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出門找晶核
以防萬一,舒惜言出門放上紅外報警器,又在屋子周圍噴灑上防動物的噴塗,這才進屋鎖上門。
這間屋子的堅硬程度她還是比較自信的,當時建的時候用的最好的材料,比監獄還要堅固。
就是這個門……
要是真遇到懂的,估計還是能給卸下來。
畢竟都有人能把院子大門拆下來。
從黑洞拿出一塊幾噸重的鋼板直接堵在門上,又給上面壓了一塊。
有的時候,還是笨方法最安全。
弄好這一切,她又想辦法在窗戶旁靠了一塊鋼板,這纔回去睡覺。
由於只有一個房間,只好委屈紀臨睡小床……或者沙發。
當然,某喪屍是極其不願意睡沙發的,他磨蹭著進來,站在臥室正中。
舒惜言拿出之前睡過的小床,認真鋪好幾層墊子,又放上被子,這才把人安置下來。
紀臨睜著大眼睛看向這邊,似乎是不想睡。
有這麼個東西一直盯著自己,總有種心裏發毛的感覺,尤其是往過看一眼,根本就睡不著。
她背過身,開始數羊。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四隻羊,五隻羊……一百隻羊……
這幾日心事太多,想的事情也很多,數到快二百才漸漸睡下,這一覺睡的很久,也不知道什麼時間。
臥室內沒有窗戶,客廳的窗戶又被封起,沒有光會讓人有還是晚上的錯覺。
第二天也沒事,舒惜言醒來的時候自己也不清楚幾點,她摸了摸床邊,發現手機不在身邊,應該是昨晚放在客廳桌上沒拿回來。
她洗漱完拿手機回房間,發現桑桑和紀臨已經收拾好坐在床邊。
兩人見她回來,瞬間就有撲過來的趨勢。
舒惜言退出去關上門。
過了會,等到換上副表情,說服自己才重新開啟門,“你們先去洗漱。”
“對了,紀臨要是不會洗漱,桑桑你就教教他,反正你們都不說話,肢體估計也可以很好的交流。”
桑桑乖巧的點頭。
舒惜言放心的退出去,先把門口的鋼板放回黑洞,準備完早餐,這才叫兩個人過來。
紀臨和桑桑不論什麼都吃的很香。
這次不是舒惜言在收拾,而是桑桑教著紀臨去收拾,等到最後弄好,舒惜言集中起來放進黑洞裡,噴上香水除味。
房間是密閉的,就算香水味很濃,仔細味也能感覺到有生肉的腥氣。
舒惜言放上空氣清淨機,一個多小時後才準備去移開視窗的鋼板。
她挪動一半,就聽到外面像是有人說話的聲音。
現在是正午十二點三十分。
黑洞把鋼板直接吸進去,舒惜言看到窗外站著一群人。
真是好大一群,把視窗都佔滿了,尤其是曹澤和杜敏若都在,舒惜言瞬間不想開啟窗戶。
她猶豫許久,看到那群人表情越來越差,最終還是把窗戶開啟了一半。
由於是單向玻璃,外面的人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他們看不到裡面,就以為舒惜言是故意不開啟窗戶的。
她確實存在故意,但這群人現在的眼神真是可以把她吃了,又兇又狠,簡直是把她看成門外的喪屍。
“有事嗎?”舒惜言搬個凳子坐在視窗,“一大早就來我這裏站著?”
“早嗎?”杜敏若現在有人撐腰,說話都硬氣起來。
她看眼手機時間,“一點,確實不早了,不過你們有事嗎?”
外圍幾個男人並不準備進來,其中一個捂住肚子蹲下,像是餓的快虛脫了,“我們……準備出去找物資,太餓了,我們真的扛不住了。”
“找物資……?”她也捂住肚子,“我們一家也餓的不行,一起吧?”
杜敏若想說的話全堵在嗓子眼,本想想著她要是不願意,肯定是私藏了我物資。
但現在她這麼快就答應了……是沒私藏物資?還是說她在裝瘋賣傻。
可現在她既然答應了,就不好再說別的,杜敏若抿著嘴,雙手抱拳。
後面的人也很高興,人多力量大,尋找到物資的可能性也會變大,要是出現什麼緊急情況,跑得慢被喪屍抓住,這也不能怪他們吧?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幾個人尋找襯手武器,曹澤依舊站在門口,有些拽拽的問,“你願意跟我們出去就不怕危險?”
“怕啊。”舒惜言滿面愁容,“但是我們需要吃東西,總不能封閉自守,餓死自己吧?”
“別拖後腿。”曹澤說完端著槍離開,只留下個黑色的背影。
舒惜言比個中指給他,直接翻了個白眼。
就他們七個這有氣無力,快要餓死的模樣,還不知道是誰拖誰後腿呢。
她要不是怕被懷疑私藏物資,纔不會和他們一起出去。
不過出去的理由並不是只有怕被懷疑,還有最重要的就是爲了晶核。
這幾人再怎麼不濟,也能吸引幾隻喪屍的注意,幫她減少周圍的低階喪屍。
她看著進度,應該半個小時後才正常出發。
給胳膊腿上纏上膠帶,又給桑桑纏好,這才準備出去。
桑桑腿很短,她怕小孩子跟不上,於是把人塞進紀臨懷中,囑咐道:“丟了的話你也不用回來了。”
紀臨癟起嘴,“嗚——”
桑桑趴在肩頭,偷偷看眼兩人,不好意思的埋起頭。
舒惜言彈著她腦殼,小姑娘不知道在想什麼,古靈精怪的。
三個人出去後將門上鎖,發現幾個人已經在院子中等著。
“這種事情還要遲到?”杜敏若嘖了聲,“看來是不夠餓,我們已經前胸貼後背了,你們一家還半點不著急。”
“物資也得有命用不是?你們幾個身強體壯,我帶著孩子,還有個精神疾病的老公出去找物資,要是出事了,可能只能怪自己命不好,想必你們是不會救我們的吧?”她走到幾人前面,“遲到是我不對,下次你們不想等就先自己去吧,我沒讓你們等著。”
“你不會好好說話嗎?”杜敏若柔弱下來,委屈的扯著曹澤衣袖,“你看看她,說話總是帶刺,我又沒做錯什麼。”
“道歉。”曹澤盯著她,“你遲到了。”
她是遲到了!但是她又沒犯-法,憑什麼給這種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