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討公道
早上吃的基本上都消化了,吐出來的都是剛剛吃的蚯蚓碎,和著泥,甚至有沒嚼碎的還在蠕動。
一看到這個,哪怕胃裏已經沒有東西了,還在不斷地嘔著酸水。
這頓飯最後只有棒梗和小槐花潦草的啃了兩個饅頭墊肚子,賈張氏、秦淮茹和小當根本吃不下東西了。
棒梗雖然吃了點,但根本不解饞,心裏還是惦記著吃肉。
他手上的燙傷已經基本上好了,還留著紅疤,但不影響用手。
腳上被夾得嚴重了些,現在還會一碰就痛。
他單腳跳著,扶著牆往外走。
慢悠悠的挪到楚宇的屋外,鬼鬼祟祟的往院子張望了一下,又探頭從窗子看向屋裏。
中午的菜做得多了,楚宇把沒吃完的都放在櫃子裡側,用蓋子罩著。
而楚宇正在床上躺著,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其實並不是。
楚宇剛剛對廚神學習卡進行了驗證,做出來的東西真的味道太好了!
廚藝有了,他乾脆也把那張神醫技能卡使用了。
這時候正躺在床上消化這些神醫技能。
好機會!
棒梗努力的往上爬,伸手去夠。
而床上的楚宇剛消化完,學會這個,不說活死人肉白骨,但傷痛是完全沒問題的。
特別是外傷,都是小意思。
他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將棒梗的動作完全納入眼底。
這一家子煩不煩啊!當媽的來要不行就當兒子的來偷。
而且這個棒梗可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他把肉拿去扔糞坑裏喂蛆都不會給他吃。
楚宇看似睡得安穩,但一直注意著棒梗的動靜,眼看他已經翻進來半個身子了。
他猛然起身,高聲厲喝道:“你在幹什麼!”
這突然地聲音直接把棒梗嚇得手一鬆,從窗戶上摔了下去。
本就雙腳懸空掉在窗子上,這一摔本來能穩住身形的,但他一隻腳受傷,危急情況完全忘了,直接前腳掌落地。
他傷著的那隻腳成功的又受傷了。
只聽“咔嚓”一聲。
棒梗也隨著痛哭出來。
大喊:“奶奶,媽,奶奶……”
一聲聲喊叫成功的把他奶奶賈張氏給召喚了出來。
“我的乖孫啊!你這是怎麼了?”
她顫顫巍巍的小跑過來,一眼落在了棒梗的傷腳上。
本來就沒穿鞋,只裹了紗布。
現在他的那隻腳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紗布緊緊地勒出幾塊肉來。
棒梗哭得比上次還慘,什麼都說不出來。
“楚宇你個黑心肝的!你是要害死我們老賈家是不是?造孽啊,我賈家唯一的獨苗苗!”
賈張氏指著楚宇的屋子又是又喊又叫。
成功的把大院裏的人都驚動了過來。
“這又怎麼了?”易中海瞪著楚宇,像是在看災星。
何雨柱也扶著聾老太太從後院過來了。
要說這聾老太太也是這四合院裡的大人物。
說是參加過革命,聽起來是個很正派的人。
她無兒無女獨居在這四合院後院裡,只有何雨柱和婁曉娥經常去看她。
她是把何雨柱當親孫子看待。
但是人家婁曉娥現在和許大茂還是夫妻,她暗地裏就想把她和何雨柱拉郎配對。
人性的自私在她身上也體現得淋漓盡致。
她出來就是給何雨柱討公道來的。
果然,她一出場也沒看棒梗他們,直接環視一圈。
“誰欺負了我孫子?”
她對湊熱鬧沒什麼興趣,主要是剛好看到了何雨柱臉上的傷,來給何雨柱討公道的。
大院裏都是些老熟人,所以眼生的楚宇很快的就落在了老太太眼裏。
“就是你把我孫子打成這樣?”老太太的聲音帶著老年人的沉穩嚴厲。
楚宇也是敢打就敢認,直接點了點頭,“沒錯,是我怎麼着?就準他能打人,我就不能了?”
如此傲氣的話,把老太太氣的一哆嗦,“你懂不懂得尊老愛幼?我孫子這不是沒打著你嗎?你看你把他打成什麼樣?”
另一邊孫子受了傷的奶奶賈張氏也忍不住插嘴道:“老太太哎!現在要緊的是我孫子啊!棒梗他還那麼小,他的腳以後可怎麼辦啊!”
棒梗也適時的提高了他的音量,哭喊得更加厲害。
一院子哭的哭喊的喊,總之就是覺得楚宇欺人太甚。
像這樣的大院子,一向都是幫親不幫理,好多年的鄰居了,自然是站在鄰居那一邊。
更何況楚宇從來沒有給過三個大爺好處,這時候他們自然也不會站在楚宇這邊。
在楚宇身上一點好處都沒有撈到的,三大爺閻埠貴擺起了他知識分子的架子。
“楚宇,你既然來了,咱們院裏就應該按照咱們院裏的規矩來,尊老愛幼懂不懂?你看你讓咱們老太太多操心,棒梗也傷了腳。”
二大爺劉海中也叫嚷著,“報警吧,報警算了,不管是打人還是傷人,我們院裏容不下這尊大佛。”
一大爺卻沉思著,雖然他也覺得楚宇總是鬧出問題來,很麻煩。
可一旦報了警,他們大院兒就是這街坊鄰里的笑話。
不管最後怎麼着總歸是不好聽的。
這住處是按單位規定分的,沒有正當理由,他們也沒有資格把人趕出去。
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總歸也躲不過賠償。
於是他開口道:“楚宇,你傷了人就要負責,總歸是要賠些。”
“那就報警,看警察怎麼說!”
楚宇步步緊逼,毫不退讓。
“再說了,是傻柱先動手,我只是正當防衛。”
“棒梗也是翻我窗子摔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這麼說賈張氏可就不幹了,她直接撒潑打滾的。
“你會遭報應的,你欺負我們家沒有頂樑柱!
可憐我東旭死得早啊,現在我老婆子被人欺負了!”
一個院裏的鄰居能幫就幫,可易中海和老太太心裏更關心的卻是何雨柱的事兒。
但報警最好還是不要的,關係到整個院裏的名聲啊!
易中海看向何雨柱,“傻柱,你怎麼看?”
他把問題拋給了當事人。
何雨柱一根筋,他就惦記著秦京茹和秦淮茹。
他碰了一下臉上的青烏,毫不在意的說:
“都是小事,只要他以後離秦姐她們兩姐妹遠些。”
楚宇輕“呵”了一聲。
何雨柱在意的偏偏是他最看不上的。
“我可不稀罕!”