夫消失不見,大烈國便舉兵前去,想要藉此吞併邀月國,但不知為何大兵到了邊境,卻發生異象。”

    “發生異象?”顧萌微訝:“是天生異象?”

    “可以這麼說,聽說許多烏鴉圍在邊境,那幾天的天空一直黑沉沉的,一天到晚還充斥著呱呱的慘叫。”

    “軍營更是不知為何上吐下瀉,軍醫過來也尋不出原因。”

    洛梅說到這,臉上也是露出一絲害怕,似乎她也經歷過這些一樣。

    “還有這等怪事?”顧萌覺得這是怪異。

    洛梅連連點頭:“確實是,後來主帥不知在哪聽了一人言,說是退回邊城,一切便可自消。”

    “退了?”

    “當然沒退。”洛梅搖頭,一臉惋惜:“那主帥執意要領兵前去,那天夜裏他讓一隊人馬偷偷摸去對方邊城,誰知那隊人馬第二天早上回來,所有人都站在軍營外,但都沒了氣息,只有烏鴉圍著他們轉。”

    顧萌聽著皺眉,聽著確實有些瘮人。

    “厲伯又是怎麼知道這事的呢?”

    “厲伯是大烈國邊境縣城的人,那會在跟著村民在外邊勞作,離作戰的地方不遠,聽聞此事。”

    洛梅說到這,微微猶豫了片刻,身子往顧萌跟前傾去,壓低聲音道:“聽厲伯說,當時有不少人嚇的從戰場上逃出來,他們說那隊人馬死的時候面無血色,不管是軍醫還是太醫,都檢查不出他們是因何而死。”

    厲霽月聽著也是眉眼輕挑:“還有這種事?”

    “是的,聽說後來那主帥不信邪,硬要帶人攻城,結果兵馬走到一半,那些馬全都突然跪地不起,口吐白沫,士兵也是,突然間瘋瘋癲癲,丟了長槍四處亂跑。”

    “主帥被馬掀到地上,還被瘋癲的馬踩斷了一條腿。”

    “這麼邪乎?”顧萌覺得這邪乎的有點過了。

    但她腦海裏有個想法,卻沒想說出來。

    “娘子,好可怕,要不我們不去月城了。”

    厲霽月聽著那張俊臉皺成一團,似是很擔心。

    顧萌則是搖了搖頭:“不怕,這種事,都成了過去,我們是去那邊遊玩,有什麼害怕的。”

    那麼詭異的一幕,很有可能是人為的。

    想要知道原因,就得去一趟。

    而且她是邀月國的人。

    弄清、真相,比一味的懼怕退縮重要。

    “娘子不怕,那為夫更不怕。”厲霽月輕輕的握住她的手,笑意盈盈。

    他的娘子,膽子好大哦!

    他喜歡。

    “對了,一會你若是下馬車,記得把帷帽戴上。”

    “為何?”厲霽月不解,還伸手就想去挑車簾看外邊。

    顧萌卻是輕輕的拍了一下他手背,指著準備好的帷帽道:“你這張臉太招搖了。”

    招搖麼?

    他不解的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空然歡喜:“娘子這是在意為夫,為夫曉得,不在外人面前露出容貌。”

    顧萌啞笑,這樣子的厲霽月,還真是可愛。

    行吧,誤解她的意思。

    他這張臉會讓那寧凝郡主的人容易找到。

    洛梅聽著捂嘴偷笑,這樣子的將軍與將軍夫人都太可愛了。

    去往月城很容易,路上並沒有遇到有人攔截。

    但夜裏餘生卻給顧萌訊息。

    “夫人,屬下已讓人打聽到了,那些人來自端國皇室。”

    “端國皇室?”顧萌心中一抖,這厲霽月又是什麼時候招惹到端國皇室中人了?

    她眼下能幫得上自己的也就餘生兄弟。

    她要是有自己的人手那該多好!

    想到這,她腦袋快速運轉,最後壓低聲音詢問:“餘生,我要是想建一個類似殺手的組織,這得花多長時間才行?”

    餘生微訝,但麵不露色的道:“這個屬下不太清楚,屬下可以去詢問曹大人。”

    他們都是從小跟著曹學義的人訓練長大,十年後出山,夫人若是想建一個這樣的組織,怕是需要一點時間。

    看到他臉上露出難色,顧萌大概也猜到了原因。

    回想她在現代,應該能清楚想要找到忠心自己的人,是要花費不少時間纔是。

    “算了,別問,你讓江聲盯緊那些人,有訊息再來告訴我就可。”

    顧萌剛與餘生說完,厲霽月這會也正好與卓格見完麵。

    “娘子為什麼想要一個殺手組織啊?”

    他一臉疑惑,望著天空那閃爍的星辰,很是不解。

    “還不是爲了保護主子你。”卓格可不敢說出來,只能在心裏腹誹,夫人也是個有手腕的,就是準備的有些遲了。

    主子一切都準備好了,只等收網。

    “你把我的令牌拿來,我一會給夫人送去。”

    令牌?

    什麼令牌?

    卓格一臉無辜,那令牌可不能給,那可是主子身份的象徵。

    要是給了,那主子想要名正言順的回去就難了。

    “主子,那個不行,那個要是給了,夫人會害怕。”

    之前他沒給,沒告訴夫人真相,就是怕夫人害怕。

    現在他把這話送給自己主子,也是提醒。

    他梗著脖子,瞪大一雙眼,第一次這般與自家主子這樣說話,心虛的很。

    厲霽月驚訝的眯了眯眼:“以前我還有事瞞著夫人?”

    瞞沒瞞,那可是您的私事啊!

    屬下又不能偷聽你倆的床頭話。

    卓格轉了轉略顯僵硬的脖子,愣在那,半響才道:“屬下不清楚。”

    只有身份的事瞞下了。

    還有要做的事也瞞了。

    理由是怕夫人不能接受你的身份。

    瞧著他一問三不知的樣子,厲霽月莫名的有些心煩,揮著手叫他先下去。

    “我要安靜一會,你沒事不要出現在我眼前。”

    “主子,令牌的事,您還是再考慮考慮吧,您之前說,要是夫人知道您的身份,可能會被嚇跑。”

    卓格在離開前還是忍不住多了一嘴。

    厲霽月只覺得這話有些耳熟。

    好像是他說過的。

    但是,他若是說了這話,那是不是證明他不相信他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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