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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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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再遇

    這幅模樣她見過許多,當一個人心灰意冷,不再抱有希望,就會表現出與這世界不相融的冷靜。

    她說不了話,問什麼也是白問。

    拿出一床被子放下去,眼見著天色漸黑,她終究還是多嘴了幾句:“晚上蓋著,明天活著還是死了,全看你自己。”

    舒惜言跳下牆頭,緩步走回別墅內。

    從末世開始到現在,怎麼全遇到些沒辦法交流的,雖然她不否認這都事出有因,可不會說話也太難交流了。

    桑桑在別墅中等她,見她回來,才一起去睡覺。

    晚上只要有燈光,都太顯眼,想不引起別人注意,就是趕緊睡覺,睡著了就暫時不會想起這些了。

    雖然現在睡覺確實為時過早,到舒惜言實在沒事做。

    她不想去找鄰居問到底怎麼回事,也不想給他要的東西。

    從收到那封信,骨子裏的叛逆就上來了,到是想看看,那個大肚子男人怎麼讓她死。

    早睡的好處大概就是早起,她起床的時候,天還是黑的,外面靜悄悄的,窗外的城市沒有燈光,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她摸索著洗漱完,還沒走出浴室,腿就被一個軟糯的東西給抱住了。

    “怎麼了?桑寶貝?”舒惜言已經舒惜言觸感,甚至都沒有去懷疑是別的什麼東西。

    桑桑沒有開口,奶貓似的貼上來,用無聲的動作表達心情。

    “你先洗漱,然後姐姐帶你出去玩,怎麼樣?”

    桑桑揉了揉眼睛,眼前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到。

    她支稜起小手,轉身搬過來個凳子腳下,小手小腳並用的踩上去,把水接進木腳盆裏,那是舒惜言好多年前買的。

    水至一半,她搓了個電球放進裡面。

    照亮的地方一下子多起來,浴室發出淡藍色的光芒,夢幻神秘。

    “你這是跟誰學的?這麼厲害?”

    桑桑又撲過來抱住她,等到洗漱快結束,那盆水也快不亮了。

    她們已經慢到了天亮,雖然太陽暫時只升起五分之一,可四周已經亮了,不在需要摸黑。

    沉寂的早晨被轟隆聲打破,在毫無人聲的郊外顯得格外明顯。

    舒惜言帶著桑桑去天台,還沒看清楚是什麼東西,家裏的大門就發出咚的聲音。

    “……”這一幕總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她朝著外面喊,“外面的人砸我大門幹什麼?”

    “姑娘。”有個人的聲音從大門外傳進來,音色暗啞,“不知道你還記得我們嗎?”

    一對夫婦出現在外面,她們站在車頂上,那是一輛挖掘機,夫婦看起來都是四五十歲的樣子,老婦人手裏還抱著個十歲左右的孩子。

    剛纔可能是沒想起來,可看到這個孩子,她徹底想起來了,這不就是上次來敲門問路的老夫妻嗎?

    “你們這次來,又是來問路的嗎?”

    老夫妻盯著她點點頭,語氣很淡,“我們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兒子,只找到了線索。”

    “那還請你們不要放棄,總會有找到那天的。”

    “可你的鄰居告訴我,你知道他的下落。”老婦人說著,抱著孩子進了駕駛室,男人也進去操控著機器,像要把她大門直接砸開。

    她家門是二次重灌的,本來就沒有原來結實,再這麼下去,真的要徹底壞了。

    “你不能只聽信他的一面之詞吧?”她開始拖延時間,“不如你說說看,你兒子的身形體徵,還有特點啥的。”

    “小姑娘,你們門外的這輛剷車,就是他的車,他應該還有三四個弟兄,所以,你見過他嗎?”

    舒惜言:“……”

    這可真是冤家路窄。

    她還真是見過。

    不但見過,人還讓她廢了。

    現在是死是活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這麼說,你是見過了?對嗎?”老婦人低垂著眼睛。

    “那看來你鄰居告訴我的事情,應該是真的。”老婦人抱著懷裏的孩子,惡狠狠道:“殺了她兩。”

    “大媽,有些事不能這麼絕,是你兒子先要殺我的,還說什麼先奸後殺,我就不能反抗一下嗎?”

    “你失去的只是清白,他現在已經把命都丟了。”

    道理是說不通了。

    這老婆子只想聽自己想聽懂的。

    舒惜言抱住桑桑,轉身回了屋子裏。

    反正大門又不是第一次沒了,大不了過幾天讓紀臨回來修好。

    這個行為徹底激怒老夫妻,他們駕駛挖掘機瘋狂撞著別墅大門,一次比一次用力。

    這三人直奔城裏,現在又完整的出來了,肯定有過人之處,普通人怎麼可能在危機四伏的城市存活這麼久。

    什麼人教出什麼孩子,兒子不講道理,父母更是如此!

    她暫時想不到好的辦法,只希望外面的門可以多撐一會。

    家裏所有東西連帶著一起震動,坐在沙發上都有輕微躍起感,舒惜言拽著桑桑去後院,跳上牆頭,往下檢視昨夜的女人。

    人已經不見了,留下一團拆開過的被子。

    鄰居家的方向,後門處伸出一個人的腦袋,四處觀望後跑了過來,顫巍巍的站在牆下,遞給她一張新紙。

    [看到了嗎?你到底考慮好了沒有?]

    “……”這都是一群什麼品種的傻叉。

    舒惜言回屋子找出一根筆,好久沒寫字手都生了,控制筆勢才寫下幾行扭曲的字來,[要死一起死,別想來威脅我,我最不怕威脅。]

    她遞給女人,女人衝她點點頭,迅速跑了回去。

    這個女人和那個男人不是一夥的,至於那隻狗,還需要進一步評判。

    舒惜言跳下牆,覺得這震動幅度實在是過於大了,索性在門口擋了幾塊鋼板。

    然後回去喝茶。

    她這個院子,要是強攻那肯定是院牆最薄弱,門是最厚的,搞不懂為什麼都想從她正門進來。

    在這種不解和雜音中,兩人已經把早餐吃了,這纔上去樓頂,看著外面的人發瘋。

    “你這門到底是什麼做的?怎麼挖掘機都砸不開?”婦人震驚。

    “之前被破過一次,修好後肯定是要比之前更硬的,不過我這門豈不是擺設。”

    “那既然如此,我們換個方式。”她舉起手中的孩子過頭頂,一臉虔誠的跪下。

    舒惜言:“……”

    十歲左右的小男孩伸出手,在天空中一抓,一串不明物體從天而降,

    透明狀的,像是水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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