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姑父的來意
喬夏月勾唇一笑,抬頭看向同樣笑的友善的謝錦:“姑姑好。我叫喬夏月,姑姑叫我夏月就好。”
“好孩子,外面冷,進屋去吧。”謝錦挽著喬夏月的手道。
屋裏除了謝錦的男人衛東之外,還有一男一女,看起來年歲不大。
謝子安上前叫了姑父,喬夏月便也有樣學樣的叫人。
衛東是個生意人,面上始終一副笑模樣,點了點頭道:“姣姣,澤陽,來見過你們大表哥大表嫂。”
“表哥好,表嫂好。”衛澤陽今年雖然不過十七,但行事十分穩重老成,衛姣姣要更小一些,不過十五歲,嬌嬌俏俏的行禮。
“好孩子,你嫁給大郎這麼久了,我這個做姑姑的還沒見過你呢。”謝錦看著喬夏月笑,她從手腕上退下了自己一直帶著的鐲子,套到了喬夏月的手腕上:“這是姑姑給你的見面禮。”
“姑姑,這可使不得。”喬夏月來見人也不是爲了要禮物的。
“就是。她有錢的很呢,纔不缺這點呢。說不定啊,還覺得東西不夠好纔不要呢。”張歡端著茶走了進來,看見謝錦給喬夏月鐲子,立馬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道。
她剛纔雖然也收了見面禮,可也不過是隻銀鐲子,那也是事先準備好的,像是謝錦給的這個玉鐲子,不知道價值多少呢!
反正不管多少,總也得比銀鐲子要貴!
憑啥?!這個姑姑來了就這樣偏心!
謝錦在京城中待了這麼久,自然知道張歡這樣子是因為什麼,她輕描淡寫的道:“我也不知道大郎娶了媳婦,你娘也沒給我送過信兒,只說子樂娶了你這個媳婦,我自然只會準備好給你的見面禮。”
“可都是我的侄媳婦,我怎麼能厚此薄彼,有你的沒她的?你若是不高興,便去和你娘說吧。更何況,這雖是玉鐲子,可也不過是我們之前從鎮上買的,不值什麼錢。”
一聽是鎮上買的,張歡的神色立馬就鬆快了:“我瞧著也是,這也不咋綠,肯定也不值錢。”
說罷,張歡抬手摸了摸鬢角,炫耀似的露出了那大銀鐲子。
喬夏月謙遜地笑道:“不管怎麼樣,都是姑姑的一片心意,那我就不推辭了。”
張歡是個傻的,只覺得綠的纔是貴的,可她是見過世面的,這玉可不是普通的白玉,而是冰種翡翠!
莫說銀鐲子,便是金鐲子,怕是都能換好幾個了。
可謝錦給的這東西,她也不是買不起,她之所以收下,也不是因為這鐲子貴重,而是因為謝錦的心意貴重。
“坐下說話吧。”謝錦見喬夏月收了,這才笑了起來,拉著喬夏月坐了下來。
謝子安則是推著輪椅坐在了衛東的身邊:“姑姑和姑父身子怎麼樣?”
“我們倒是都還好,只是你這腿是怎麼回事兒?我們走之前不還是全乎人麼?怎的這會兒竟是坐上了輪椅?”衛東對這個妻侄十分欣賞,所以看見謝子安的腿,便覺得分外可惜。
科舉,是不需要殘廢的。
所以謝子安的腿若是以後不能恢復,怕是隻能止步於秀才了。但謝子安的才能他是瞭解的,若是真的止步於秀才,那真的是天妒英才了。
“從山上摔下來了,僥倖撿了一條命。”謝子安輕描淡寫的一句帶過:“在床上躺了一段時間,在夏月的照顧下慢慢好起來了。”
衛東點了點頭,沒有多問為什麼謝子安一家子搬了出去。現在這個場合,不適合問。
“姑姑這次來在家待幾天?若是沒什麼事的話,可以去我們家小住幾日。”喬夏月開口邀請。
謝錦推脫道:“不好吧,你們小兩口和孩子們擠在一起……”
“姑姑這話可說錯了,我這大嫂可是有錢的很呢,家裏的房子是村子裏新蓋的,那青磚大瓦房,咱們可都沒見過那麼氣派的房子呢。不止如此,她還認識好多大官家的女兒,還和他們一起合夥做生意,那可真是數錢數到手軟。”
張歡邊說著,邊覺得嫉妒的不行:“要不然人家咋會搬出去住呢?還不是嫌棄咱們礙事了!”
謝錦皺起眉頭,眼中卻滿是不信:“我不知道夏月,但大郎絕不是這樣只顧自己不管家裏人的人,他定是有苦衷的。”
謝子安的眼神中帶著淡淡的暖意。
比起來這一屋子的人,姑姑纔是他認可的那個家人。
“不過都是過去的事了。”他不想在這裏掰扯,只警告一句:“二弟妹若是這麼閒,倒不如說說之前娘生病的事?”
張歡一下子就蔫了。
她便是再傻,也知道謝子安說這話,是知道她們之前的打算了。
現在謝子安家的羊毛不好薅,這不還有個謝錦麼?就算是爲了自家相公打算,她也不會在謝錦面前把人給得罪死的。
“大嫂之前生病了?咋回事兒?”謝錦關切的問。
雖然她不喜歡這個大嫂,可畢竟是自己已故兄長的遺孀,她有能力還是想照拂一二的。
李蘭英正巧走了進來,聽著這話便白了一眼張歡。
她知道定是這個嘴上沒個把門的兒媳婦又說什麼了。
但現在也不是追究的時候,便只含糊的道:“不過是年紀大了罷了。”
謝錦點了點頭,隨後道:“我從鎮上的藥鋪買了些滋補的藥物,對身子好的,大嫂你沒事可以煮煮喝。那鎮上的濟世醫館可真是奇特,我還是第一次見呢。”
“姑姑不知道吧,那醫館也是大嫂開的呢。只不過咱們可沒見大嫂拿回來什麼好東西呢!”張歡又立馬道。
謝錦的眼神在喬夏月的身上掃了又掃,驚訝也藏不住了:“我倒是沒想到,夏月竟是這麼有本事呢。”
喬夏月只謙遜的笑:“不過是些和朋友合夥的小生意罷了。”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衛東卻是挑了挑眉:“據說那家的東家之一,是古鶴年古先生?”
“嗯,沒錯。”喬夏月淡淡點頭。
衛東面上帶了幾絲期盼:“不知道侄媳婦可否引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