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新來的屬下
“奴婢陳曉見過夫人。”陳嬸子一掃外面那副當長輩的樣子,恭恭敬敬的站在喬夏月的身前行禮。
喬夏月有些意外:“這是什麼意思?”
陳嬸子言簡意賅的道:“奴婢是謝公子安排來伺候夫人的,只是因為一些事情,所以不得不做這樣的身份安排。”
“伺候?我不需要啊。”喬夏月本以為這人來只是爲了給她和小嘉坐實身份,卻是沒想到居然是要來伺候她的。
“夫人放心,該做的事我會做,不該出現的時候,我也不會出現的。”陳嬸子低頭道:“謝公子讓奴婢來,也只是爲了讓您能夠不那麼勞累,還望您看在公子一片心意的份上,不要趕奴婢走。”
“若是奴婢被趕走了的話,怕是沒法在公子手下做事了。”
說著,陳嬸子哆嗦了起來。
喬夏月嘆了口氣:“你暫時留下吧,晚上我會和他說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陳嬸子這麼害怕,但她也不想為難一個陌生人。
有什麼事兒,去找事主就好了。為難別人也屬實沒必要。
“多謝夫人。”陳嬸子深深行禮,隨後道:“因為身份的原因,公子交代要合理稱呼,您覺得我叫您什麼合適?”
“就和剛纔一樣叫夏月好了,你是我孃家村裏的嬸子,可別一口一個奴婢的稱呼自己。”喬夏月交代。
“是。”陳嬸子恭敬地行禮後,面上的表情立馬變了。
雖然差別不大,但陳嬸子就是忽然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若說剛纔是畢恭畢敬,這會兒更像是鄰家親切的嬸子,不過是細微表情的變化,竟是能讓人感覺到這樣的差別。
這就是演技麼?
喬夏月都忍不住讚歎了。
她並沒有說什麼,可陳嬸子是個眼裏有活的,手腳又麻利,剛掃完院子就去挑水,挑完了水便澆院子裡的小菜地,接著又是砍柴,打掃,喬夏月站在那裏,人都要麻了。
她自覺已經是很能幹了,卻是沒想到,這位陳嬸子更厲害。
不僅如此。
瞧著陳嬸子這幅身姿矯健的樣子,剛纔那勞累過度暈過去的樣子和脈象,居然也是裝的?!
龍嘉澤悄悄地湊到了喬夏月身邊:“表姐啊,這位陳嬸子厲害的嘞,還會功夫呢!你這相公可真是深藏不漏,居然有個這樣的屬下。”
喬夏月一時間也有些難以接受。
但想一想原書中的介紹,這一切似乎又合理了起來。
畢竟是擅長韜光養晦的大魔王啊!
若是到現在這個時候手下連點人都沒有,她或許真的要擔心一下,自己是不是要跟著這位大反派一起炮灰了。
……
“大哥,這位就是我那位同窗,李四勤。”謝子樂笑呵呵的道。
“李四勤,這是我大哥,謝子安,他媳婦兒就是你們村那個喬夏月。”謝子樂轉頭的功夫,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四勤。
爲了演的像一些,他特意給李四勤買了身新衣服,可這傢伙從沒穿過這麼好的,這會兒彆扭得很,也不敢動,那樣子看上去當真是慫包的很。
謝子樂暗罵李四勤的不爭氣,隨後便笑著轉頭對著自己的冤大頭大哥道:“他今兒個身子有些不舒服,身上起了些疹子,也就我有這個面子能把他請來。”
“是,是。”李四勤面上雖然笑著,可看起來卻是十分的侷促。
謝子樂給他使了個眼色,他這才挺直了腰桿,裝的像模像樣的。
謝子安假裝沒有看出來兩人的眼神交流,隨後笑道:“今日我做東,想吃什麼直接點就是。”
“好。”謝子樂笑呵呵的,大手一揮,直接點了十二個菜的一桌席面。
這餐館是他特意選的,是鎮上最好的餐館,這一桌席面也是貴的很。
反正謝子安有錢,這羊毛出在羊身上,不好好宰謝子安一頓,他都不叫謝子樂!
謝子安看著他這樣點菜,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反正他也沒打算付錢,謝子樂越想薅他的羊毛,疼的越是自己。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謝子安做出微醺的樣子,問道:“四勤兄弟啊,聽說之前你和我媳婦兒是一個老家的?她之前在老家有個私生女?”
“是啊。”李四勤也喝多了酒,大著舌頭道:“我們村裏不少人都知道呢,要不然也不會沒人願意娶她。”
“十四就懷了,十五生的,爹是誰都不知道,你說這得有多亂?她生的是個丫頭片子,叫小嘉。她爹孃還想讓她嫁人,就把這孩子安到了親戚名下,說成了她孃家的表妹。但我們那一片的人都知道,那小嘉就是她閨女!”
李四勤在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往上飄,謝子安一看就知道他是在說謊。
但謝子安並沒有拆穿他,而是順著他的話道:“當真?那我豈不是去了她家那邊也打聽不出來什麼?”
“是啊!”李四勤點頭:“她爹孃跟瘋狗似的,好不容易把這個燙手山芋似的閨女嫁出去,誰若是敢亂說話,那不就逮著誰咬誰了?”
“哥,我都跟你說了吧,當弟弟的咋可能騙你!大嫂……不,喬夏月那個女人,就是個賤貨!娘之前都說後悔讓你娶她了!”
“我說她肯定是咱家的剋星,嫁過來沒多久,你就出事了,好不容易醒了,留了一條命在,又和家裏都斷了關係,娘,還有我這個弟弟你都不認了,娘成日的哭啊!這女人就是個禍水啊!”
謝子樂的話說的顛三倒四的,但謝子安聽明白了。
不管是不是喬夏月做的,反正,什麼事兒都往喬夏月身上扣唄!
這會兒的謝子樂不提李蘭英準備毒藥,不提他需要花錢治病的時候李蘭英恨不得立馬和他劃清界限,不提後來在喬夏月的努力之下他們有錢了,老宅的人立馬巴了上來。
謝子安忽然有些不高興起來了。
他的夏月那麼好,憑什麼受這樣的委屈?
雖然今日他跟著謝子樂出來是爲了套話,可也不想聽著謝子樂這樣詆譭她!
他的媳婦兒,他疼還來不及呢!
這樣想著,謝子安的手便微微一動,一團煙霧似的東西隱入了謝子樂的酒杯中,頓時消失無蹤。
“來,喝酒,喝酒。”謝子安提杯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