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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蘇清綰沒死

    “娘!”

    溫靖之猛的起身接住要跌倒在地的溫母,將她打橫抱起,匆忙回到房間放在床上,蘇蘊瑤與溫父二人緊隨其後。

    溫母額頭上沁出細密的冷汗,整個人神情十分痛苦。

    “我去找大夫。”溫靖之說完此話便往外跑了出去,溫父擔憂看著溫母,不曉得發生了什麼,剛纔的飯菜他們都吃過,是沒毒的。

    蘇蘊瑤黛眉緊蹙,她大拇指放在溫母人中處狠狠掐下,現代人想叫醒暈倒的人都是用的這個方法,可溫母依舊昏迷著。

    “這可怎麼辦,怎麼突然成了這樣,剛纔吃飯時分明還好好的。”溫父邊說邊在房間裡踱步,著急的拍大腿。

    蘇蘊瑤則是去盛了盆清水拿了個乾淨的帕子,將溫母額頭上的水珠擦去,她做不了什麼,只有讓昏迷中的溫母舒服些。

    好在二人沒等多久,溫靖之就帶著郎中來了,年過半百的郎中手中提著藥匣子,整個人跑得七葷八素,上氣不接下氣,就差也跟著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你這年輕人,折磨我個半隻腳踏進棺材的老頭子做什麼,真是不知該說你什麼好。”郎中口中邊嘟囔,邊來床前看溫母。

    他從藥匣子內拿出根銀針,火上消毒之後插入溫母人中穴位上,指尖輕輕將銀針轉動。

    溫母忽然倒吸了口涼氣,如同溺水深海的人鑽出水面一般,她猛的睜開眼睛,眼神發愣看著面前的幾人。

    郎中淡然將銀子拿去,莫了眼神還不忘狠狠颳了眼溫靖之:“只不過是氣血衝心昏迷了過去而已,不算多大點事,我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命不久矣了。”

    “也是我這個老頭子身體好,若換作旁的上了年紀的大夫,興許得被你這一路上搖的散了架。”

    郎中看起來意見是真的很大,蘇蘊瑤聽到郎中的描述後無奈笑了,她從自己荷包中掏出枚銀子。

    將銀子放在郎中藥匣上,道:“靖之也是為母心急了,這才叨擾了您,還望您多多海涵。”

    看到銀子的郎中滿腔憤怒忽然消失殆盡,他默默將銀子拿在手中,習慣性想咬上一口看看真假,卻又覺得這副模樣實在過於市儈,過會兒回家再咬便是。

    面前這些人穿著非富即貴,宅子也是大戶人家,必不可能跟他造假的,郎中道:“算了,老夫人身上並無病症,此時清醒過來往後便沒事了。”

    蘇蘊瑤笑著送郎中離開,態度好到郎中都覺得剛纔那枚銀子受之有愧,恨不得退回去,大戶人家哪個人不是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也就是這位姑娘。

    “多謝蘊瑤為我善後。”蘇蘊瑤回到房間,終於放下心的溫靖之低聲道謝。

    她衝他淺淺一笑搖頭:“你我二人之間的關係,與我道謝做什麼,這是我應該做的。”

    此時,終於回過神的溫母喃喃著。

    “我方纔夢到了清綰,她渾身上下都是血,整張臉都被紗布包裹著,只留下個嘴在外面吃飯呼吸,整個人奄奄一息,快要死了。”

    “她在下頭是不是過得不好,這纔給我託夢,前日黑夜我起夜時似乎迷迷糊糊看到了她的身影,我以為是我太想她了。”

    “現在看來,是她日子過得不好回來看我們,想給我託夢,我怎麼那個時候偏生醒了過來要如廁呢。”

    溫母被自己的猜測弄得痛入心扉,她臉上流下大滴淚,溫父也忍不住抹了把眼淚,蘇清綰是他們二人的親生女兒啊。

    提到蘇清綰,看著溫父溫母二人痛哭流涕的模樣,蘇蘊瑤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什麼,整個人身上都充斥著孤僻,難過的氣息。

    唯有溫靖之攬住她的肩膀,帶她輕手輕腳離開房間,將痛哭流涕的二人隔絕在外,來到院子裡,涼亭下的桌前坐下。

    “不必理會他們,蘇清綰已經是個死人了。”他溫聲道。

    蘇蘊瑤卻搖搖頭:“我並不是因為旁的什麼難過,我早就習慣了,而是懷疑蘇清綰可能還活著,你記不記得前日我們大晚上聽到的腳步聲?”

    說起這個,溫靖之神色也嚴肅了起來,那天晚上他們開啟門後碰到的是溫母,可溫母明明是在角落裏走出來的,他們怎麼能聽到她的腳步聲?

    “娘也說看到了蘇清綰,所以我懷疑她很有可能還活著,那天晚上在我們房間外的人就是她,或者她想對我們做什麼,卻沒想到我們那個時候還是清醒的。”

    越說,蘇蘊瑤越覺得有可能,溫靖之壓下眸中的探究,道:“別想那麼多,自個兒嚇自己,你忘了蘇清綰是我們親自下葬的,她的屍體已經被埋了。”

    “娘剛纔也說還看到了她被折磨,興許就是心中太過想念她,又覺得蘇清綰做人時做的那些事到地府會受到責罰,這才胡思亂想夢魘了。”

    溫靖之說法也有力度,蘇蘊瑤雖然心中還有疑惑,卻也點頭決定聽他的。

    她不知道的是,溫靖之跟她這麼說,其實只是爲了讓她別擔憂,先將她穩住,他則是立刻去調查此事。

    他也覺得,蘇清綰很有可能還活著。

    另一邊。

    被溫家眾人惦記的蘇清綰睜開眼睛,眼前模糊一片,整張臉上都傳來難以啟齒的劇痛,讓她腦袋清醒的同時又疼到想要麻痺自己。

    她不可置信的狠狠眨了幾下眼睛,這才勉強能看出個模模糊糊的輪廓,怎麼回事,不是說喝完湯藥後就能直接變個人嗎?

    為什麼會這麼疼?

    蘇清綰掙扎著坐起身,她每動一下在不小心扯到臉上肌肉時,都會疼得倒抽涼氣,太疼了。

    她手摸索著床邊,想下床,卻猛不妨整個人都摔了下去,五臟六腑都摔得生疼,但模糊的眼睛總算是更清楚些了。

    “二皇子,您在哪兒?”蘇清綰起不來,便呼喚二皇子,想要他幫她,門被人從外頭開啟。

    進來的不是二皇子,而是那個吊兒郎當,一看就不是好東西的郎中,他驚詫道:“呦,姑娘,你怎麼自己倒下了,可千萬別碰到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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