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想吃槐花餅了
繼上一條問“餐廳”之後的又一次讓他的人設再崩。
【招聘試吃員,包吃包住,無工資。】
評論區:
【您的秘書是跟對家跑路了嗎?現在招聘都要你個老闆親自來了?】
【無工資,開什麼玩笑呢。】
【看來謝家要倒臺了,趙淨快來看啊!快跟他離!】
謝其單單回了這條:
【刪除拉黑了。】
挑撥婚姻關係者,打入冷宮。
但當問到住宿環境的時候,應聘者就不少了。
誰能拒絕住在頂級富人區呢。
謝其的住處距離公司不遠,正兒八經來說,謝氏員工應聘的多。
在一眾員工裡,謝其交給秘書去面試。
只一個要求——
要虛的。
秘書獲得這個要求的時候,人是傻眼的。
看清這份工作的工作內容後,他沉默了良久:
“……好的。”
身體不虛,扛不住。
解決了試吃員。
趙淨不太理解地問:
“我又不是不相信你的廚藝,我來試就好了。”
“前幾次總會手生。”
而在遇見探店那家,差點暴露謝其那賬號幕後人。
差一點是指,鍋被當日那對夫婦背了。
網友們認為,那賬號背後肯定是已婚未育的夫婦,沒有往有孩子的一家五口上聯想。
畢竟,謝其一點娃都沒曬,通篇都是“妻子”
探店(三)
不是每一次去的餐廳裡的菜品都合心意,有些本身味道就一般,是誇大其實,有些則是不符合個人口味。
這家店,即便是工作日,人也很多,需要排隊。
謝其有提前聯絡餐廳預訂的習慣,可到了以後,店員卻一臉歉意地說:
“抱歉,如今沒有空包間了。”
謝其溫聲確認:“請問沒有空包間的理由是什麼。”
店員怔了下,對上謝其那毫無波瀾的眼睛,羞赧的低下頭:
“會員顧客有特權,所以……”
“是嗎?”謝其淡笑了下,他低聲跟趙淨說話:
“換一家,還是就想在這裏吃。”
“換一家吧。”趙淨抬了下眼,為難人店員小姑娘沒用,這種遲早倒閉的破規定,跟人店員沒什麼關係。
謝其牽著她的手準備離開。
他總會做兩手準備,有備用選擇,只是需要再開車三十分鐘。
“謝先生!”
纔回頭,就被裏麵的人叫住。
兩人回眸。
一位正裝打扮的男人急匆匆的跑出來,他露出帶著些許討好的笑容:
“正好有事要離開,不如,就用我的這間吧。”
對方誠懇的說,並演上了很急切要離開的樣子。
謝其想了想:“那就打擾了,一起吧,也不急於這一時。”
他看到了裡面有他的家眷。
落座後,謝其在趙淨耳邊輕聲說:
“曾對他有恩。”
答應無妨。
上了菜,客觀來說,味道讓人失望。
謝其向店員借了紙筆,寫了三百字的評價,讓店員喊了店主來,親自交給了店主。
沒吃飽,換了下一家店。
而這件事的後續是,店主覺得他不懂品嚐美食,在店賬號上將他們貶低。
謝其心情好的時候不介意放人一馬,他心情不好,那另說。
只需要花上一小筆錢,請實在的人說實話,再推波助瀾給點熱度,自然而然,這家店慢慢的就無法維持現在的火熱。
一家只能靠噱頭,服務和味道都堪憂的,價格還貴的餐廳,很難長久的“活下去”
後來,這家店的店員將謝其寫的那張建議拍照發了出來,好看的字小小的火了一把。
言璐月知道這件事後,她約了趙淨泡溫泉,不可思議的說:
“你家那位,真的好認真。”
禮貌溫和和陰毒狠辣融會於一身。
趙淨仰起下巴,小語氣洋洋得意:“可愛吧。”
認真的給人提個建議。
不聽?
那天涼了……哈哈哈哈哈!
“有的人會把這覺得是沒男人樣子,娘們似的斤斤計較。”
“娘們怎麼了?娘們幹嘛就非得跟斤斤計較掛鉤。”
言璐月舉手投降:“可不是我說的!那店老闆說的。還有不少人贊成呢。”
認為人家火了就又火的道理,是他一個人覺得味道不好。
“我家這位又沒有帶個人情感的批判,沒有辱罵,客觀的評價,有的店家花錢都買。他家能有幾個回頭客?”趙淨笑笑,繼續道:
“就算我家的真的做錯了,那他自認倒黴吧,我又不覺得他有做錯,我站在這邊啊。”
謝其在趙淨的眼裏,是有濾鏡在的。
她總認為,謝其做什麼都有自己的考量在,他是不會在大是大非上做錯的。
那就只能是別人錯啦。
探店(四)
謝其手裏的活卸下來之後,能有更多的時間陪伴愛人和家人。
能在閒暇時,短暫的從北跨到南。
謝老夫人謝老爺子的骨灰都在江南老家。
江南老宅已經沒什麼人住了,煙火氣散了,許多地方都需要修繕。
一家五口到之前,提前修繕了大部分,人能入住了,還有一些小的,慢慢來。
又迎來暑期,這是三個小孩子第一次在這邊度過一個夏天。
趙淨和謝其從前有在這邊一起度過很多個夏天。
北方夏天的溫度要比南方更低一些,但南方的夏天,和北方很不一樣。
更因為,暑期,老夫人可以回到江南老家,和她的家人度過。
於是就有了這個習慣,暑假有時間的孩子,都可以到這邊來,反正江南的老宅房間多,亭臺樓閣,近山近水。
只是如今人不多了,不如當年熱鬧,小孩子吵鬧的聲音叫人又難受又覺得可愛。
“那時候,還是分開住,一人一間房呢。”趙淨推開窗子,望著窗外的槐花樹。
男女有別,男孩和女孩住的地方隔了幾百米。
這間,是趙淨曾住過的。
謝家的小孩少,謝席一的暑假要去他外婆那邊,不來這兒。
趙淨半是認真的問:
“爲了徹底的懷念和尋找一下從前,不如我們現在也分開睡,怎麼樣?”
趙淨靠在窗臺上,笑吟吟的望著他。
謝其朝她緩緩走去,圈住她,雙手放置在她身後的窗臺上。
槐花花期最長能到七月,正好等到孩子們放假,也就快要落完了。
夏天的風將槐花吹落,灑在院子裡,落在趙淨的頭髮上,一如當年,她拍了落在試卷上的槐花發給他:
“想吃槐花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