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再臨酒館
黑暗的小巷中,一隻野狗正在垃圾堆扒著尋找食物,突然野狗猛然抬起了頭,隨即轉身就逃。
咻!
一聲箭嘯響起,一隻箭瞬間將野狗箭死在地上,緊接著,破風聲響起,一道身影落下,伸手將箭從野夠身上抽出來,在其身上擦了擦。
“邊武,你這是勁沒處使了,拿一隻野狗較什麼勁?”
一道清朗的身聲音響起,從小巷中走出一道人影,在他身邊還跟著一頭半人高的黑色獵犬,綠油油的眼瞳閃過著兇光。
邊武身材不高,不過極為勻稱,黑色戰鬥服極顯身材,手持一張黑鐵弓,頭一甩,飄逸的齊耳長髮擺動起來,臉上帶著點玩世不恭的笑容道:
“沒事練練手,不見點血,不是讓聖兵殿的人看了笑話!”
黑暗中走出的也是個年青人,個子略高,平頭,濃眉大眼,他摸了摸身邊的齜牙的大黑犬道:
“你這沾了血怕是更讓人笑話吧!”
邊武毫不在意,看著黑犬也是一齜牙道:
“敢向我齜牙,那天老子宰了你做狗肉鍋!”
黑犬似乎有些害怕,發出一聲低吼幾後退去,濃眉年青人拍了拍黑犬道:
“行了,你別嚇它了!”
說著,拍了拍道:
“快去!”
邊武笑道:
“左寬這小黑行不行呀!追出幾條街也沒找到,別是鼻子出問題了!”
左寬平靜的道:
“黑狼可以找到!”
黑犬在地上嗅著,一直找到垃圾堆,用抓子扒著,兩人眼眸一亮,邊武驚訝道:
“還真找到了!”
兩人趕忙走到垃圾堆,只見黑犬扒出一團衣服,電筒開啟,正是一團血衣,上面沾滿了鮮血,已經發硬了。
兩人頓時有些傻眼道:
“這怎麼用,提誰的血!”
左寬道:
“這人也是個狠人,殺了二十多人還從容換衣服,完全不像是新手!”
邊武道:
“讓小黑找找,看能不能追蹤到,我倒是對這人感興趣了!”
黑犬早已經在四處嗅著,不過轉了一眼,卻是什麼也沒找到,似乎氣息斷了。
“有人故意亂了氣息,黑狼找不到的!”
正在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兩人趕忙抬頭,只見房頂上站著一人,身材窈窕,手中提著一柄唐刀,正是紅葉。
“隊長!”
兩人神情一正,趕忙身體一正。
紅葉道:
“收隊吧!另一頭血傀已經逃進下水道了!”
左寬道:
“隊長這血衣怎麼辦?”
紅葉道:
“交到證物組!”
說完,轉身身體一動,輕盈的如同一隻鳥消失在夜色之中。
邊武看著紅葉離開,這才一攤手道:
“聽老大的,走撤了吧!要我說,一幫混蛋被滅了大快人心,定成幫派火拼算了,費那什麼勁!”
說完,手中戰弓一甩,背到背上,擺了擺手,轉身離開。
“走了黑狼!”
左寬招呼了一聲,卻發現黑犬沒有動,他回頭看過去,黑犬盯著黑暗的小巷,左寬眉頭皺了皺,看了一眼,他走上前,摸了摸黑狼的頭,道:
“走了!”
黑狼這纔跟著其轉身離開,一人一犬消失在黑暗之中,這時,黑巷之中,一對綠油油的眼瞳閃過,隨即隱入黑暗之中。
.......
第二天醒來,許武陽感覺身輕氣爽,實力似乎再有精進,他檢視了一下傷口,竟然已經閉合,只有淡淡痕跡,挨鐵棍的淤青也已經消失,只餘下一點印記。
這就是聖兵戰士,普通人這刀傷沒有個十天八天,別想恢復,不過普通人也挨不住,怕是早就趴下了。
他身上錢已經沒有了,所有錢都被搶走,當時動靜太大了,肯定會引來警事廳的人,也沒有搜刮。
現在,身上還不到一百元新幣,家裏糧食也頂多撐兩三天,他得找地方弄錢了。
簡單吃了早飯,鎖好門,離開小樓,來到街上,街上到處都在議論昨晚飛龍幫被滅幫之事,飛龍幫雖然在這一片只是一個小幫派,但也有幾十號人,一夜覆滅還是很驚人的,不過多數是叫好,人們恨這些幫派久已。
明顯,之前在這條街上指高氣揚的一些混混也變的低調起來,似乎看誰都像行兇之人。
許武陽發現,街上警事廳的人也多了起來,還有人在街道之上調查,畢竟死了這麼多人,這算是惡性事件,警事廳還是要調查的。
許武陽神態依舊,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誰也不會將他這樣一個陽光男孩與斬殺二十多人的兇徒聯絡在一起,與兩邊街臨打著招呼,然後離開街道,直奔夜舞酒館。
他要找掙錢路子,如今已經是聖兵戰士,可以去找些任務做了!
走出街道,他緊了緊衣服,越來越冷了,抬頭看向天空,太陽也濛濛的,似乎被寒氣凍的失去了熱量。
“快要下雪了!”
許武陽嘀估了一句,低頭走上馬路。
推開夜舞酒館的門,酒氣已經撲面而來,還帶著熱氣,似乎從冰冷地獄瞬間到了陽間,感受到生氣。
今天人比較多,不知是什麼日子,竟然坐著五六桌,十幾號人,正在高談闊論,這些人身上都有著濃烈的荒野氣息,似乎剛從外面回來。
聽到門響,都看了過來,看到是個嫩小子都有些詫異,不過隨即都不在關注,這酒館什麼人都有,一個年青人算什麼。
“楊......老楊叔,來杯酒!”
許武陽看向吧檯裡永遠擦著杯子的老楊頭,他還是喊不出老楊頭,只好以老楊叔,不過看這年紀當爺都可以。
老頭卻是頭都不抬,淡淡道:
“喊錯了,沒有酒!”
許武陽有些無奈,只得重新道:
“老楊頭,來杯高梁酒!”
“五十!”
老楊頭倒了一杯酒,劃到許武陽面前,頭也不抬,許武陽放下五十塊錢,拿起了酒杯,他輕輕沾了點,手微微一彈,似乎在祭奠什麼,然後捏過酒杯一口冷盡,濃烈辛辣的酒液衝擊喉嚨,嗆的他眼中泛紅。
誰也不知道,他是在與許大龍告別,在為曾經的生活告別,在與曾經的自己告別,從今天以後,許武陽重生了。
老楊頭微微抬起混濁的眼睛掃了一眼,就重新低下,接著擦他的杯子。
酒館中,原本高談闊論,吹牛打屁的人都停了下來,都有些意外,這小子年紀不大,卻挺豪氣。
“小兄弟,夠豪氣,過來喝杯酒!”
這時一個披著羊毛坎肩的滿臉絡腮鬍的魁梧大漢,舉起酒杯高聲道。
他的身邊還坐著兩人,都是二十五六歲,一身上彪悍之氣。
這時,一箇中等身材的鷹目中年人,洪聲笑道:
“烈虎,怎麼白白嫩嫩女人玩夠了,想玩兔兒爺了!”
烈虎眼一瞪,罵道:
“斑豹,你他孃的嘴巴還是這麼臭,你將你那妹子貢獻出來,看老子不玩的她吐白沫!”
斑豹猛然眼眸一厲,拍桌站起,喝罵道:
“烈虎,你他媽的找死!”
烈虎同樣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暴喝道:
“他媽的,我看是你在找死!”
而兩桌人都站了起來,臉上殺機都涌了起來,看這模樣馬上就會火拼。
許武陽看到這,真是有些無語,都說這些荒野中行走的人,說翻臉就翻臉,一言就合就開幹,這是真的。
“是誰在找死呀!來讓我看看!”
正在這時,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這聲音一來,頓時大廳裡瞬間一滯,正劍拔弩張的雙方,頓時變色,趕忙都坐了下來,低頭喝酒,連大氣進不敢出,那什麼虎豹全都成了悶頭蝦。
許武陽心驚,他抬頭看過去,只見之前見的那個二樓血玫瑰藍影正站在樓梯口,手中指甲刀挫著指甲,紅豔豔的嘴唇微微提起,一副慵懶的模樣。
“沒意思!”
血玫瑰嘲諷的笑了一聲,這時一抬眼看到了許武陽,頓時臉上冷笑消失,綻放起璀璨的笑容,嬌聲道:
“啊!小弟弟!”
她急扭動腰肢從樓跑了下來,一陣香風,人到了許武陽面前,抱著許武陽的胳膊道:
“小弟弟,你可算來了,姐姐想壞心肝了!”
許武陽暗暗心驚,好快的速度,他都沒反應過來,怪不是這些人如此害怕她,感受著胳膊傳來了柔軟感覺,他突然感覺生活挺好。
他臉上露出燦爛笑容,胳膊竟然向裡擠了擠,道:
“我可也想姐姐了!”
“哎呦!”
血玫瑰趕忙向後撤了撤,嬌嬌的一點許武陽道:
“小弟弟好壞喲!不過我喜歡!”
說著嬌笑起來,笑的花枝亂顫,胸前白的晃眼,酒館之中,眾人眼都看直了,不過又不敢真正看,都斜著眼。
血玫瑰抱著許武陽的胳膊道:
“小弟弟,走走,上二樓,想要做什麼,姐姐幫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