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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晏扶卿身受重傷

    “莫非……”

    夏末與許幼寧對視一眼,話雖然沒說出來,但兩人都猜測到了什麼。

    難怪,難怪思陽說的那些話。

    許幼寧緊緊擰著眉,若真如此,那晏扶卿的身份若是被曝光,只怕那些朝臣口誅筆伐之下就再也容不得晏扶卿了。

    舅舅又當真會爲了補償晏扶卿而放棄自己的親生嫡子嗎?

    許幼寧需要冷靜冷靜,她將侍女都趕了出去,一個人在殿內待了好一會兒。

    翌日,思陽卻出現在她門外,許幼寧眯起眼打量著她,“你來做什麼?”

    思陽笑了笑,“憑你的本事應該已經知曉了吧?相信再過不久聖上為會知曉,你若,聖上真是有心將儲君之位給先太子遺腹子麼?”

    許幼寧沉默下來,儘快聖上待她極好,但她心裏也清楚,此刻聖上心裏對先太子、先太子遺腹子滿是愧疚之情。

    可若,先太子遺腹子真活著,她那聖上舅舅只會覺得心有不安。

    “先太子遺腹子與長寧郡主成婚,你說這聖上心裏能安心麼?”思陽故意詢問道。

    許幼寧的爹手握兵權,母親是身份尊貴的昭陽公主,若嫁個身份尊貴,卻活不長的王爺之子,或許無人會多想。

    可若是嫁給先太子遺腹子,那便不得不讓人多想些什麼了,尤其是先太子在世時建樹頗多,便是如今朝堂之上還有許多先太子的舊人。

    “春梢。”

    思陽還在得意的笑起來,許幼寧沉聲吩咐道:“將她趕出去。”

    聞言,思陽臉色頓時變了變,“許幼寧!你趕!”

    夏末直徑走到她跟前,“思陽公主,請吧!”

    思陽臉色一沉,揚手便要揮去,被夏末握住手腕,春梢淡笑道:“公主,請。”

    思陽想甩開,但奈何自己的力道沒有夏末大,只好開口道:“你放開本公主,本公主會走。”

    夏末微微一笑,鬆開思陽,她的手腕已經微微發紅。

    送走了思陽,夏末才進來,朝許幼寧溫聲道:“郡主,您莫要多想,此事還未必是真呢!”

    許幼寧明白,夏末是在寬慰她,可許幼寧心底隱隱有預感,晏扶卿的身份就是自己猜想的那般。

    “夏末,你去查查,晏扶卿何時回來?”

    算算日子,他應該動身回都城了,只要他的身份沒有暴露之前,她與晏扶卿成親,就沒有事了。

    許幼寧想著,心情也冷靜了下來,如今已經到了二月初,戶部禮部將婚事也籌辦得差不多了。

    夏末很快打聽到了晏扶卿已經啟程回都城了,差不多思陽成婚後,他就能回來了。

    思陽畢竟被冊封爲了公主,又是與北夷和親,聖上特意為她舉辦了一場儀式送她。

    思陽穿著婚服,祭拜過天地之後,便是由文武百官送目她坐上花轎。

    馬車緩緩行駛,朝著北夷的方向,思陽知曉,自己此生都不可能再回來了。

    她深深看了眼周圍,而後坐上那車,許幼寧站在皇后身邊,目送著她離開。

    康樂公主就顯然高興極了,思陽走了,就意味著她不必和親了。

    許幼寧心裏記掛著晏扶卿,同皇后說了聲,便悄悄出宮了,乘著馬車到城門口等晏扶卿。

    等了好一會兒,她才瞧見晏扶卿的馬車緩緩靠近,許幼寧眸色一亮,直接一揮馬鞭,“駕!”

    駿馬在晏扶卿馬車旁停下,她掀開車簾子,剛要開口喚晏扶卿,卻瞧見馬車裏竟然坐著顏又妍。

    許幼寧笑意一頓,顏又妍卻笑得很是開心,“多謝長寧郡主特意來接我。”

    許幼寧沉著臉看了她一眼,“晏扶卿呢?”

    “慎之哥哥啊?他……”顏又妍笑了笑,故意賣了個關子,“慎之哥哥的事兒,我可不敢過問,慎之沒告訴長寧郡主麼?”

    許幼寧冷著臉放下簾子,直接騎馬轉身,春梢擔憂的跟著她,“郡主……”

    “回宮。”許幼寧只說了兩個字。

    而此刻,不遠處,晏扶卿躺在馬車裏,臉色蒼白極了,嚴息在一旁伺候著他,忍不住開口道:“公子這又是何苦。”

    晏扶卿扯了扯唇,“若叫她見到了我這般模樣,定然會擔心。”

    “可這樣,郡主怕是要誤會公子了。”嚴息開口道。

    晏扶卿扯唇笑了笑,“阿寧最是心軟,等我好了,我再去同她賠禮道歉,若是沒好……就讓她以為我是個負心漢,這樣也不會為我傷心了。”

    說完,晏扶卿便尋了過去,馬車裏一陣兵荒馬亂,而這些,許幼寧絲毫不知情。

    她回到宮也是一言不發,叫春梢和夏末擔心極了,可又不敢多問什麼。

    接下來的幾日,許幼寧照常伺候皇后,對晏扶卿閉口不談,連皇后都覺得奇怪。

    “本宮聽聞晏扶卿回來了,你可要出宮去見見他?”

    許幼寧垂著眸子,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長寧哪裏有空搭理他?還是照顧舅母要緊。”

    自從上次見了李璟修,皇后便一病不起,這些日子都是許幼寧跟耿素一起照顧的皇后。

    皇后咳了兩聲,拉著許幼寧的手道:“本宮的身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況且,這裏還有耿素呢!便是有誤會,也該當麵說清楚啊!”

    許幼寧抬頭,原來皇后什麼都知道,她點點頭,乖巧道:“那我出去一趟,宮門落鎖前回來。”

    皇后笑了笑,“無事,昭陽應該也很想你了,與爹爹孃親多待幾日。”

    許幼寧點點頭,說了聲多謝舅母,就收拾東西帶著春梢和夏末出宮了。

    她回了許家,與爹孃待在一會兒,仍舊對晏扶卿閉口不談。

    “郡主。”夏末進來,有些猶豫道:“嚴息來了,想見郡主。”

    許幼寧冷笑了聲,“他來做什麼?正主不來,倒會指揮人,不見。”

    “是”夏末應聲,退出去,臨踏門前又忍不住回過頭道:“郡主,嚴息說晏公子身受重傷。”

    “什麼?”許幼寧臉色微變,隨即踏了出去,嚴息在門口徘徊著,許幼寧上前便問道:“晏扶卿怎麼了?”

    見她出來,嚴息頓時有些激動,忙恭敬道:“長寧郡主,公子回來的路上遇刺,趕上舊疾發作,公子怕郡主擔心,那日才故意不露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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