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妞做鬼臉。

    秋玲氣的尖叫，“你走，我們家不歡迎你！”

    “我也看不慣你，假惺惺。”傻妞無辜攤手。

    “嫂子，把她趕走，哪有長工這麼氣主人家的。”秋玲吵不過，將目光轉向姜好求助。

    姜好憋笑憋的難受，面上為難，“傻妞是我請來的護院，景山不在家，平安也出門了，家裏一屋子女人不安全。”

    其實她想懟回去，秋玲算哪門子的主人。傻妞是她的人，就連蕭景山都沒資格指手畫腳。

    沒辦法，誰讓她記仇又蔫壞。

    寧氏也跟著勸，“秋玲，別任性，傻妞這孩子挺好的，就是心性簡單，你跟她較什麼勁。”

    秋玲氣的轉頭回屋了。

    姜好心底嘖嘖兩聲，將東西給寧氏，回屋歇著去了。

    ……

    八月出去，轉眼就是九月了，天氣轉涼。

    麻辣燙在鎮上徹底火了起來，又加了酸辣粉，這味道吃了上頭，兩三天不吃就讓人想的慌。

    粉條做了一批又一批，姜好把幾個相臨的村的土豆也收購了回來，在蕭家做活的人也越來越多，蕭家在十里八村小有名氣。

    人人見了姜好，都要稱呼一聲姜娘子。

    緊跟著，蕭老大和蕭老二家，也徹底坐不住了。

    蕭老大和蕭老二家都沒有地，自然沒有土豆紅薯送到姜好那兒。兩家自從不當獵戶了，就在外頭接小活賺錢，偶爾也進一次山，不過收穫遠遠比不上蕭景山。

    兩人前段時間跟一個外地的商販出去了，家裏只留了女人孩子在，這才消停了一段時間。

    如今回來了，聽說蕭景山發達了，蕭平安那小子都去縣學讀書了，自然要過來好好套套近乎。

    “這回去你給我記住了，咱兩就是下跪磕頭也要求的娘原諒，蕭平安都去讀書了，咱們的虎子千萬不能落於人後。”臨出門的時候，趙氏耳提面命。

    這回她可不是空手去，割了兩斤大肥肉，家裏攢的雞蛋都帶上了，還有蕭老二少兩天捉的一隻兔子。

    蕭老二不太想去，磨磨蹭蹭的嘀咕，“娘原諒了有啥用，老三當家，老三說了纔算話。”

    上回蕭老三把虎子從屋裏扔出來，他算是徹底怕了蕭景山了，那小子混起來就不是人，六親不認的。

    這都分家好些年了，自家日子過的也順心，一心惦記的傳家寶也變成一塊破石頭了，如今幹嘛還非得貼上去。

    皮癢了找揍嗎？

    趙氏恨鐵不成鋼，“你傻呀，他不是不在家嗎，只要娘原諒咱們，他一個當兒子的還說啥，老三又孝順，還不得捏著鼻子認了。”

    趙氏心裏有自己的盤算，老三兩口子日子明顯是好了，她可是聽見風聲了，老三在鎮上給姜好開了家店面。

    具體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這事她還沒和老大兩口子提過呢。

    “老三不在，他媳婦不是在嗎，姜氏也是個不好相與的。”蕭老二提起姜好頭皮發麻。

    歸根究底，還是上回那場誤會，他們差點就殺了姜好，姜好能給他們好臉色？

    “她不過就是個婦道人家，你怕啥，還能吃了你不成，趕緊走。”

    趙氏心裏想的是，姜好都能供小叔子讀書，為啥就不能供親侄子讀書。

    與此同時，蕭老大家。

    蕭老大和狐朋狗友喝了一夜的酒，這會兒酒還沒醒來呢。

    孫氏烏青著半張臉在院子裡洗衣服，旁邊她女兒妮兒也在幫忙。

    “蕭老大家的，剛纔我看看你妯娌一家子提著不老少東西往蕭老三家去了，你們咋沒去？”

    隔壁房頂上站著個婦人，遠遠的瞧見了蕭老二兩口，低頭對孫氏喊話。

    孫氏抬頭，又急忙低下來，生怕讓人發現半邊臉上的烏青，“我男人還沒醒，我得伺候男人吃飯洗漱，就不去了。”

    蕭老大沒回喝醉酒就打她，昨晚上一把把她捉住臉磕在了桌子上，今天她的臉就不能見人了。

    洗衣服都不敢去河邊洗，只能在院子裡將就一下，完了再去打水回來。

    隔壁婦人憐憫，“哎，你這日子過的也是不容易，不行就去別處找個大夫瞧瞧，只要生個兒子，你在這個家腰桿子就直起來了。”

    昨晚上的拿動靜，她都聽見了，孫氏隔三差五的就捱打，平日裏還好些，只要是蕭老大喝了酒，就打的格外厲害。

    孫氏低著頭不接話，一旁的妮兒抬頭，“嬸子，你生了男娃，叔就從來不打你嗎？”

    那肯定也捱過打，兩口子哪有不鬧矛盾的，只不過沒孫氏這麼慘罷了。

    隔壁婦人覺得沒意思，下了房頂攆雞去了。

    “娘，我們不去奶奶家嗎？”妮兒看著孫氏。

    孫氏動了動嘴皮子剛想說話，就聽見屋裏蕭老大扯著嗓門，“人呢，死哪兒去了。”

    孫氏渾身抖了一下，急忙回屋把蕭老大從炕上扶起來，“當家的，你醒了，我去給你倒碗熱水。”

    蕭老大拉著一張臉不想說話，孫氏給跟著進來的妮兒打眼色，妮兒壓下眼底的厭惡去廚房倒水了。

    蕭老大看著孫氏烏青的臉語氣很臭，“這趟出去又賺了五兩銀子，改天老子帶你去縣裏瞧瞧，要是再生不出兒子，你就回孫家去。”

    孫氏不住的點頭，心裏又有了希望。

    她看了很多大夫，都說身子沒毛病，就是不懷孕，她能有什麼辦法。

    “行了，老子再睡會兒，你做好晌午飯再叫我。”蕭老大接過熱水一口氣喝完，倒頭又睡了。

    孫氏回院子裡洗衣裳，妮兒趁著她不注意，偷偷從門裏出去了。

    ……

    姜好用土豆澱粉做了塊粉，澆上醋和辣子油，傻妞吃的頭也不抬。

    姜好提醒她，“傻妞，這東西可不能多吃，嚐個新鮮就行了。”

    “好，東家。”傻妞吃完碗裡的，正要去關門，趙氏就滿臉堆笑的進來了。

    身後還跟著畏縮的虎子和滿臉不情願的蕭老二。

    “三弟妹，還沒吃呢？”

    趙氏見姜好在院子裡吃啥她沒見過的東西，笑的更熱情了。

    姜好波瀾不驚，“傻妞，把不想幹的人請出去，大門關上。”

    “唉唉唉，三弟妹，三弟妹，別呀！我們今天不是空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