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紈絝太子竟然上陣殺敵
羽林衛被他身上殺意鎮住,瑟瑟撿起了劍,咬著牙隨他殺向宮門。
“玄贏”握緊長劍,看著那些西疆人衝殺進來,只恨當年身體已經油盡燈枯,沒能橫掃西疆,才讓這些賊子有了可乘之機!
不知道玄林泉下有知,會不會氣活過來。
項應從未想過,自己病死長嶺,竟然會在死後成了結義兄弟玄林的後世子孫!
百年前,北武敵國諸侯割據,他和南允的開國皇帝玄林都是北武舊臣,立志橫掃群雄,還這片疆域海晏河清,國泰民安。
等天下安定,現在的南允只剩玄、項兩族各自為政,他不忍國家分裂,主動要與玄林比武,勝者為王。
玄林知道他病弱,主動提出半月後棋定勝負,免得勝之不武,卻沒想到,他到底沒熬過那半月……
而玄林也重義,加封他為襄帝,更是善待他的後人,以皇室待遇供養分封,卻沒想到他二人一腔熱血打下的江山,竟然被糟蹋成這樣!
皇帝昏庸,而這個玄贏乃是玄家血脈,母親更是項家後人,竟也如此不爭氣,讓一介蠻夷攻破南允國都,不想著應敵,反倒殺嬪妃殉國,將罪責推給無辜女子……
簡直貽笑大方!
那股怒意撐著他一路殺紅了眼闖到宮門口,幽冷的目光鎖在那些西疆士兵身上,正要舉劍,胸口卻忽然一痛,吐出一口濁血。
該死,這廢物的身體本就孱弱,現下還中了毒……
“玄贏”咬緊了牙,看著西疆兵士舉槍刺向自己,正待拼死一搏,一隻羽箭卻擦著他耳根飛過,直直射進那人胸膛。
曲安夢坐在一匹棗紅馬上,手中長弓指向玄贏身後的兵士:“還跪在那做什麼!要殺敵就上馬!”
玄贏愣了一瞬,扔掉手中長劍,反手抓起那西疆兵士手中的槍,強提一口氣翻身上馬:“你不跑?”
“我要守衛南允,太祖打下的江山,可不是給子孫敗的。”
曲安夢再次搭弓:“衝出去,只要撐過半天,就有諸侯馳援。”
她沒學過武術,幸好從小玩反曲弓,倒也勉強幫得上忙。
這太子要是扶得上牆,她就扶一波試試,要是扶不上,就想辦法利用太子妃這名頭把持朝政,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南允亡國!
玄贏回頭掃她一眼,一語不發的握著長槍衝進了敵陣。
京戍衛們眼下擋不住敵軍,兵荒馬亂的跟著百姓們想要逃出城。
玄贏正要殺幾個人以儆效尤,卻聽身後傳來女子清越冷凝的聲音:“跑什麼跑!你們身後,便是南允的心臟!是你們的妻兒!你們忍心自己的家人被西疆奴役,當成兩腳羊嗎!”
“我一介婦人都敢上陣殺敵,你們難不成連女子都不如!”
還在奔逃計程車兵們聽見這話,震驚的朝著玄贏和曲安夢看去。
“太子和太子妃……要去應敵了!”
“呸!咱們一群漢子,連個婦人都不如嗎!”
終於有人握緊了兵器,朝著西疆兵士們的方向衝去:“弟兄們!殺啊!寧做戰死鬼,不為亡國奴!”
“不為亡國奴!”
城中忽然殺聲震天,本以為勝券在握的西疆士兵們看著南允人朝著自己殺來,都是一愣。
曲安夢眼看士氣大振,抬手便朝著玄贏肩膀上拍:“愣著幹什麼!士氣正盛,還不快殺!”
玄贏狠狠一夾馬腹衝進敵陣,意味深長道:“玄贏這等廢物,倒娶了個極好的太子妃。”
曲安夢只覺得這玄贏該不是被人換了魂,醒來後天天指著自己罵廢物。
該不會……這貨跟她一樣是個穿越戶?
她無意識握緊了手中的弓想要詢問,可也知道現在不是磨嘰的時候,閉上嘴重新張弓搭箭。
南允士氣正盛,加上玄贏那拼死殺敵的打法,愣是將西疆人嚇得肝膽俱裂,心生退意。
不是說現下的南允只知道享樂,再沒有太祖時的骨氣了嗎?
“援軍!咱們的援軍來了!!!”
城門外忽然傳來喜極的吼聲,一對輕騎衝入城中,赫然是南允援軍!
京戍衛更加振奮,跟著玄贏一路殺向敵軍大營,將西疆兵士殺得片甲不留。
馬背上的曲安夢總算舒了口氣,看著玄贏勒緊韁繩下馬,才覺察到自己的手正在不住顫抖。
畢竟是現代人,殺人這種事……
她正想試探一下玄贏這看起來變了一個人的傢伙會不會也是個穿越的,卻看見男人衝着溧陽侯的兵馬冷冷開口:“首將何在,下馬參見!”
“臣溧陽侯徐懷洲,叩見太子!”
“臣安遠候韓遠志!叩見太子!”
兩名中年男子摘下頭盔,大步走到玄贏面前跪下,神情恭敬。
先前諸侯王們看不起這太子,可今日一戰,若不是太子和太子妃穩定軍心率先應敵,南允,就真要亡了!
“溧陽侯?安遠候?”
玄贏冷冷看著他,眼底一片陰鬱,教人忍不住心驚:“溧陽距離國都不過兩百里,安遠就在京城外!等到皇城破了纔來馳援,爾等是何居心!”
溧陽侯聽他問罪,心裏一驚。
“殿下,不是臣等有心拖延!”
溧陽侯筆直的跪在玄贏面前,額前冷汗密佈:“陛下先前下令各府守軍前去尋找方外仙人煉丹,臣等能湊出這些兵馬,已經是連州府的奴隸都用上了!”
一旁的曲安夢聽見他這麼說,不免長嘆一口氣。
這段歷史,也算是南允最後的敗筆,四萬奴隸和兩名諸侯的軍隊殺光西疆人捍衛國都,可國已不國,居心不軌的其他諸侯將南允最後兩名忠臣逼死,開始自封為王,由此天下大亂。
幸好現下,南允無虞。
“煉丹,呵……廢物,昏君!”
她還在感嘆,一聲冷極的厲喝忽然將她驚醒。
玄贏狠狠將手邊長槍擲出:“玄林在世時,嚴令南允境內,方士禁行,見之必斬,那昏君,竟敢命士兵擅離職守去尋!”
“該死,該死!將他挫骨揚灰都難解心頭之恨!”
溧陽侯和安遠候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只恨自己長了這雙耳朵!
太子殿下是失心瘋了嗎?直呼太祖大名,還要將自己父皇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