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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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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太傅

    “算……什麼賬?”許幼寧閃了閃眸子,露出茫然神色。

    晏扶卿卻並未打算讓她這般糊弄過去,手輕輕托起她的腰,把她抱了起來,許幼寧下意識的環住他的脖子,

    “晏扶卿!你要幹什麼?我們可是已經和離了的。”

    晏扶卿笑了笑,把她放在床榻上,“阿寧是不是忘了,和離書要司.法蓋章才生效的?還是……”

    他拖長了尾音,手撩起她的墨發,順勢落在她後頸,“阿寧還要說什麼?”

    許幼寧腦子有些呆愣愣的,她推了推晏扶卿,沒推動,十分無奈道:“你先放開我。”

    “不放。”晏扶卿直接倒了下來,頭埋在她頸間,他聲音有些悶悶的,“我都許久沒有抱過阿寧了。”

    許幼寧的心頓時就軟了下來,誰能對一個模樣這般好看的男人撒嬌而無動於衷呢?

    “晏扶卿。”許幼寧輕輕喚他,男人沒有反應,許幼寧失笑,又重新喚了句,“卿卿。”

    男人這才抬頭,疑惑的看著她,“阿寧喚我做什麼?”

    許幼寧拍了拍他腦袋,“下去。”

    “我不。”晏扶卿搖搖頭,“我下去了,阿寧就要走了。”

    “你壓到我肚子了。”許幼寧說道,晏扶卿雖然在她身上,力道卻都聚集在撐著床榻的手臂,根本沒碰到許幼寧。

    許幼寧呼吸這般說不過是想讓他起身。

    聞言,晏扶卿果然立刻起身,關懷道:“你怎麼樣?沒事吧?”

    “時辰不早了,我就不打擾晏王了,告辭!”許幼寧直接留下這話,就打算離開。

    晏扶卿拉住她,有些無奈,“還回許家?”

    許幼寧睨了他一眼,“不然呢?我與晏王可是和離了的,對了,和離書記得送去司.法。”

    “阿寧,你就不想問問朝堂上的事兒?”晏扶卿開口道。

    許幼寧步子頓了頓,回頭瞥了他一眼,“我一個小女子,對朝堂之事不感興趣,也不懂。”

    說完,她沒再停留。

    晏扶卿目光定定看著她的背影,半晌,唇角才漾起一抹笑意。

    嚴息實在看不懂,王妃都沒有原諒王爺,甚至還是提起和離,怎麼王爺反而心情不錯的樣子?

    莫非,是受刺.激了?

    王爺與王妃能否和好可關係到他與春梢能否幸福!想到這兒,嚴息覺得自個兒還是該勸幾句的,“王、王爺……”

    “去備紙墨,本王忽然想作畫了。”晏扶卿吩咐道。

    嚴息愣了愣,“……是。”

    許幼寧回了許家不到一個時辰,就收到了晏扶卿讓人送來的畫,她開啟看了眼。

    畫的是院子裡的夕陽,許幼寧摸著畫,唇角輕輕勾起。

    一旁的樂兒看了半晌,仍是一臉迷茫,沈玉過來時,許幼寧還沉浸在“賞畫”裡。

    沈玉瞥了樂兒一眼,“瞧什麼呢?”

    樂兒忙同她行禮,“三少夫人,奴婢在瞧郡主呢!自從晏王送了這畫過來,郡主便盯著這畫笑了快一刻鐘了,可這上頭也沒有字啊!”

    “讓我瞧瞧。”沈玉走到許幼寧身後,看了眼畫,頓時抿唇笑了起來,“呦!晏王還有如此一面呢?”

    許幼寧回過神,收斂了幾分笑容,“你何時過來的?”

    沈玉端著茶抿了口,打趣道:“你自是不知,你呀!這腦袋都快鑽進畫裡了。”

    說罷!她看向還不知所云的樂兒,笑道:“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晏王雖未留字,可這副畫便已經同你們家郡主表達了思念之情了。”

    說到這兒,樂兒才恍然,“原來如此,王爺可真是費了一翻心思。”

    許幼寧輕咳了聲,淡然把畫遞給樂兒,“收起來吧!”

    雖這樣說,但她臉上可掩飾不住春意,沈玉搖搖頭,實在不知說什麼好,前幾日還鬧著要和離的兩個人現下就開始借畫傳情了。

    “正好要到飯點兒,你留下來用膳吧!”許幼寧開口道。

    沈玉搖搖頭,“不了,你三兄還等著我呢!我是來瞧瞧你的,父親母親還有你兄長們雖然不說,一個個心裏都是關心著你,不過瞧見你這般模樣,想來他們也不必再擔心了。”

    許幼寧摸了摸鼻子,“我可沒說不與他和離了。”

    沈玉笑而不語,沒有戳破她的嘴硬。

    李璟修找了晏扶卿的第二日,許幼寧便聽聞李璟修封了晏扶卿為太傅以輔佐自己。

    此後,朝中那些大臣異議的聲音才漸漸消失。

    許幼寧得知這個訊息時連驚訝都沒有了,她已經知曉晏扶卿想做什麼,所以對他所有舉動的緣由都能猜測到幾分。

    “囡囡?你在嗎?”

    門外忽然傳來許承奕的聲音,許幼寧應了聲,讓他進來,“大兄,你怎麼來了?”

    許承奕神色有些凝重,似乎有事要同她說,許幼寧揮手讓侍女們都退了下去,給許承奕倒了茶,笑道:“大兄是有話要說吧?”

    “囡囡,你近日可有聽聞朝堂上的事?”許承奕詢問道。

    許幼寧垂下眸子,看著手裏的果茶,是最新採摘的檸果剛泡的,加了些風糖,味道酸酸甜甜,入口很好。

    “我日日在府中,不曾關注那些。”

    “今日朝堂上,晏扶卿竟然公然同父親頂撞,囡囡,我聽聞你與他並未斷,他如此是什麼意思?”許承奕詢問道,語氣道沒有咄咄逼人,反而有些擔憂許幼寧。

    “兄長,他這麼做該是有他自己的理由,朝堂上政見不和很是正常,大兄莫要因此動怒,氣壞了身子便不值當了。”許幼寧柔聲勸道。

    聞言,許承奕神色有些古怪,他定定看了許幼寧一會兒,問道:“阿寧,你實話同我說,晏扶卿可是有什麼苦衷?”

    不怪他這般猜測,晏扶卿從前一直低調為主,縱使是受封晏王之後,也一直是低調,可自從聖上遇刺,太子監國,朝臣們對晏扶卿的呼聲卻異常的高。

    再到太子將其封為太傅,輔佐自己攝政,這等於是給了晏扶卿至高的權利。

    常人如何能在短時間做到如此?

    “大兄,他的事情我並不清楚,大兄問我可是問錯人了。”許幼寧垂著眸子,語氣低低。

    許承奕頓時以為自個兒戳中了許幼寧的傷心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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