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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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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勸不了,獨善其身

    回到府中,白公子依舊爲了這份兩人之間的默契與緣分心動,如同情竇如開的小夥子似的,臉上笑容止都止不住。

    昨夜本就沒睡好,今日回到府中,他直接沉沉睡了過去,睡覺時嘴角還帶著開心的笑容。

    若讓蘇蘊瑤與溫靖之看到他這副沒出息的模樣,必定得搖頭嘆氣,這人是沒救了,他們說再多也是做無用功。

    這一覺,白公子直接睡到第二日清晨,他睡醒後府中下人才來稟報,閣老府那邊送來禮物的事。

    “閣老府那邊送來的禮物?”白公子連梳洗都來不及,懷揣著滿腔激動,立刻去前頭看送來了什麼禮物。

    在看到熟悉的筆時,白公子臉頰泛紅,沒想到這支筆最後還是到了他的手中,他當時謙讓是當真想讓流蘇姑娘用這支筆的。

    將筆從盒中拿出來,正巧看到下頭還有張墊著筆的紙。

    白公子將紙慢慢攤開,上頭寫了一首流蘇姑娘為他而作的詩,正是昨日二人在文方齋偶遇之事,流蘇姑娘果然文采斐然。

    將這張紙妥貼摺疊好,放入胸口中白公子感覺心間流過道暖流,嘴角壓都壓不下去,忙讓下人告知流蘇姑娘他要登門拜訪。

    若不是現在時間已經來不及,他恨不能立刻長了翅膀飛到閣老府,可惜昨日告假時就告了一日的,早知如此必定要告兩日的假才行。

    想著流蘇姑娘,白公子腦子迷迷糊糊全都被她填滿了,哪兒還能考慮其他事。

    “白公子認為如何?”

    坐在上首的二皇子點了白公子的名,可說完話後許久沒人應答,二皇子皺了皺眉,目光銳利的看向白公子。

    只見他不知道在想什麼東西,嘴角掛著笑容,一看就曉得心並沒放在此處,溫靖之見他這模樣心中就是咯噔一跳,連忙用手推了推他。

    白公子這纔回過神,但他還不曉得發生了什麼,就見溫靖之道:“二皇子莫要怪罪,昨日他得了風寒告假,今日應當是還沒清醒。”

    二皇子聽到這話,深深看著白公子,聰慧如他,又怎聽不出溫靖之所說只不過是託詞而已。

    白公子被二皇子盯得渾身上下冷汗直流,心中不由得升起後悔,早知如此,方纔就不該亂想那些有的沒的。

    索性二皇子盯了他一會兒後挪開了目光,只悠悠說了句:“若是身體依舊不適,那便差人來告訴一聲便是,省得壞事。”

    這便是給臺階下和警告了,白公子用寬袖擦了吧把直流的冷汗:“多謝二皇子體恤,現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二皇子挪開了視線,白公子現在就在身上長著幾百個膽子,也不敢再想其它的了,連忙專心致志為二皇子出謀劃策。

    半炷香後,總算是談好了,是二皇子深深盯了白公子一眼,走了出去,溫靖之鬆了口氣。

    這次若非他反應快,恐怕白公子凶多吉少,他瞧了眼身旁的白公子,只見他定定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難道這人腦子還不精明,溫靖之推了推腦子不清楚的白公子:“怎麼?”

    “方纔二皇子身上的玉佩我見過,似乎與流珠姑娘身上所佩戴的是一對。”白公子滿臉不可置,信乾巴巴的說出了這話。

    “不對,應當是我想錯了流蘇姑娘又怎麼會跟二皇子牽扯上關係,是吧?”他笑容牽強的詢問溫靖之。

    此時問出這話,就相當於自我安慰了,或者說是想讓身旁的溫靖之安慰他,那玉佩跟二皇子身上的不像。

    畢竟他好不容易對女子動心,如果是流蘇姑娘早就已經是二皇子的人,那白公子覺得自己徹頭徹尾就是場笑話。

    而此時,溫靖之想起了蘇蘊瑤規勸白公子的時說的話,又想到流蘇身上的玉佩,好像跟二皇子的極為相像,確實是一對。

    他十分認真的對白公子道:“流蘇不是簡單人物,我勸你離她遠些。”

    白公子聽到這話後,眼神陡然變得非常失望,連連搖頭:“不對,你們都誤會流蘇姑娘了,她絕對不是那種人。”

    說完這話他沒在等待溫靖之回話,直接離開了,瞧那踉踉蹌蹌的背影,看著都叫人覺得心疼。

    溫靖之嘆了口氣,有些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們這些旁觀者無論說多少句都是不頂用的,只有白公子這個當局者自己想清楚才行。

    晚上。

    聽到溫靖之說白公子在白日裏經歷的種種,蘇蘊瑤嘆了口氣:“這是你還是規勸一番吧,做朋友的,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往刀山火海闖。”

    她無比篤定流蘇絕對不簡單,興許接近白公子的目的也不簡單,這才真心想規勸的。

    “今日我便與他說了,他不信,他自己不相信,無論我說多少也是做無用功。”溫靖之無奈解釋。

    聽到他這麼說,蘇蘊瑤皺起眉:“那你便自己獨善其身,我們只要說了做了就行,結果如何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溫靖之頷首,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忽然察覺到不對,立刻低頭看去。

    蘇蘊瑤手被繃帶包紮了好幾處,他忙問:“怎的弄著手了,還是有人欺負你?”

    那個人,當然就是蘇父蘇母,他們如今爲了蘇清綰魂不守舍,連飯都不吃,很有可能突然發瘋。

    “不是。”蘇蘊瑤笑著搖了搖頭:“你覺得我會是任人欺負的性子,而且普天之下誰能欺負得了我?”

    溫靖之面色這纔好了些,可看著她被包紮起來的柔荑,心中依舊極為難受:“那這是怎麼回事?”

    “是我改喜服樣式時不小心將自己刺傷的,沒事。”蘇蘊瑤輕聲道,她眸中仿若含著溫柔的潺潺流水,讓溫靖之醉心。

    這傻姑娘,即便二人的婚禮不知何日,她卻還在盡心盡力的做準備,怎能讓他不憂心?

    “蘊瑤。”溫靖之喉結微微滾動,輕聲說出她的名字,他將被包紮起來的柔荑放在唇邊,輕輕吻著那些傷口。

    蘇蘊瑤被吻著的手輕顫,長睫顫抖兩下,用眼神細細描繪著他溫柔的眉眼。

    二人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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