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什麼時候能做手術
傅祁眼神的餘光一直在看向顧亭晚。
見她靠在背椅恬靜的睡顏模樣,他馬上一旁的毛毯坐在她的身邊,貼心而溫柔的給她蓋上。
在外人眼中,傅祁是冷淡且孤傲的,但在顧亭晚面前,他只有無限的溫柔。
南城到北城有一段距離,就算是開私人飛機,也要兩個小時。
怕她醒來扭到脖子,傅祁將她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這一路上,他盯著她的睡顏看了又看。
這兩年,他只要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是她的模樣,揮之不去也忘不掉。
這輩子,他真的是栽在她手裏了。
這一瞬間,傅祁在內心做了個決定,他要將晚晚追回來!
這輩子,她只能是他的妻子,也只能與他一人生孩子。
這個想法一旦產生便像野草一般生長。
……
兩個小時後。
飛機停落在北城停機坪。
顧亭晚悠悠轉醒,她透過窗戶看到外面熟悉的景色,她內心劃過一絲異樣。
兩年了,她再度回到北城了。
當初她離開時堅決強硬,勢必要闖出一片天才回到北城。
現如今,物是人非了。
重重吐口氣,顧亭晚跟在傅祁身後走下飛機。
因為林歲歡的情況不容樂觀,所以下了飛機後,他們一群人便直奔北城醫院。
去往醫院的路上,林拂年一直握著林歲歡的小手,眼神更是絲毫不離開她。
十分鐘後,車子停在北城醫院門口。
他作為醫院醫生,直接和兒科專家一同進入急診室。
而她便抱著林歲桉在急診室外等待。
這時候,傅祁抬腳走到她的身邊,伸手便將她懷裏的孩子抱了過來:“晚晚你休息一下,我來抱一會。”
對此,顧亭晚也沒有拒絕。
她淡淡地“嗯”了一聲後,便抬腳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窗外的白晝也漸漸趨於黑夜。
就在顧亭晚焦急不已時,急診室被人推開,隨後林拂年從裡面走了出來。
見此,她快步走向前詢問:“歲歡怎麼樣?有沒有生命危險。”
林拂年揉了揉眉心,繼而如實開口道:“情況並不好,因為一路顛簸歲歡病情加重了。”
“如今並不是最好的手術機會,需要在重症監護室修養幾天在看結果。”
“亭晚,醫院這邊我抽不開身,歲桉就拜託你照顧了。”
聞言,顧亭晚點了點頭:“歲桉由我照顧你放心。”
“林拂年,歲歡一定要活著,你一定要好好守著她。”說完這話,她雙眸中劃過一絲懇求的意味。
觸及到她的目光,林拂年一臉嚴肅:“放心,她是我的孩子,我會救她的。”
說完,他轉身回到急診室。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顧亭晚將林歲桉抱在自己的懷裏後,對著一旁的傅祁淡聲開口:“時間不早了,在醫院待著也是無用功,你回去吧。”
“那你去哪裏?”傅祁聞言,立馬反問道。
“我會帶著歲桉在醫院附近的酒店住上一夜,我們母子的事情就不勞煩您操心了。”
說完,顧亭晚抬腳離開。
見此,傅祁立馬很強,語氣強勢:“你一個人帶著孩子住我不放心,我陪你一起住酒店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
傅祁不願意惹她生氣,便沒有繼續強硬下去。
因為他很清楚,若繼續這樣下去只會適得其反。
看著她辦理入住走進房間後,傅祁才往返櫃檯定了她附近的房間。
房間內。
顧亭晚將熟睡的林歲桉放到床上後,就接到傅年忱的電話。
一接通,電話那頭便傳來他沉穩的詢問聲:“晚晚,歡歡的情況怎麼樣,你和桉桉在哪裏?”
聞言,她靠坐沙發上,如實訴說。
在得知林歲歡情況不好時,傅年忱也是久久不語,心中悶的不行。
“晚晚,歡歡會沒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他的這句話,像是在安慰她,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這時候,落地窗外燃起煙花,她起身走向前往下垂眸,便看到幾個小孩在歡快放煙花。
見此場景,顧亭晚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對,歡歡不會有事的。”
結束通話電話後,顧亭晚簡單洗漱完便躺床睡覺。
許是因為換地方的原因,她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
……
另一邊。
北城醫院。
林拂年已經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但他仍坐在病床旁守著林歲歡。
看著床上孩子和自己相似的眉眼,他眼中滿是揮散不去的柔情和心疼。
他已經失去了林茴,他絕對不能再失去歡歡!
於他而言,歲桉和歲歡便是他的命根子,就算他死,他也要保他們平安!
這時候,值班護士走到他的身邊,輕聲開口打破安靜的氛圍:“林醫生,那麼晚了您先回去休息吧,病人這邊有我們照看不會有事的。”
耳畔傳來這話,林拂年搖了搖頭:“不用,我就想陪陪我的女兒。”
見他態度強硬且不容置喙,護士也不再強求。在檢視周圍儀器都是正常執行之後,便悄聲離開。
翌日。
兒童專家沈川剛走進辦公室,門外便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他循聲望去,便看到林拂年匆匆走了進來。
“沈醫生,我女兒今早又昏厥搶救了,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做手術?”
他的言語焦急,眉眼之中皆是父親對女兒的擔心。
沈川穿好白大褂,抬腳走到他的面前:“拂年,我知道你著急,但是你閨女情況不穩定,若冒然進行手術,定會危及生命,雖然她現在時常暈昏厥,但還在可控制的範圍內。”
“再過幾天,她的情況趨於平穩後,我便會為她安排手術事宜,你和我都是醫生,也應該明白若這個時候貿然手術,危險會很大。”
林拂年是醫生,他也明白沈川言語中的意思。
但他看到歡歡躺在床上被搶救的樣子,內心就像是被針扎般的難受。
他的女兒為什麼要受這種苦。
這一刻,他很後悔自己的是個醫生,他可以救很多病人,但唯獨不能救不了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