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工地交給你
他與傅臨川表面看起來一片祥和,但暗地中他們卻勢同水火。
抬手捏了捏眉心,傅祁像是想到些什麼,繼而淡淡開腔道:“對了,找幾個北城有名的外科專家過來,務必要將這幾個受傷的工人醫治好。”
聞言,程讓點頭答應下來。
程讓查傅臨川的動向再加上連夜趕過來,彼時早累的不清。
傅祁見此,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順勢指了指前面的房間:“這工地附近沒有酒店,你今晚便在這裏湊合一晚,有空的房間。”
程讓那個伸了個懶腰,語氣略帶感慨:“傅三兒,算你還有良心!”
兩人從車內下來,程讓跟在他的身手走進就近的房間休息。
程讓並不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前幾年在國外什麼樣的環境都有遇見過,所以來到房間徑直躺床上休息。
沒一會兒,她便緩緩進入夢鄉。
傅祁站在床邊,看著他沉睡的模樣,抬手將燈關上,隨後轉身離開。
......
翌日。
顧亭晚是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的。
她抬手揉了揉迷濛的雙眼,順勢劃過接聽鍵。
一接通,電話那頭便傳來謝硯焦急的嗓音:“亭晚你快過來,有個工人推進去搶救了,你現在要趕緊聯絡她的家人過來。”
聽到這話,顧亭晚瞬間變得清醒。
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深吸一口氣,顧亭晚穩住自己的情緒開口:“好,我現在就去聯絡家屬趕過去。”
結束通話電話後,她穿上外套,便匆匆從房間離開。
傅祁剛買早飯回來,看到她急匆匆從房間出來,雙眸劃過一絲疑惑。
下一秒,他快步走向前:“晚晚你怎麼起來了,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聞言,顧亭晚邊穿衣服邊開口道:“醫院有個病人情況危急,我得帶家屬去醫院。”
“傅祁,工地就交給你看著了。”
看著她小跑離開的背影,傅祁轉身就來到程讓的房間。
彼時程讓還在熟睡,他像是做了美夢,俊臉滿是傻乎乎的笑意。
傅祁直接坐在他身邊,繼而抬手拍了拍他的臉頰。
“程讓,醒醒。”
美夢戛然而止,程讓頗有不悅的睜開眼睛,語氣張運紅還帶著一絲控訴:“傅三兒,你還有沒有人性,那麼早便喊我起來!”
程讓滿臉憤慨,但傅祁臉色淡淡,顯然沒有因為叫醒他而感到抱歉。
“趕緊聯絡北城醫院專家,有個工人命在旦夕,不能再拖了。”
耳畔傳來這話,程讓臉上也浮現一抹正色,原本不忿的表情也被焦急所取代。
“好,我現在就去聯絡。”
見此,傅祁便起身離開,走到門口時,他腳步一頓,繼而指了指桌子上的早飯,語氣淡漠:“記得吃早飯,待會和我去工地看看。”
說完,他抬腳離開。
......
另一邊。
顧亭晚帶著工人家屬來到醫院,已經是半小時後。
謝硯正在外面焦急守護,在看到她匆匆趕來時,立馬起身上前迎去。
顧亭晚靠在牆上,大口喘著粗氣詢問:“裡面情況怎麼樣了?”
剛纔外面堵車嚴重,爲了節省時間,她是拉著病人家屬跑到醫院的,如今早已累的不行。
聞言,謝硯微嘆口氣,繼而如實開口:“醫生已經來了好幾批了,看樣子情況不容樂觀。”
他的話音剛落下,一旁的家屬便跪地哭了起來,邊哭還便控訴。
“你們這群黑心領導啊,都怪你們,要不是你們蔣人明視如草芥,我老公也不會死!”
“要是我老公救不回來,我要告你們,我要讓你們聲名掃地!”
聽到這話,顧亭晚眉頭緊蹙,她想開口解釋勸慰,但全身的疲憊讓她連話都說不穩。
這時候,謝硯一個快步走向前,將跪倒在地的工人家屬扶了起來,並輕聲開口安慰道:“大姐請您冷靜,現在具體情況我們也不知道,您先不要著急好不好,我們先一起等待最終的結果。”
謝硯邊說邊扶著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臉上滿是安慰的意味。
家屬被安撫下來,但眼眶中的眼淚還是不自覺的流出。
顧亭晚靠在牆上,眉頭緊蹙,儼然一副著急而擔心的模樣。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手術外除了一些腳步聲再無其他聲音。
見家屬哭成淚人,顧亭晚走向前,蹲在她的面前,輕聲開口:“張姐我知道您擔心,但是在擔心也要先顧好自己的身體,你這樣一直哭對自己不好,我帶您出去散散步好嗎?”
顧亭晚是想著散步能讓他心情平靜一些。
但她等來的卻是家屬的一巴掌。
“啪”的一聲,這聲音在安靜的醫院顯得格外刺耳,而一旁的路人也不免回頭望去。
顧亭晚的右臉更是火辣辣的疼,她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右臉已經紅腫。
謝硯見此,俊臉瞬間劃過一絲不悅。
下一秒,他起身將顧亭晚拉在自己的身後,眉頭緊蹙:“這位家屬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你心情不好也不能隨意打罵,這起事故我們也不想看到,我們也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在彌補了。”
“我是這個專案的總負責人,你要是心裏還不平衡,便直接打我撒氣吧,但請你不要繼續無端打罵我手底下的人!”
“你要想繼續打,來,打我!”
謝硯往前都很平易近人,對待任何事情都是一副有耐心的樣子。
可今日,他是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家屬顯然是被謝硯突如其來的暴脾氣給嚇到了,整個人都處於極度的恐慌之中,垂在兩側的雙手更是緊握在一起。
這時候,顧亭晚已經緩過來,看著她如此害怕的模樣,她抬手拉了拉他的衣角,隨後開口打破這沉靜的氛圍。
“學長我沒事,這裏是醫院,咱們不要在吵鬧了。”
“再說,這一巴掌並不是很疼,我能挺得住。”
顧亭晚想息事寧人,畢竟受傷的工人還在搶救,她也能理解家屬的過激行為。
謝硯看到她懇求的眼神,只好將此事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