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你和謝其為什麼裝不認識啊
第一個禮拜的體育課沒上,第二週的週四下午體育課躲不掉。
大概是班主任打過招呼,體育老師單獨將趙淨喊出來:
“趙淨對吧,你身……”
“不!”趙淨板着臉,認真地說:“我可以。”
同學們:
“不!你不可以!”
“聽說你傷的很嚴重!”
“老師你別聽她逞強!”
趙淨:“我真的可以!”
同學你一言我一語的,體育老師一臉的欣慰:
“小趙同學,你真是別具一格,老師很喜歡你,但不要……”
趙淨扭頭就跑,圍著跑道。
她要為自己正名!
“哎呦!”
不知道是誰先跟了過去,後頭烏泱泱的班裏人都追在後邊跑了。
恢復了大半年,趙淨的身體的確是沒大礙了,像體育課勻速慢跑跑個八百米沒問題。
孫孟妮斜眼看她:“都想靠著身體不舒服躲掉跑步,你怎麼還唱反調呢?”
趙淨:“人設崩塌被反噬的後果很嚴重,我真不是黛玉妹妹,我能倒拔垂楊柳。”
孫孟妮仰著頭笑:“我信了哈哈哈哈哈!”
信她這性格,沒受傷之前肯定上天入地的,跟竄天猴似的。
“你是怎麼受的傷啊。”
趙淨嘆了口氣:“人倒黴起來,喝涼水都能把自己給噎死。何必追問丟人往事。”
跑了這八百米,老師教了大半節課的體操,直到最後幾分鐘纔給了自由活動時間。
“走啊,一起去小賣部買點東西。”孫孟妮邀請她。
“好啊。”
體育課是下午的最後一節課,小賣部擠滿了人。
孫孟妮和她同樣是走讀生,不過原因不一樣。
“原來你是學藝術的,難怪身材這麼好。”
孫孟妮比她還要高一些,已經抽條的差不多了,身材比例很好。
她被老師提著耳朵唸叨,嫌犯,頭髮染黑了,也紮了丸子頭,露出整張臉,不化妝後少了幾分妖豔。
但依舊好看的讓路上的同學頻頻的回頭。
趙淨跟謝其和師傅打了招呼,今天她要和同學一起回家,就不用等她了。
生活在這好幾年,許多地方都沒逛過。
孫孟妮顯然比她要熟悉這裏,帶她去了一家食材幹淨,做法清淡的廣式菜。
孫孟妮能感受得到趙淨是有錢人家養的小孩,消費的飯店自然也就可以高一些。
這個趙同學其實已經很低調了,只是她身上有股氣質,而且,衣服料子很好,一頭長髮養的特別漂亮,自信又大方。
“兩位,靠窗的位置。”
面對面坐下,邊燙碗,邊給她介紹:
“之前有個跳舞的同學受傷了,經常吃這家的,我跟她出來玩隨她吃了一會兒,味道不錯……還有就是熱量不高,我能吃。”
隨時都要為藝考做準備,臨時抱佛腳太容易出意外了,時時刻刻的保持,纔不會墮落到再也站不起來。
先上了一道湯暖胃,之後的慢慢上。
窗外是湖景,黃昏時分,夕陽落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的特別漂亮。
“其實我早就認識你了。”
趙淨意外的抬頭看她。
孫孟妮託著臉,噙著笑意望著她:“想想不太開心,我未來是要當大明星的人,怎麼不是你先很早就知道我,而是我先知道你。”
趙淨不害臊地說:“沒辦法,太優秀了。”
孫孟妮認識她的確如此。
趙淨在初中的時候,曾代表學校,有參加市數學競賽、作文大賽、英語演講、還有模擬聯合國。
遊走在各校,各比賽現場。
漂亮且優秀的初中部學妹,認識她的人不少。
就在現在這個班,知道她的也有好些人。
又因距離太遠,之前多是遠遠的看她,多少帶著濾鏡,當她是林妹妹、大熊貓的呵護著。
孫孟妮衝她眨巴了一下眼睛:“還有,你和謝其,為什麼裝不認識啊?”
趙淨握著筷子的手頓了一下,囫圇嚥下食物,猛喝幾口水緩解喉嚨的堵塞感:
“……沒有裝不認識。”
孫孟妮:“還騙?”
趙淨編了個像模像樣的理由:“長大了,都要各自認識人,萬一誰早個戀什麼的,對方的物件會介意的。”
孫孟妮:“主打一個三觀正,好吧,放心啦,我不會跟人說的,作為朋友,我會保守秘密。”
“朋友,乾杯。”
捧著一碗暖胃的熱湯,輕輕的碰了一下。
學生們都放假,街上人逐漸多了起來。
孫孟妮家很近,是在學區房。
趙淨打包了一些食物回家,打了車,不過現在是高峰期,等的時間稍微久一些。
校門口出現了騎著鬼火的精神小夥子,染著奇怪顏色,專門盯著看著乖的欺負。
他們朝趙淨看了。
只是趙淨平靜望回去的眼神讓他們退卻了,轉了目標看向別人。
趙淨低頭給班主任發訊息,說明了校門口這事。
保安這會兒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沒在,該找老師就得找老師。
趙淨聽著後頭嘈雜的動靜。
倒沒收保護費,只是盯著乖女孩問聯繫方式,頗為猥瑣的詢問:
“要不要跟哥哥們出去玩啊。”
“妹子,我們沒有惡意,就看你好乖,想請你喝奶茶。”
人家已經明確拒絕了,依舊不依不饒的,幾個男生圍著一兩個小女生,帶來的壓迫感,足夠讓淚腺發達的直接嚇哭。
人逐漸的少了,沒有能上前阻止的人。
班主任回了訊息,說馬上來,讓她躲著點,趕緊回家。
趙淨沒躲,回頭看,認真一盯。
那不是她同桌嗎?
書包上的小掛件很熟悉,儼然就是丁詠蘭。
“不玩,回家晚了我媽媽會擔心的。”
“沒事的,現在還很早呢,你就說在同學家寫作業嘛,嗯?”
人越少,他們越放肆大膽。
趙淨徑直走過去:“校門口,有監控呢,知道死纏爛打判什麼罪嗎?你們滿十四了吧,已經到坐牢的年紀了,罰錢的機率也很大,進去罰五千呢。”
其實不是。
趙淨也不知道什麼懲罰,不過隨便胡謅啦,跟前這幾個,不像是知道的人。
她說的理所當然,信誓旦旦的語氣很真。
丁詠蘭認真思索了一下,露出困惑。
好像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