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國師徒弟
小老三立馬黏上了喬夏月:“娘,我都好久好久好久好久沒和你一起玩了~嗚嗚嗚嗚~”
喬夏月將他提溜起來抱住:“那今兒個玩個夠好不好?”
“好!”小老三高興了起來。
“那爹……能回來一起過年嗎?”謝梧小心翼翼的問。
謝子安沉默了片刻:“爹儘量吧。”
“今兒個已經是十九了。”喬夏月嘆了口氣:“後日二十一出發……賑災,又哪裏是十天半個月就能做完的呢?”
這其實也是她一直在避免的話題。
因為她總覺得,過年的時候空空蕩蕩的沒有個過年的樣子。
但她不能阻礙謝子安,她知道現在的謝子安也是想做出來一番事業的。
他們要共同成長,才能一直一起往前走。
如今她靠著醫術得封郡主,但她知道,謝子安其實心裏更想要繼續往上走。
扶持龍景行,未來封侯拜相——他們都要成為足以與對方匹配的人才好。
“若是實在做不完事情,我也會盡量當天趕過來陪你們吃頓飯可好?”謝子安溫和一笑。
“以你的身體為重。”喬夏月握住了他的手。
“嗯,我知道的。”謝子安也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了孩子們:“我聽人說過年前街上都有集市,今兒個爹孃就帶你們好好玩玩好不好?”
三小隻歡呼了起來:“好!”
饒是他們再厲害,在爹孃面前,也都是小孩子罷了。
一家五口換了親子裝,手拉著手準備上街,走到門口的時候喬夏月卻是猶豫了:“要不要帶上大郎他們一起啊?如今靜兒在宮裏,晟王又這麼忙,總覺得他們跟留守兒童似的,可憐得很。”
“不用。”謝子安淡淡一笑:“今日晟王也休沐,雖然他還是會去御書房,但是可以帶著孩子進宮,他們今兒個一道去宮中請安去了。想來這會兒趙靜兒帶著他們呢。”
“那就好。”喬夏月鬆了口氣,拉著謝榕的手:“咱們走吧。”
“走咯走咯!”小老三高興地直蹦躂。
這次出門喬夏月把四個丫鬟都帶上了,畢竟就他們兩個人帶三個孩子,又是去集市上,怕是顧不過來。謝子安身邊則是跟著一個沉默寡言的小廝,喬夏月只知道他叫昌子,平時存在感很低,但辦事十分周全,功夫高強。
是之前漕幫的人,被謝子安救過命,便跟在他身邊了。
暗中的人,喬夏月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畢竟如今她和謝子安的身份今時不同往日了。單謝子安一個錦衣衛副指揮使的身份,就足夠很多人忌憚又記恨了。
二人拉著手往前走,三個孩子玩的很是新鮮。
之前在鎮上住的時候雖然也有集市,但大多數是賣東西的,像是京城的集市就新鮮的多。
有表演吐火的,有玩雜耍的,踩高蹺的,還有當街說書唱大鼓的,三小隻只覺得眼睛都不夠用了,看了這邊看那邊,總想著多看點。
“娘!你看那裏!還有唱戲的呢!”小老三噠噠噠的跑回來,拉著喬夏月的手往前跑去。
喬夏月面上帶著微微的笑意,被他拉著跑遠,謝榕只站在一邊,看起來像個冷酷的少女一般。
謝梧則是抬起頭來問謝子安:“會平安回來吧?”
“自然。”謝子安從沒把這個大兒子當一個小孩看待。
不管是他的心智還是手段,其實都與一個成年人一樣了。
他雖然年紀尚小,但從小經歷過的卻是比絕大多數孩子都多,更明白所有東西只有抓在自己手裏,纔是真實的。
和謝子安小時候一樣。
所以謝子安在面對他的時候,總是會進行同等的對話。
“京城這邊,我會替你看顧好。”謝梧淡淡開口:“不管是娘,還是弟弟妹妹。”
“得了吧,我可不用你。”謝榕反手把玩著自己袖子中隱藏著的暴雨梨花針,挑了挑眉:“不過我倒是給爹算了一卦呢。爹想聽聽麼?”
謝子安揉了揉眉心:“榕兒什麼時候喜歡上這樣怪力亂神的東西了?什麼算不算卦的,你知道我不信這些的。”
謝榕卻是神秘一笑:“有些事情是上天註定的,由不得爹不信呢。比如說……娘從哪裏來的。”
謝子安的身子猛地一震,隨後眯起了眼睛:“你都知道些什麼?”
謝榕勾唇:“她不是她。”
“但又是她。不是麼?”
謝榕一雙眼睛仿若洞察世事一樣。
謝子安心中一緊,探究的看向了二女兒。
“榕兒,你真的和之前不一樣了。”謝子安嘆了口氣。
“對了爹,卦象什麼的一會兒再說。”謝榕挑了挑眉:“前幾日國師找我了。”
“國師?!”謝子安瞪大了眼睛:“他怎麼會……”
本國的國師,是最神秘的存在。
他孤身一人住在高高的國師塔上,平日裏只有一個灑掃的奴僕每日給他送飯打掃衛生,但饒是這樣,除了當朝的皇帝,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國師總是帶著面具,穿著長斗篷,給人一種神神秘秘的感覺。
而國師的傳襲十分的神秘。
他們從來不講血緣關係,只講緣法。
每一任國師都會選擇很多和他有緣的徒弟,然後便像是養蠱一樣,讓徒弟們互相淘汰,最後只剩下一個做國師,除此之外的另外四個被選中的人則是作為護法,分散在本國東西南北四個方位鎮守。
國師的徒弟也不是住在國師塔,而是住在國師塔附近簡陋的小木屋子裏,美其名曰感受天地之靈氣。
饒是現在訊息靈通如謝子安,也不知道國師具體要做些什麼,只知道每一任皇帝都對國師十分尊重。這麼多年在史書中對國師的記載,最多的便是預言。
而這預言,從來不會是小事,而是國禍天災類的,能夠讓一國覆滅的大事。這次的南方雪災都夠不上國師預言的標準。
不過是一瞬間的功夫,謝子安心中便已經涌起了無數的念頭。
謝榕卻是緩緩開了口:“他讓我做他的徒弟。”
“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