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技不如人
白衣男子今天撞大運了,一掌擊中對方的脖子,他緊跟著又給了一掌,本來以為會跟剛纔那樣,怎麼也讓這宗丟個人。
誰知這巴掌綿如蜜,碰在方臉上碰到海綿一般緩緩迂迴,竟無半分力氣,頓時胳膊耷拉下來,好像被抽了筋骨似的,白衣男子往後一倒,差點摔個狗吃屎。
小花著急,趕緊上前將白衣男子扶起。
“小錢……”
“我沒事兒。”
說完一口鮮血噴出老遠,地面斑駁出血跡,像撒了花一樣,白衣男子覺得丟臉,直把臉轉過一邊去,緩緩的站起身來,也不由得小花去攙扶自己,他還想衝上去,被黑衣男子一把扯住。
“讓我來。”
讓你來就讓你來,小錢也不逞能站在一邊。
窗外的風颳的很大,把窗戶颳得吱吱作響,隨時與牆角相碰,能發出更大的聲音來。
蘇芒坐在窗邊彷彿不為所動,天變了馬上就要下大雨,只是這麼一走好像也不合時宜,出去肯定被大雨淋個正著,而且當前局勢他也瞧明白了,這三個加一起都不是那小宗主的對手,看來要吃虧了。
黑衣男子倒是有兩下子,和小宗主纏鬥不休,從東邊打到西邊去,一路鍋碗瓢盆砸個光光,這錢也得賠個不少,蘇芒有些心疼,他知道小宗主有些能力但不高對付他們仨綽綽有餘,但也不至於對他們仨造成什麼太大傷害。
這他就放心了,他坐山觀虎鬥,一心吃著瓜子,偶爾看著外面風吹雨打的樣子,植物被打的蔫了吧唧的,彷彿不受雨淋。
他就這麼看著,聽著裡面打的熱火朝天,外面下雨下的昏天黑地,這番場景怎麼看怎麼悠閒,又怎麼看怎麼詭異。
這邊打的正歡的倆人,小宗主一拳又一拳打袋子似的落在黑衣男身上,黑衣男也很靈巧,身上捱了打還手也相當及時。
又打了一會兒,蘇芒在看,只發現小宗主毫髮無傷,黑衣男頗為狼狽,左眼角腫了一塊泛着青紫的光,瞧傷的不重但也不輕,胳膊沒有耷拉著,倒是比小錢好點,但也好不到哪去。
整個人氣息喘得如牛,已經快耗盡了,如果再堅持下去也討不了好,就在此時小花似乎不由分說的持著劍衝了上去。
就這麼着纏打在一處,蘇芒瞧著小花的刀法,手法身法和以往較有些長進,但也不多。
想來小花這段時間一直偷懶,未曾勤練武功,不然不會這麼鈍。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誰都知的道理,可是這麼遁來遁去的樣子不吃虧纔怪呢,蘇芒算準了時機,大概片刻功夫小花就得敗下陣來。
果不其然,一把瓜子還沒吃完呢,就聽到小花嬌喝一聲,被對方給逼的連連後退,直到退到一張桌子正中間,小花一個鯉魚打挺翻了過去。
小宗主雖然身材肥胖,但也不是個吃素的,此時此刻靈活的跟個小猴子似的,從桌子那腳翻到那頭去,一腳踹在小花的後背,小花頓時呵斥一聲,緊接著還腳。
小錢本欲上去相當無奈,胳膊已經受了重傷,早已抬不起來,心裏很著急,滿頭都是汗,但是有心無力,黑男子的狀況比他稍好一點,未曾受了重傷,但也看著力氣已經用盡,整個人癱在一邊,時而喘息時而憤怒,就是沒有衝上去的能力。
蘇芒知道如果此時再不出手,恐怕小花就得當場受辱,於是他將瓜子放在桌面,將手拍了拍,就這麼咳嗽了一聲。
不過還沒等他出手,小宗主洋洋得意的開口了。
“瞧你們這一個,兩個三個沒一個有用的,我當多厲害,也不過如此,怎麼着,你們上清宗都沒人了嗎?”
“今天碰著我了,你們就別想善了。”
“所謂的上清宗也不過如此,全都是廢物我瞧你們倆的身份,在你們那應該不低吧,就這樣?”
小宗主越來越得意,突然走上前,狠狠的踢了一腳黑衣男子,黑衣男子吃痛,但強忍著沒有出聲,不過這一舉動著實侮辱人。
“你不是很厲害嗎?很能耐嗎?你起來呀,你不是能打得過我嗎這樣,怎樣,你們三個一起上?”
這番話說的蘇芒都冷笑了,這男子果然不知天高地厚,不過打敗了三個人就覺得打敗了整個門派似的,當真以為上清宗沒人了嗎?
他聽了心頭火起再也坐不住,於是冷和一聲隨即轉起身來,他腳步聲很響,走動時發出嗒嗒的聲音,很快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不過他們很快轉過視線,一個普通人而已,他們不會放在心上,再不濟就是個看熱鬧的,現在看著沒熱鬧可看,打算離去吧。
所以當蘇芒走進他們時,他們反而沒注意,只聽到蘇芒語調清淡,仿若沒有任何情緒一般。
“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欺負一個瘦弱凌風的女子,說出去可真不像話,管你是什麼人,這麼做都不地道。”
蘇芒緩緩開口,他們齊刷刷的看蘇芒,就連一直打鬥的倆人也停止了打鬥,小宗主冷笑一聲自然知道蘇芒話中所指。
“不如這樣你讓那姑娘退下來,我跟你戰一場如何?我若是輸了,就替他們跟你道歉,你們今日所有損傷的一應物品我替他們償還。
如果我要是贏了乖乖的帶著你的人滾出去,我是個男人,最見不慣一個男人欺負一個女子,仗著人多勢眾你們還要臉嗎?虧你還是個宗主,不管大小總歸是個人吧。”
這是誰說話怎麼這麼毒,小宗主心頭憤怒,早想衝上去,就在此時,只見蘇芒突然衝上去速度快得令人炸舌,小花幾乎來不及反應,只看到一閃,仿若團影子一般在自己面前不停旋轉。
等反應過來時,小宗主像頭肥豬一樣被蘇芒拎著在地上不停打轉。
這一幕把眾人看傻了眼,這小宗主看著挺能打,怎麼落在蘇芒手上,這跟鬧著玩似的。
剛纔驕傲自得一臉得意,早已不把上清宗的人放在眼裏的小宗主,如今跟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