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被人下蠱
下午。
顧亭晚扶著傅祁做完全身檢查回來,便看到病房門口站著一個陌生男子。
正當她疑惑這男人是誰時,耳畔便傳來低啞的嗓音:“晚晚,摟緊我的腰。”
顧亭晚愣愣抬眸,眼中滿是不解的模樣。
見此,傅祁順勢將她摟在自己的懷中,大手禁錮住她纖細的腰肢。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瞳孔微縮,她的心更是微微顫抖起來。
兩人離得很近,近到她能感覺到他散發的溫熱氣息。
而一旁的傅祁也是緊張不已,扶她腰的大手更是無由得蜷縮在一起。
就在這時,站在病房門的男子在看到傅祁時,直接快步走向前,語氣激動道:“表哥,聽說你車禍住院,現在身體可好了些?”
“當初知道表哥甦醒就想著來看你,但我一直在國外工作,這幾天纔有空回來,表哥您不會怪我吧?”
傅祁站在原地,看著眼前傅臨川麵露擔憂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轉瞬即逝的嗤笑。
若不是知道他的真實面目,怕不是也會被他這偽善的模樣給騙了去!
“無礙,我一切都好。”
“臨川,你現在年輕,以事業為重是對的。”
傅臨川聽到這話,才轉眸看向一旁的顧亭晚,在看到她面容嬌軟,他的眼神中也劃過一絲驚豔。
而這抹驚豔,正好被傅祁捕捉到。
頓時,他的內心劃過一絲不悅的情愫。
“這便是表嫂吧,長得真好看。”半晌,傅臨川整理好自己,語氣柔和開口道。
“表嫂您好,我是傅臨川,以後有事需要幫忙你儘管找我就好。”
看著面前男子談笑自如的模樣,顧亭晚臉上掛上一抹適當的淺笑,正當她想要開口迴應時,一旁的傅祁卻直接打斷她,禁錮她腰肢的大手再次收緊。
兩人間的距離又近了許多。
“臨川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妻子顧亭晚。”
話語間,好似在宣示自己的主權。
由於傅祁腿傷比較嚴重,如今站立的時間也是很久。
這時候,他直接開口下了逐客令:“臨川,我待會要休息了,你先回去吧,等我出院以後你我再好好敘舊。”
傅臨川剛想上前扶他走進病房,但聽到這話,上前的腳步直接楞在原地。
他內心雖不願,但也不敢忤逆他的話語。
“好,那表哥我就先走了。”半晌,傅臨川適時開口,繼而轉身離開。
等他離開自己的視線後,他才轉身看向身旁的女子,隨後語氣沉穩的開口道:“這不是個好東西,以後看到他躲遠一點。”
耳畔傳來這話,顧亭晚眉頭微微一挑。
與他相處那麼久,她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罵人唉...
怪...稀奇的!
“好,我以後會注意的。”收回腦海中煩亂的思緒,她輕聲應允道。
聽到滿意的回答,他才鬆開她,繼而小步走進病房。
他的大手好似還有那抹溫潤的觸感,那感覺讓他回味不已...
病房內。
顧亭晚將他扶到床上後,她便坐在沙發上看書。
她看的是有關房屋建造的書籍,她從小便喜歡研究房屋的構造,到現在也熱愛不已。
在大學時,更是選擇了室內設計。
傅祁靠在病床上,在看到她低垂認真的眉眼時,他內心好似有些許的不同。
傅祁本覺得顧亭晚是個心機深沉的女人。
可這幾天相處下來,卻發現她並沒有壞心思,還特別會照顧人。
一時間,傅祁心中那桿秤有些許的傾斜。
他...好像越來越在乎她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他被人下蠱了?
就在他腦子一團亂的時候,一道熟悉的電話鈴聲擾亂他的思緒。
傅祁回過神,便看到不遠處的顧亭晚自顧自的接通電話。
“謝硯,你今日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網上的新聞我並沒有放在心上,你也不用為我擔心,我一切的都好...”
“......”
謝硯。
傅祁舌尖把玩這個名字,腦海中卻想到不久前晚宴坐在她身邊的男子,
若他沒記錯的話,這謝硯便是謝家獨子吧?
他這妻子交友範圍還挺廣啊。
傅祁抬眸見她聊得歡快的模樣,他不免咂咂嘴,但被子裡的右手卻慢慢曲握成拳。
嘖。
想揍點什麼東西了。
......
另一邊。
傅臨川剛從醫院出來,就撥通父親傅寬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便傳來他淡漠的嗓音:“怎麼樣?傅祁那傢伙可有起疑?你有進去病房嗎?”
聽到父親的三連問,傅臨川如實開口回答道。
在聽到傅臨川連病房門都沒有進去時,電話那頭突然傳來傅寬的怒罵聲:“你這個廢物,連病房門都進不去,我還能指望你幹些什麼?!”
“你看看你弟弟多麼優秀,昨天還拿了全額獎學金,你就不能向他學習學習嗎!”
聽到這話,傅臨川握住手機的右手慢慢收緊。
他沒有犟嘴,而是靜靜聽他罵完,畢竟這種謾罵是經常會出現的。
他...已經習慣了。
良久過去,傅寬停止無休止的謾罵,繼續詢問道:“那你見到傅祁的妻子了嗎?是個好相處的人嗎?”
聞言,傅臨川腦海中再次浮現顧亭晚那嬌軟帶笑的模樣...
他內心更是有了些許跳動。
“見到了,看樣子是個很溫柔的人,應該翻不起什麼大風浪。”半晌,傅臨川壓住內心那抹激動,語氣淡淡彙報。
聞言,傅寬淡淡地“嗯”了一聲:“既如此,那你便想辦法和她搞好關係,這樣我們也算是找到一個突破口。”
“好,父親放心,我會想辦法辦到的。”
也不知道為何,他和顧亭晚今天才第一次見面,但他卻很想與她關係再近一點...
這種感覺,讓他感到很奇怪...
結束通話電話後,傅臨川抬頭看著一望無際的藍天,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看吧,不論自己多麼的向上爬,父親的眼中也只有弟弟一人。
他註定是個沒用的廢物。
站在醫院大樓外很久,傅臨川才抬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