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熬製醒酒湯
聽到她的肯定,林拂年勾唇一笑:“好,那我等待顧老闆的投資。”
因為這次聊天,兩人也不像以前那般生疏。
將孩子哄睡著後,顧亭晚也告辭離開。
走在小區路上,她褲袋中的手機驟然響起電話鈴聲,這鈴聲將她的思緒打亂。
她掏出手機一看,是傅祁打來的電話。
見此,顧亭晚咧嘴一笑,隨後抬手劃過接聽鍵。
一接通,電話那頭傳來他溫柔的嗓音:“晚晚,從拂年家裏出來了?”
聞言,顧亭晚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對啊,你是知道我出來特意給我打的電話吧。”
對此,傅祁也不否認。
“是啊,我擔心我老婆會害怕走夜路。”
聽到他寵溺的嗓音,顧亭晚內心劃過一絲暖流。
“傅祁,你好不要臉,我只說和好如初,可沒說要和你復婚。”她悠哉的開口,儼然在逗他玩。
果不其然,電話那頭的傅祁立馬著急起來。
“顧亭晚,等我忙完我就帶你去復婚,這輩子你只能嫁給我,其他男人你想都不要想!”
他的語氣滿是霸道,可落在顧亭晚耳中,她嘴角卻勾起一抹淺笑。
許是因為有他的電話陪伴,今晚的她一點也不害怕走夜路。
走到小區路邊時,她便結束通話電話,打車回到工地。
回去的路上,她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景色,腦海中再度浮現他所說的甜言蜜語。
十五分鐘後,計程車停在工地門口。
顧亭晚付完車錢剛下車,就看到傅年忱暈暈乎乎倒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她臉上驟然一慌。
下一秒,她小跑上前,隨後一把將他抱在懷裏:“年忱,你怎麼了?你快醒醒!”
可無論顧亭晚怎麼拍打,傅年忱依舊沒有迴應。
眼神餘光看到他手中還拿著酒瓶,顧亭晚便明白他這是怎麼了。
因為傅年忱太重,憑她一人她根本架不起來。
思來想去之後,顧亭晚還是起身去集體宿舍找了兩名工人過來幫忙。
工人一人抬一個胳膊將他送回房,看著他滿身酒氣的模樣,顧亭晚不免眉頭緊蹙。
他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送走工人後,她便來到廚房熬製醒酒湯。
等熬好給他喂完,已經是凌晨一點。
顧亭晚怕他晚上會起來,便躺在一旁的沙發上守著他。
這一夜,因為擔心傅年忱,她睡得並不安穩。
.......
翌日。
傅年忱醒來時,便看到顧亭晚躺在沙發上熟睡的模樣。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原本混沌的思緒也驟然變得清醒。
他掀開被子悄聲下床,隨後輕輕走到沙發前。
在看到她恬靜的睡顏時,傅年忱的臉上浮現一抹溫柔。
他抬手想撫平她緊蹙的眉頭,但手伸到半空,他還是垂下了手臂。
如今的他,沒有資格再觸碰她了。
畢竟她已經和她的前夫已經複合...
蹲在地上看了她良久,傅年忱才穿上外套徑直離開房間。
這兩天,他一直在借酒消愁,除了喝酒便是抽菸,整天過得渾渾噩噩。
許是過久積極向上的生活,他如今已經對酒產生厭惡心理。
他想明白了,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他沒了愛情,還有事業。
這以後的人生,他要好好拼搏事業!
顧亭晚是被屋外建築聲吵醒的,她抬手揉了揉眉心,思緒逐漸變得清晰。
她從沙發上起來後,便發現床上沒了傅年忱的身影。
她晃了晃腦袋,走出房間就看到傅年忱在工地上的揮斥方遒的模樣。
見此,顧亭晚眉頭微微一挑。
呦,這人昨晚喝的爛醉如泥,今天就恢復好正常了?
她腦海中想到些什麼,轉身再度走進房間。
傅年忱正專心致志指揮工地時,他的耳畔便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年忱,先將這醒酒湯喝了。”
傅年忱側眸一看,便看到站在他身邊的顧亭晚。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相撞,他清楚看到她眼中的不容置喙。
半晌,他伸手接了過來:“謝了。”
他仰頭將醒酒湯喝下,這兩天他喝了很多酒,今天干活都是在撐著,如今這醒酒湯喝下去,原本緊繃的神色頓時好了些。
顧亭晚也發現他的逞強幹活。
下一秒,她拉著他的衣角走出工地。
“亭晚,你這是做什麼,工地上還有那麼多活要幹呢,我得將這兩天沒幹的活補上才行,你快點將我放開!”
聽著身後喋喋不休的聲音,顧亭晚停下腳步後,抬手直接給他一個暴慄。
“傅年忱,你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喝了那麼酒不去休息,還來工地給我找事,你是不是故意要氣我呢!”
看著她冷臉的模樣,傅年忱頓時噤聲。
“晚晚,我這是想給你幫忙。”
“我不需要你的幫忙,你自己看看你眼下的黑眼圈,你誠心要我為你著急是不是啊!”
說到後面,顧亭晚直接加大嗓音。
看著她是真的生氣了,傅年忱也乖乖站在原地,不敢說話。
好半晌,顧亭晚才穩住自己的情緒:“傅年忱,我們雖然沒有成為戀人,但在我的心裏,你就是我的親人。”
“自從阿茴離開之後,是你一直陪在我身邊,給予我幫助。”
“這一切我都看在眼裏,所以我不想讓你出意外,也不想你整日消沉。這兩天我給你打電話你不接,我可以理解,但你現在酒還未醒就去幹活,你要真的出事了,你讓我,讓你爺爺怎麼辦!”
顧亭晚的這一番話,直接讓傅年忱心中泛起漣漪。
他低下頭,眼神中滿是懊悔的神色。
“晚晚,我知道了。”
“我以後會好好對待自己的身子,絕對不會這樣了。我現在就回房間休息,你不要生氣。”半晌,傅年忱扯了扯她的衣角,一臉討好的意味。
“你既然認識錯誤,那還不趕緊回去休息,是要我拽你回去?”
聞言,他立馬擺了擺手:“不...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的。”
話音落下,傅年忱轉身便抬腳離開。
看到他回到房間,顧亭晚臉上的嚴肅纔有些許的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