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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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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蜘蛛女人

    舒惜言覺得嘴皮發麻,連帶著口唇和半邊臉都在麻。

    想推開壓過來的人,但不論怎麼用力都推不開。

    她小聲喊了聲,用力將人推開幾步。

    擦著嘴唇上的傷口,趕緊往旁側挪了挪。

    這可是她的初吻,怎麼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沒了。

    黑暗之中,看不到就會恐慌,她也不知道挪到了什麼地方,胳膊撞上個柔軟的東西。

    還沒出聲,那東西就尖叫了聲,顫抖著聲問:“你是什麼……是什麼東西?”

    這聲音聽起來像是杜敏若,怎麼挪著挪著剛好撞到她了?

    舒惜言往回挪了步,她纔不想惹上這種難纏的女人。

    腳才一動,另一邊又撞上個東西,觸感和剛纔幾乎一模一樣,不知道又是哪個人。

    她不說話,那人也不不說話。

    反倒是杜敏若一把抓住了她,小聲道:“你是個人對不對!你到底是誰?”

    她胳膊被人抓住,也不知怎麼和她解釋,另一手突然被對面的人拉了過去。

    “你誰?”驚訝中趕忙詢問。

    那人不說話,一把將她拽了過去,狠狠按在後麵的硬物上。

    她的另一手還被杜敏若抓著,兩個人像是要把她活活分成兩半。

    熟悉的氣場和味道襲來,舒惜言驚恐掙扎,“杜敏若,你先放開我!”

    “不要!”她幾乎是整個人貼過來,“妹妹,以前都是我的錯,我大錯特錯,你不要拋下我,這裏好可怕,一點光亮都沒有,你是我碰到的第一個人。”

    “唉,不是,問題是現在的形勢……唔唔……”她的話全被付堵了回去。

    方纔唇上的傷口再次破開,甚至變得更大。

    “你……”不容易從嘴唇漏出一個字,下一秒,又徹底被人阻斷了。

    “妹妹?”杜敏若聲音顫抖:“你怎麼了?沒事吧?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別不說話啊!”

    她想說,她能說得了嗎!

    第一次吻就吻的這麼奇葩,在有人的情況下這樣吻著,她整個人快要被煮熟了。

    奈何杜敏若還是在喋喋不休,甚至越抓越近,“我給你道歉,都是我的錯,你們別丟下我一個人,我真的害怕,妹妹,我還抓著你呢,你說句話好不好啊。”

    怒目瞪著吃髓知味的男人,黑暗之中一切都是看不到的,包括所有表情,她一個手刀劈在他的頸部,慍道:“我是對你很好,但你別太過分了。”

    那人像是感覺到什麼,緩慢從她身上起來,也沒挪動,就站在本來的位置。

    “想……”

    “想什麼想,我現在低血糖了。”舒惜言頭真的很暈,雖然他弄的傷口很小,可血液還是流失不少。

    “妹妹,你怎麼了?”杜敏若過來扶住她,“你是不是太久沒吃東西頭暈了?沒事吧?”

    她順勢靠著女人,有些無奈的想,咱們真是在一個頻道嗎?

    杜敏若輕輕扶住她,像是抱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她緩和了會,突然感覺到一片白晝。

    雙目在黑暗變極晝下失明,好幾秒都看不見面前的東西,好不容易恢復,東西還是重影的。

    這間屋子沒有窗,正中趴著三個男人,兩個胸口位置已經空了,還有一個死不瞑目,看向這邊的時候瞳孔還沒散開,應該是還沒死。

    杜敏若尖叫一聲,在很短的時間內冷靜下來。

    末世之中,想必她也是見得多了。

    屋子有二十米長,十米寬,另一頭牆壁上的鎖鏈困著一個人形的蜘蛛。

    不對,應該說是蜘蛛形的人。

    她整個身子都是蜘蛛的模樣,八條腿,無數的剛毛,可上面卻按著和人腦袋,是個長髮的女人,面色偏白,五官端正,生前肯定是個漂亮的女孩子。

    此時被一起拖進來的男人擋住牆壁,聲音都在哽咽,“別傷害輕莜!她還活著。”

    活著和活著是不同的,與其這幅模樣活著倒真不如死了。

    “你認為她活著就活著吧,那現在能放我們出去嗎?”舒惜言看著四周一樣的牆壁,屬實分不出門在哪裏。

    “沒用了。”男人蹲坐在地,捂住臉苦笑,“這個門只能從外面開啟,不能從裡面開啟。”

    “……”

    單向的門聽說過,但沒想到能遇上。

    “所以,是她把我們拖進來的?”舒惜言指著牆上的蜘蛛。

    “不是。”男人從地面爬起來,“都怪曹澤,他扔在地上的小瓶子,裡面的東西可以讓喪屍暴躁失控,剛纔她只是沒控制住自己,才把我們拖進來的。”

    都變成喪屍了,又怎麼能控制住自己。

    畢竟連紀臨都不能。

    嘴疼的讓她很不爽,舒惜言側目瞪他一眼。

    紀臨委屈巴巴的站直。

    他剛纔是不太對勁,腦子裏的慾望被無限放大,從一顆種子迅速長成參天大樹。

    在衝動的驅使下,他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等到慾望沒了,逐漸清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吸了她的血。

    言言好像是生氣了,只要他和之前一樣乖,她是不是就不會氣了?

    乖乖巧巧的站著,還是被瞪了……

    他被討厭了!

    紀臨手足無措,感受到她的想法後更加慌亂,他聽不懂她說話,可是言言一向是把心情寫在肢體上的。

    他現在到底還做什麼……

    這邊,舒惜言已經懶得和男人討論喪屍有沒有意識的問題,周身藤蔓順著屋子纏滿整個空間,“不好意思,我既然來了這裏,總要帶點東西回去的,要不豈不是白來。”

    “你的目的和曹澤一樣?”男人站起身,帶著冷嘲。

    “不太一樣。”舒惜言仔細回憶,“其實從一開始他都在誘我進他的圈套,後面我進來了,站在這個圈套正中心,才發現他要的始終都是紀臨。”

    “那你要的……”他突然意識到什麼,轉頭看著牆上的蜘蛛女人。

    那隻蜘蛛像是睡醒了,掙扎著伸了個懶腰,張著口鯊魚般的鋸齒,“餓……好餓……”

    這幅樣子沒一點人性,就算把面前的男人遞過去,她也可以一口一口吞下去。

    “輕莜,不可以挑食,為什麼只吃心,不吃其他的肉?”男人把一具男人屍體拖過去,“現在肉不多了,不能挑食。”

    “餓……我餓……”她扭動著身體,盯著下方的男人,眼神越來越炙熱。

    那是一種,看食物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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