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隔壁鄰居
許幼寧收回目光,吩咐道:“餡料已經調好了,一會兒一起包吧!”
春梢動作利落的揉好了餃子皮,而後眾人就開始包了起來,樂兒一直站在門口,不知自己該做什麼,頭幾乎要埋到土裏。
許幼寧也沒喚她,等包好了餃子,她就讓春梢找食盒裝一部分送去許家。
餃子是留給明日早上吃的,現下天色還早,許幼寧就讓眾人都去休息了。
樂兒默默伺候著許幼寧寬衣,伺候完便準備退下。
“等等。”許幼寧喚住她。
她步子頓了頓,“郡主還有什麼吩咐嗎?”
“委屈嗎?”許幼寧輕聲詢問。
自然是委屈的。
若許幼寧不問,樂兒至少還能忍著到了被褥裡再偷偷哭,可她這一句話就叫她白日忍了一整天的委屈通通涌了出去。
“郡主……”
許幼寧嘆了口氣,終是有些心軟的給她遞了帕子,樂兒到底年紀還小,委屈了哭了會兒便沒事了。
許幼寧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笑道:“說說吧!今日都遇著了什麼?”
樂兒乖乖的把一天遇到的委屈都說了出來,而後揉了揉鼻子,“奴婢想不通,他們為何會這樣?莫非,就因為柳兒的事兒?”
許幼寧笑了笑,“柳兒的事只是其一,還有一部分原因在於你自己,我且問你,你是誰?”
樂兒愣了愣,“奴婢是樂兒啊!”
許幼寧有些無奈,“你是本郡主的貼身侍女,是本郡主的心腹,那柳兒雖然與他們更親厚,可他們明知你是本郡主的人,還敢如此給你眼色看,你要麪粉便沒有,柳兒去便能拿到,這說明他們根本不怕你啊!”
樂兒呆愣愣的,許幼寧也不知道她的腦袋瓜聽懂了自己的意思沒有,“這樣吧!明日你跟著春梢身邊,瞧瞧她是如何為人處世的。”
許幼寧挺喜歡樂兒這丫頭,也願意提點她幾句,能不能悟就看她自個兒造化了。
樂兒點頭,知道許幼寧教了她許多,心裏想著絕不能辜負她一翻心意。
“奴婢知道了,郡主快些歇息吧!讓郡主爲了奴婢的事兒費神,奴婢纔是真的萬死不辭。”
樂兒退了出去,許幼寧卻是睡不著,外頭總是傳來聲響,似乎是隔壁院子的聲音,也不知在幹什麼,明日就是冬至了,而她腹中的孩子也快要臨盆了。
不知父親母親是不是快要到都城了。
許幼寧給許家送去的餃子夠許家一家子人吃的,她就是算著爹爹孃親也能趕回來。
一夜無夢,醒來時,外頭又白皚皚下了一場大雪,她揉了揉眼睛,準備穿厚實些出去瞧瞧。
“咦?這是誰折的梅?”
春梢進來伺候許幼寧更衣,便瞧見桌上開得正豔的梅。
許幼寧定定看了會兒,她纔剛醒,屋內沒人進來過。
她拿起那支梅,這上面每朵梅花都開得正好,好看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她隨手放在瓶子裡,親自添了水養了起來。
“郡主。”樂兒進來,手裏還提著個食盒,春梢看了眼,疑惑道:“你這食盒是哪裏來的?”
“是隔壁的公子給的。”樂兒笑嘻嘻道:“隔壁的公子好像是新搬來的,那位管家說這是他家公子的一點心意,還說今日是冬至,希望咱們郡主能夠安康順遂。”
春梢恍然,“難怪這兩日隔壁動靜不小,原來是有人新搬過來,這位公子倒是個懂禮數的,瞧瞧是什麼。”
春梢開啟食盒,目光卻是愣住了,許幼寧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讓兩人這般神色。
她看了眼,食盒裏有三樣東西,一枝紅梅、一盤梅花酥還有一碗梅花味兒的乳酪。
“春梢,去把咱們的餃子也給隔壁這位公子送一份吧!”許幼寧吩咐道。
且不說好不好吃,這裏頭的幾樣東西是真好看,春梢都不忍心嘗。
用過早膳,許幼寧便在院子裡走著消食,莊子裡卻來了幾位她意想不到的人。
“郡主,是公主和將軍,還有三位公子都過來了。”
春梢進來稟報的時候,許幼寧還愣了一會兒,“誰?”
“是公主和將軍,三位公子還有三少夫人。”春梢笑著重複道。
“快、快請他們進來。”許幼寧眼眶一酸,在院子裡等不及,便忍不住迎出去。
“爹爹、孃親。”看到二老平安無事的站在她面前,她眼淚幾乎要落下來。
“你們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都是女兒不孝。”
“囡囡莫哭,今日可是高興的日子。”許國先見不得女兒的眼淚,忙寬慰道。
“就是,我和你爹爹吃了你送到許府的餃子,想著過來瞧瞧你。”昭陽公主柔聲道。
許幼寧抬眸,一一喚了三位兄長,“對了,爹、孃親,還有三位兄長,你們快進來吧!”
許幼寧把幾人領進屋子,讓春梢上了茶,目光在許國先身上打量了會兒,“聽說爹爹受了傷,如今可都好了?”
許國先笑了笑,“那些都是輕傷,早無礙了。”
“那就好。”看到家人都好好的,晏扶卿心裏的愧疚才減輕了幾分。
“囡囡,你在這兒住不習慣吧?”許國先忍不住開口,神色裡是藏不住的心疼,“不如搬回許家吧?”
“就是,我都聽你三兄說了,那些人見我不在就敢欺負我家囡囡的,我是絕不會與她客氣的,囡囡,你莫要怕,沒人敢再欺負你。”
許國先不好意思的抹了抹鼻子,許老夫人畢竟是他母親,雖然自己與她並不親厚。
“囡囡,你母親說的對,在這兒我們都不方便照顧你,還是回許家吧?”許國先勸道。
“爹爹,母親,我在這兒挺好的,也能自己照顧自己,你們莫要擔心了。”許幼寧笑道。
“你若不願回許家,回晏王府也成啊!你這快要臨盆……”
“爹爹!”許幼寧打斷他的話,微微垂下眸子,“我與他已經不可能了,我寫了和離書送去了司.法,等司.法蓋完章,我與他就徹底沒關係了。”
許幼寧語氣堅定,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她也想過許多,甚至她現在心裏還是不能將晏扶卿完全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