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亭晚這幾天早就發現孫艾有一些不對勁。

    之前她一直都是很努力的做專案書，但是最近卻經常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十分明顯。

    顧亭晚路過好幾次，都看見孫艾的眼神不對勁。

    剛開始她還以為是快要交策劃書她太敏感了，但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麼回事。

    劉曉茹站在顧亭晚身邊坐下，開口道：“晚姐，最近孫艾有些不對勁。”

    顧亭晚的眼神沒有多驚訝，她坐在劉曉茹旁邊，讓自己跟劉曉茹近了一些。

    “怎麼了？說來聽聽。”

    劉曉茹看了一眼窗外，低聲道：“這不方便，我們還是去辦公室說吧。”

    顧亭晚點頭，兩個人一前一後來到了辦公室。

    劉曉茹坐在顧亭晚對面道：“孫艾最近的工作已經放下了，現在的任務這麼緊張，每一個人都會忙到很晚，但是孫艾最近卻很閒。她是組長，我們也不好意思說什麼，我多嘴就問了一下，她只是點頭笑一笑。”

    說完，劉曉茹頓了一下，看了看外面，湊近了一些，低聲道：“孫艾好像跟周家集團有聯繫。”

    顧亭晚聽見，微微一怔道：“周家？周老爺子？”

    劉曉茹點點頭。

    “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顧亭晚壓制住心裏的震驚，低聲道。

    劉曉茹離開後，顧亭晚心中沉了下來：

    自己剛剛跟周雲震聯合，要是孫艾真的跟周家有什麼聯絡的話，那就說明這個策劃書的事情跟周家有關係，她們不僅沒有時間再做一個策劃書，還會影響了她跟周家的關係。

    這個孫艾……

    顧亭晚心中正疑惑著，門口的門再一次被敲響。

    裡面走進來的人是助理。

    助理很慌張，看樣子十分著急。

    “晚姐，孫艾把策劃書私下賣給了孫家，這是他們私底下的交易記錄。我是捨命才找到的證據。”

    顧亭晚快速地接過來助理手中資料，簡單掃了一眼，上面確確實實有孫艾跟他們私底下的交易記錄。

    只是這個錢走的不是私人賬戶，而是公司的內部賬戶，纔會被助理查到。

    不然很難發現漏洞。

    顧亭晚微微點點頭，起身走到助理面前道：“你做的很好，事情辦成了年底給你獎金，幫了我大忙了。”

    說完，顧亭晚低聲道：“吧孫艾叫過來，去外界釋出宣告，調整好時間，證明策劃書是我們的。”

    助理明白了顧亭晚的意思，轉身離開。

    孫艾此時正在工位上看手機，助理一眼就看見了孫艾。

    孫艾跟這些人格格不入，想要找到她，不是什麼難事。

    感覺到旁邊有人，孫艾抬起頭：“怎麼了？”

    她的語氣不好，沒有了最開始的禮貌。

    助理一瞬間感覺孫艾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晚姐叫你過去一下。”

    孫艾挑了挑眉，將手機放在兜裡，緩緩起身。

    “知道了。”

    說完，孫艾子了過去。

    劉曉茹看著孫艾的背影，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走到助理身邊，故做漫不經心地問道：“晚姐找孫艾了嗎？”

    助理看見是劉曉茹，側了側身：“不太清楚。”

    顧亭晚告訴過助理，跟下面的人少接觸。

    所以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他心裏是清楚的。

    孫艾站在門口，敲了敲門，

    顧亭晚親自開啟門，側了側身子，說道：“進來吧。”

    孫艾走進來，看見桌子上的資料，她雖然站的很遠，但也能模模糊糊的看見是一個轉賬的資料。

    她在商場上到你這麼多年，這點東西還是能夠看清楚的。

    孫艾收起了臉上的優越感，下意識的攥緊了放在兩側的手。

    顧亭晚到了一杯茶，遞給孫艾。

    孫艾掃了一眼顧亭晚，低聲道：“晚姐，你找我什麼事？”

    顧亭晚看著孫艾，感覺這幾天孫艾變了不少，之前是一個職場女強人，現在竟然開始變得趾高氣昂了。

    雖然她能看得出孫艾已經在極力的剋制自己，但是隻要是想看出來，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晚姐，怎麼了？”

    孫艾坐下又問了一遍。

    顧亭晚笑了笑道：“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不知道你對這個資料清不清楚。”

    說完，顧亭晚將桌子上的資料往前推了推。

    孫艾心中立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將手上的茶杯放下，接過了那個資料。

    只是稍微看了一眼，心就一下子懸起來了。

    顧亭晚的眼神盯著孫艾，低聲問道：“怎麼？有沒有印象？”

    孫艾將資料下意識攥緊，強裝鎮定。

    她雖然知道顧亭晚早晚會發現，但也沒有想到顧亭晚會這麼快發現。

    畢竟是做了背叛公司的事情，她一時間還不能完全鎮定下來。

    顧亭晚看著孫艾，想要將手上的資料抽回來。

    但是孫艾卻死死的攥住。

    “你想幹什麼？”

    下一秒，孫艾將手上的資料撕了個粉碎。

    現在顧亭晚既然已經知道了，她也就不想繼續裝下去了。直接撕破臉是最好的選擇。

    顧亭晚看著碎了一地的紙，毫無波瀾。

    “這種資料你撕碎一萬份，我也還是有一萬份的，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緊張。”

    顧亭晚笑了笑道：“孫艾，你知不知道在商場上幹這種事，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孫艾咧咧嘴：“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個賬戶就是我的？”

    “我沒有明白你的意思。”

    孫艾笑了笑道：“這上面的銀行賬戶是別人，你還好看了嗎？”

    顧亭晚下意識地點開手機，看見助理剛給自己傳送的一條訊息。

    是轉賬人的資訊。

    上面顯示的，是一個姓張的五十多歲的人。

    顧亭晚猜測，這可能是孫艾的直系親屬。

    她緩緩放下手機，低聲問道：“孫艾，你的轉賬聯絡人我已經調查了，誰你母親，張女士啊。”

    顧亭晚雖然不知道上面的人具體是誰，但是她想要猜測，試一試。

    這話說完，孫艾的臉色果然不好了。

    “你調查我？“

    顧亭晚攤攤手：“這不是很正常嗎？”

    孫艾緩緩起身，雙手支撐在桌子上：“你想怎麼樣？”

    顧亭晚抬起頭，眼神堅定：“我還想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