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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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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和好啦

    “別啊!”康樂急得就差當場跳起來了,她晃著許幼寧的手腕,有些不自然的開口,“長寧表姐姐,你就幫幫我唄!”

    “噗……”許幼寧含在嘴裏的蜜餞都差點兒吐出來了,她試圖甩開康樂的手,奈何她抱得太緊,大有許幼寧不答應,她就不走的意思。

    許幼寧只好無奈道:“舅舅舅母是疼愛我,可這是你的婚姻大事,我也不好去殿前胡亂置喙。

    不過我們可以——”

    康樂拉著被子,緊張地看著許幼寧:“這是什麼餿主意,這樣能行嗎?”

    許幼寧眨巴眼,臉不紅心不跳地拒絕了帝后安排的世家公子:“康樂病了,不能見人。”

    “本公子認識一位名醫……”

    “這是天花,會傳染的。”

    世家公子聞言,再也不敢踏入康樂的公主府了。

    主意雖餿,但很頂用。

    許幼寧用各種藉口勸退了來相看的世家公子,一時間關於康樂公主的傳聞各有千秋,說她是什麼的都有。

    方法雖好,卻讓康樂的府邸變得門可羅雀,無人登門拜訪了。

    康樂倒是樂得清閒,很是享受這種難得閒暇。

    許幼寧知道這種小伎倆遲早被戳穿,翌日便和康樂一起進宮請罪了。

    “你啊你,讓本宮說什麼好,不想嫁人也不用這種法子啊,壞了你的名聲可如何是好?”皇后無奈的嘆了口氣,康樂公主走後又拉著許幼寧苦口婆心的說道:

    “聖上雖然寵你,可到底是天下人的聖上,你這胡作非爲可要注意分寸。”

    許幼寧一臉受教的點頭,“長寧知道了,長寧也是不忍心康樂就這般隨意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

    不過顯然皇后的擔憂並未成真。

    一聽注意是許幼寧出的,聖上乾脆當做沒有此事。

    不僅不罰,還有賞。

    “你這聰明機靈,用在別的事情上多好,盡動些歪腦筋。”聖上命人給二人賜座,久不見許幼寧,分外多了幾句關切。

    “舅舅放心,長寧一切都好,也念著舅舅國泰民安,一切順遂。”

    “到底是成了親的人,說話都懂得分寸。”皇后誇讚許幼寧也是不假嘴軟。

    康樂公主半是羨慕半是欣喜地融入這和睦的氛圍中,雖仍看不慣她,卻是真心感激許幼寧。

    拜別帝后,許幼寧和康樂公主出了宮殿便分道揚鑣。

    康樂公主頭也不回地走了,輕淡地帶了句多謝。

    許幼寧笑笑,並未將康樂的態度放在心上。康樂公主對自己一向如此,若是熱情似火,她纔會不適應呢。

    “阿寧。”

    許幼寧扭頭,看到太子迎面走來。太子不比旁人,許幼寧不得不等他。

    太子腳步急促,面上帶著歉意:“之前的事孤都聽說了,雖不是孤所為,卻與孤脫不了干係,孤在此同你賠罪。”

    “已經過去了,太子不必提起。”許幼寧再好的心情都被這樁舊事給毀了。

    “孤跟阿寧自小一起長大,視阿寧為最親之人,阿寧雖說不在意,孤卻仍舊覺得心有愧疚,好在你如今安好站在這兒,往後的日子只餘平靜。”

    “嗯。”許幼寧不知該說什麼。

    “那阿寧你可是原諒孤了?”

    “我已經忘了。”言下之意便是原諒了,許幼寧嘴上這麼說,心裏卻膈應極了,只想快點打發走太子,好讓她回去歇息。

    陪著康樂公主折騰了好幾天,又纔在宮裏應付完聖上和皇后,許幼寧實在睏倦得不行了。

    許幼寧眯著眼,腦袋垂下來。

    太子的手虛扶著許幼寧,關懷問:“阿寧沒事吧?”

    許幼寧搖搖頭,正在想離開的藉口。

    “看你神色困頓,離宮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你怎麼受得了?”太子指著前面花圃處的亭子,邀請道,“不如到那處歇歇吧,我許久未見阿寧,還有很多話想對你說。”

    “不知阿寧可還記得我們兒時常常在那亭子裡,阿寧還說孤整日捧著書日後長大了定是個書呆子……”太子的話斷斷續續的,許幼寧好像聽了,又好像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到了涼亭,她雙手捂著臉閉了閉眼,這睏意上頭真是擋也擋不住。

    花圃那頭,晏扶卿從宮裏謝恩出來,就看到涼亭裡兩個熟悉的身影。

    一個是他找回的男人。

    一個是他唯一的女人。

    晏扶卿神色不變,站在涼亭外,許幼寧就感覺到鋪天蓋地的冷意,她一抬頭就瞧見了熟悉的身影。

    果然……

    忙同李璟修告了別,未理會李璟修的挽留,默默跟在晏扶卿身後。

    晏扶卿步子大,許幼寧有些跟不上,剛要開口,許幼寧就瞧見晏扶卿放慢了步子。

    “卿卿生氣了?”上次她跟晏扶溫說了兩句話,晏扶卿都吃那麼大的醋,這次跟太子獨坐涼亭,這廝只怕要被自己醋死了!

    許幼寧心裏忐忑,想伸手牽他,卻被晏扶卿避開。

    她摸了摸鼻子,瞥見馬車旁的嚴息手上捂著什麼東西,忙開口找話題,“你這次找到太子有功,聖上應該給了什麼賞賜吧?”

    晏扶卿並未搭腔。

    許幼寧也不氣惱,她許幼寧不是不能容人的人,晏扶卿容得了她孕期反覆無常的脾氣,她也就容得了晏扶卿偶爾哐哐喝下的幾桶醋。

    “不理我?不理我我就跟孩子玩。”許幼寧還不顯懷,在外若不是刻意強調,還有沒有人能發現她懷孕了。

    她對話腹中胎兒,教導道:“你可別看你爹爹這個樣子,其實他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心裏啊!指不定都原諒你孃親我了,就是拉不下臉,沒事兒!咱不跟他計較。”

    晏扶卿有些忍俊不禁,終於耐不住承認,溫柔又低沉:“夫人說得極是,我哪裏捨得與夫人生氣啊!”

    “大人,到了。”

    馬車忽然停了,“這麼快就到了?”許幼寧覺得奇怪,她纔上來坐了多會兒?

    “唔。”

    一張溫熱手掌捂住她的雙眼,男人從身側抱住她,循循善誘道:“若沒有夫人,晏某如今還不知有在意之人的歡喜,有了夫人,纔有現在生機勃勃的晏扶卿,所以夫人,千萬要握緊牽著為夫的線,不能丟了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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